“你也尝一尝。”
男人下意识答是却仍旧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亦或是不敢。
沈念晚被他那一句“属下在”逗得眉眼染笑,此刻再瞧着他脸色滚烫,似被蒸过了一般,再次起了坏心眼慢慢上前。
一步、两步直到,无路可走。
芊芊细指捏住一小块瓷白糕点,沈念晚歪了歪脑袋,抬手送至他嘴边:“无踪,要我来亲自喂你吗?”
“张嘴,嗯?”她心里使了坏,连带声音里都憋着将要得逞的笑。
果不其然,他蓦地抬首,四目相对,沈念晚毫不费力地在那双堪称漂亮的凤眸里看到了震惊无措与茫然。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她几乎都快要抵住他的足尖。
空气静止了一瞬。
玩得也差不多了,沈念晚正准备收回手,还没来得及破功笑出声来。
“是。”无踪颤抖着吐出一个字。然后微微侧身,低头垂眸咬上了她手中的桂花糕。
!!!
现在轮到沈念晚呆若木鸡了。
无踪这一下咬得极浅,绕是如此,还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指尖。
他红着脸快速起身,甚至忘记了吞咽。
沈念晚也没好到哪去,似烫到一般连忙收回手倒退了两步,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个罪恶的声音:无踪的唇好软。
他楞楞地不敢再看她,任由桂花糕在舌根一点点融化,亦不敢多言。
小姐不喜他道歉。
“咳咳,”沈念晚清了清嗓子佯装镇静地说出自认为天衣无缝却实际上漏洞百出的话:“这天有点热,额不是是这屋子太小了两个人有些热,嗯总之,你先出去吧,我我一个人凉快会儿。”
“是,属下遵命。”他慌忙点头离开。
沈念晚望着吱呀摇晃的木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某个地方跳动得厉害。
她端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
怎么感觉手指这么热?又赶忙将刚刚触碰到那里的指尖放在冰凉的瓷壶壁,企图降温。
她这样,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都怪那个呆子!干嘛那么听话啊?起码,不要在她故意撩人使坏时也、也这样啊!
莫名其妙地,沈念晚趴在桌子上两手托腮突然泛起了愁,无踪在她面前都这么乖了,更何况是他主人?那岂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她突然有些好奇,他口中的‘主人’该是什么样的人,更重要的是,待他又如何。
以后要是自己回到原本的世界了,他这么听话会不会很容易受欺负哎呀呀,不想了不想了,沈念晚拍了拍脸颊,能不能回去还另说呢!还是管好现在吧。
窗外——
高大的树杈间,茂密的林荫像往常一样将他隐藏的很好。
阳光透过缝隙斑驳洒落,男人一手撑在树干屈膝半跪着,腰背挺得很直,耳稍乃至脖颈却是一片粉色。
呼吸有些紧促,胸腔内有什么声音越来越清晰地钻入耳朵,鲜活得仿若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无踪却并未意识到这些失常,又或者说是有更严重的事占据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无踪轻轻抿了一下唇,此刻他只觉得这里格外发烫。
像是火灼了一般。
他转过脸朝窗内看去,回想起刚刚,小姐说的对,两个人在屋内真的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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