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对简安旬没有什么难度,简千辞又随机抽了一句。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为了使人不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简安旬眸子一亮,这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烛光的影子在书页上晃动,犹如跳舞的精灵一般,摇曳身姿。
简悠悠有些崇拜的看着简安旬,她要背两天的东西,她哥哥一天就可以背住了。
“真棒!不愧是我简千辞的儿子!”
简千辞捧着简安旬的小脸蛋亲了一口,目光慈爱。
听到娘亲夸赞自己,简安旬开心的仰起小下巴,心底似蜜水灌溉般甜蜜。
考完简安旬,简千辞就让他在一旁温习书本,再把方才抽背的内容默写一遍,抽神再考简悠悠。
瞧见哥哥被娘亲夸赞亲亲,简悠悠暗下鼓劲,小拳头握紧,眸子淼亮。
“来吧,娘亲,我可以的!”简悠悠腮帮子红扑扑的。
简千辞道了声好,“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闻言,简悠悠邹着小眉头,小嘴撅着,苦思冥想的回忆着,“嗯……如果我不学习,这是不应该的…一个人小时候不好好学习…”
简悠悠停停顿顿,有些磕巴的回答着,简千辞也不催促她,给她时间慢慢想起来。
“等老了就不懂道理,没有知识,就是也做不了,没有作为!”
简悠悠后面顺畅了不少,回答完便非常自觉的仰起小脸,等着简千辞的亲亲。
“a~”简千辞毫不吝啬的啵唧一口,纤细的手指揉着女儿的小脸蛋。
目睹了全程,沈请让眸色微暗,对简安旬和简悠悠的惊人学习能力而觉得惊奇。
这两个孩子不过四五岁模样,居然知晓这么多道理,还识得不少字。
沈请让眉目清冷,瞥了眼简千辞,女人握着小女孩的小手,教她识字。
哼!倒是个会做母亲的。
“你自己试着写一下,娘亲看看安旬写的如何。”简千辞松开握着毛笔的手,温和侧目去检查简旬安的书写。
卧床无聊,无事可做,沈请让便闭目养起神了。
未几,耳边传来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声线酥软如黄莺出谷,“娘亲,我给你背首诗吧。”
“好呀,娘亲听着。”简千辞眉眼弯弯,洗耳恭听着。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啼春涧中。”
简悠悠声音如泉水娟娟美妙,沁人心扉。
倏然,男人睁开眼帘,想出声提醒小女孩背错了一字。
话到喉间,随即而出,脑海划过一丝念头,顿时打住了。
这又不是他的孩子,若是自己出声教诲,这女人还指不定有什么脸色。
左右与他无关。
沈请让敛眸闭上,眉峰淡然。
“时鸣春涧中,是鸣,不是啼。”简千辞捻起毛笔,落纸书写下鸣字,好生让简悠悠记住。
圆月攀上高空,时候不早了,简千辞便带着两个小家伙回正屋睡觉去。
人离屋空,皎洁的月光撒进窗户,拂照在男人的俊容上。
伤口有些泛疼,沈请让睡不着,睁开眼睛瞥向窗外,意在欣赏一番月色,消磨一下时间。
“那是……”沈请让启唇疑惑,撑起身子,朝梳妆台上泛着淡淡绿光的东西走过去。
男人伸手进衣囊之中,拿出一块玉佩,与桌上的玉佩放置一起。
两块玉佩竟一模一样,连雕刻的纹路都相差无几。
沈请让眸色凝重,脑海闪过一抹身影,蹙眉摇头。
“二皇兄……”
哪怕心底已经有了名字,但沈请让却不肯相信,觉得定是另有蹊跷。
月光拂上下颚线分明的俊脸上,沈请让抬眸望月,锋眉紧蹙。
二皇兄,千万……千万别是你。
翌日一早。
天还未全亮,一道黑影落在窗口。
微风浮动,沈请让悄然睁眼,默不作声的朝窗外看去,拳头握紧,提高警惕。
未几,咻的一下,黑影夺窗而进。
“王爷,是我,锦胜。”黑影人单膝下跪,弓手道,明亮的眸子泛着光。
“属下来迟,望王爷饶恕。”
锦胜满脸愧疚,昨日知晓沈请让没有回府,便带人出府寻人。
昨晚午夜才寻到此处,见沈请让睡着,便没有进屋打扰。
见是自己的手下,沈请让绷紧的神经舒展开,嗓音微沉,“起来说话,可是刺客的事儿有下落了?”
沈请让声线淡淡,知晓锦胜的性子,若非出了什么岔子,定不会天未亮就来扰他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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