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辰说到自己姑姑就是满脸的悲伤,整个人脸上写满了对自己姑姑的同情。
成言眨了眨眼,看了看那边沉浸在世界里独自哀伤的时和辰,又看了看那边默默喝茶,一副神游天外模样的顾致君。
“……”
成言移了移凳子,默默移到顾致君旁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个…难道他家里的事另有隐情。”
顾致君默默喝了一口茶,低头看了某人一眼,“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某人:“嗯哼?”
“所以少参合。”
“……”
时和辰感伤完本来是想立马起身就去看望姑姑的,但在成言两人的劝说下,还是准备回家找一下自己老爹,想要劝他一起去。
结果……
“你说什么!?我爹上周就走了?!!”
时和辰一脸震惊地看着老管家,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怎么不叫我??”
“大少爷您说笑了。”老管家非常淡定地用鸡毛掸子掸去花瓶上的灰尘,老爷的房间向来是由他亲自打扫的。
“您不是正在离家出走吗?这谁找得到您啊。”
“……”
时和辰抽了抽嘴角,“我住的酒楼可是我们家产业啊?怕不是我走进酒楼的一瞬间,他们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爹了吧?”
“啊……”老管家顿了顿,抬头看了一下屋顶做思考状,“可能…是您打扮得太好看。他们没认出来是您吧。”
“……”那你们t后来掌门一直都没再派人找我了?:)
“我就说老头子怎么后来不找我了。”时和辰一脸愤愤的道,“搞了半天你们是在这里等我呢!”
反正他表弟的满月宴他肯定是要去参加的,所以他|爹抓他完全不用其它的法子,直接去那里守株待兔就行。
阴,真阴啊!他|爹为了抓他,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竟然都愿意去看他姑姑了!
老管家:“……”
看着在那边愤愤不平的时和辰,老管家头上忍不住冒出一个大问号。他真的想问这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很久了。
到底为什么老爷和大夫人两个这么聪明的人却生出了少爷这种智商的孩子?老爷要是真不愿去见二小|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去的。更何况就为了抓他!
不是他说,他觉得少爷是真不配啊。
老管家转过身面向时和辰,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时和辰立马收回表情,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你们可还没有解释我那个美…白长老的事呢!我那么大个美女师尊啊!就这么没了!”
“大少爷,”老管家缓缓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
时和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老管家嘴角一抽。就这破胆还离家出走呢?
“麻烦您让一下。您打扰到我打扫卫生了。”
“……哦。”
时和辰看着在那里打扫的管家,眼睛一转,“那个……嗯咳,管家啊!你也赶快安排人给我备辆马车,备点盘缠什么的。别到时候迟到了。”
老管家手一顿,终于停下了打扫的动作,转回头看向时和辰,“大少爷,您不是应该和您的师父他们一起去吗?”
时和辰并不意外他们知道他拜师的事情,闻言小声嘟囔道,“这不是他们不愿意陪我去嘛。”
老管家心里一痛,想到了之前有关成言害怕顾家子逃跑,而和他同吃同住的传言,又想了想自家大少爷这去外地都不愿意跟着的待遇。
“……”老管家按捺住内心的辛酸,一脸真诚的道,“大少爷,都这种情况了。您难道不应该更要拉着他们一起去吗?”
毕竟现在这个世上,愿意主动收他们大少爷为弟子的还算是有点真本事的人真的是不多了啊。现在难道不应该趁着被人还没反应过来,多相处相处,到时候就算别人嫌弃也可以看能不能道德绑…啊不是,用情谊来感化对方吗?
?
时和辰盯着老管家看了半晌忍不住皱起眉头,“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表情充满了对我的嫌弃?”
“咦?”管家下意识摸了摸脸,“真是不好意思啊。忍住了声音,没想到没有忍住表情。”
“……”
“……事情就是这样了。师尊,小君君,你们说我爹过不过分!”时和辰一手拉着一人的衣角,一脸的悲愤委屈。
“好好好,过分过分。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袖子,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拉掉了!”
成言拉着自己脖间的衣领死死不愿意放手。他的衣服是特制的,只是一层就能保证冬暖夏凉,防御性还满满。但这也意味着这衣服特别地单薄好脱,这要一掉保证能直接现场走|光。
顾致君仗着自己的衣服多,在那里无所畏惧地看戏。
“所以说师尊你们同意和我一起去了?”时和辰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成言:“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时和辰立刻低下头接着开拽,声音粘腻的发嗲道,“师尊~”
“停停停,我这不是不想陪你去啊!主要是你也知道我们宗门现在实在是缺人。我这早点收齐徒弟不就能早点凑够人数成立宗门了吗!你说这修真界那么大,我连徒弟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到处跑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着想啊。”
成言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无奈地说道。
“啊,那你可以叫大师兄给你算算啊!”时和辰抬起头,双眼里闪着小星星,一脸天真无邪的道。
“??”
顾致君甩了一记眼刀给时和辰,里面写了“你想死吗”四个大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成言却是看了过来。
时和辰顶着顾致君的视线,坚强的开口道,“师尊,您难道不知道小君君他们家是干什么的吗?”
成言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顾致君一眼,“知道倒是知道。不过我一直以为这种类似占卜预言之类的法术不能多用,也不能随意用。”
“呵,”时和辰不屑一顾,“别人是不能,但他们是谁啊?他们练的就是这东西。别说这些大事了。我听说他们家每辈修炼早期的时候,早上起来连自己今天拉不拉肚子、便不便秘,甚至上几次厕所都会顺手算一算。”
“时、和、辰。”
顾致君第一次脸黑得如此彻底,近乎是将这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又没说错什么,”时和辰立马松开他袖子躲到成言身后,理直气壮的道,“你身为师尊的弟子,为师尊出一份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成言看顾致君这样,立马张开双臂宛如护崽的母鸡一般挡在时和辰面前,“哎呀,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小辰年龄还小,就是一个孩子。再说了,这说得也没问题啊!”
顾致君冷笑,“二十五岁的孩子吗?”
是的,没错。时和辰比顾致君还大了一岁。
成言一梗,强硬说道,“这三岁零264个月的孩子不也是个孩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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