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离开,沈请让抬眸,面色严肃,“二哥,其实我昨日未曾上朝,实有隐情。”
男人眸色淡淡,语气虽轻若浮沙,话语却重如磐石,视线如勾。
话出,沈清止面容划过一丝诧异,眸色狐疑,不解询问。
“是何隐情?三弟能否告知皇兄?”沈清止放下茶杯,脸色也严肃几分,音色凝重。
思言,沈请让敛眸,“两日前,与父皇下完棋,我只身一人回府,不料半路遭遇刺客,胜在运气,逃过一劫。”
沈请让云淡风轻,好似在云家常事一样,眉目淡然,没有浮动。
一听到刺客儿字,沈清止倏然睁眸,眼底尽是惊讶,“什么?!”
“皇弟竟遇到了刺客?可是有伤到何处?”
沈清止眼底掺满担忧,声语关怀,视线落到沈请让身上,似要看看是否有受伤之处。
难怪三弟要支开四弟,原来事情并非受寒这般简单。
见皇兄如此担忧自己,沈请让眸色更深了几分,“受了点皮外伤,已然痊愈,劳皇兄担忧。”
沈请让简言短说我,并不想让沈清止知晓自己重伤之事。
见此,沈清止不觉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本王就说你怎会无端不上朝,原来是遇上了这等子事。”
“究竟是何贼人,竟敢谋害皇子!皇弟可有查清黑后主谋?”
沈清止连声下问,褐色的眸色掺着担忧色韵,贼人不除恐有后患。
“刺客数多,蒙面而来势汹汹,当时月色又几分弱暗。”
“待脱离危险,也无从查清。”
沈请让微微叹气,那些刺客非同寻常刺客,背后之人,定是来头不小。
“太可恶了!”沈清止握拳捶桌,满目怒火。
见状,沈请让眸色几分挣扎,未几,伸手与袖囊之中,取出两物。
“不过刺客遗落此物。”
闻眼,沈清止抬眸望去,待看清,倏然蹙眉睁眼。
“这……这是本王府玉佩,怎会在刺客手中?!!”
沈清止一声惊呼,不敢置信将玉佩拿起,左右端详,确认正是自己府内玉佩。
“三弟,皇兄不可能派人杀害你!你我手足兄弟之情,皇兄做不出这等恶事!”
沈清止目光坚定,眸色担忧,唯恐沈请让误会自己。
听此,沈请让默声不眼,眸色敛暗,不在思虑何事。
见状,沈清止继续道,“本王若是想杀什么人,定不会落下把柄,更不可能遗留玉佩,做出如此愚蠢之举!”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离间你我兄弟,三弟,莫着了贼人的道!”
沈清止出言辩证清白,紧张几分,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人栽赃罪名。
未几,沈请让摇头出声,敛上笑意,“我当然不会相信是皇兄所为,只是好奇下此狠手是为何人。”
沈请让内心知晓,若是自己杀人,也不断不会留下如此亮明身份之物,背后主谋怕是别有用心。
见沈请让没有误会自己,沈清止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皇弟如此想便好,你我兄弟之间,亲密至无话不说,皇兄不会害你,也相信你不会害皇兄。”
沈清止眉目欣慰,端起茶杯抿口缓神,心下思虑不已。
两人默声无言,各有心事。
未几,沈清止抬眸而视,语气掺疑。
“三弟,在你仔细想想,在皇宫之中可有树敌?”
树敌?
沈请让闻言沉思,他一向待人宽和,处事公正,朝中大臣皆知他的脾性,应当不会于他下手。
见人沉默不言,沈清止眸色一动,声线清脆悦耳,“本王无意于皇位,三弟一向知皇兄无志于朝,晚年只欲寻一处亲静小院,与内人相暮余生。”
沈清止自顾自说着,神色自若,道说心事,几分落寞。
倏然抬眸,语色肃然。
“但皇子之间并非人人都如皇兄一般,对皇位无意,三弟你仔细想想,谁对你敌意最深?”
敌意最深?
沈请让脑海之中浮现一抹身影,正欲道出,便被一声清朗直爽的声音打断。
“三哥,你那马匹也忒竣了!弟弟我简直爱惨你了!”
沈清钰大声嚷嚷,巨步跨进门槛,笑容满面,冲着沈请让就要来一个爱的抱抱。
见状,沈请让侧身躲开,面容恢复平静,没了方才的严肃。
乍看沈清止,亦是如此。
“你喜欢便好,拥抱就免了。”沈请让喝茶清喉,语气掺笑。
“就知道三哥最疼我了!”
沈清钰咧嘴吓着,又道几句甜言蜜语夸赞沈请让。
“时候不早了,本王与四弟便先行回府了。”
沈清止睨眼窗外,微微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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