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好说!”裴千溱眯起双眸,“这是你亲口承认的事情,你还想辩驳不成?”
“我自是不会再辩驳。”简千辞视线微微垂下,“请王爷将两个孩子带上来。”
“等等。”康武帝却在此时忽然开口,“既然你要去将孩子带上来,那朕便让人随你一同前去也好护着两个孩子的安全。”
护着安全?
简千辞听着好笑。
只怕护着安全是假的,生怕两个孩子被沈清让转移走才是真的吧。
不过……她不慌。
“多谢父皇体恤。”沈清让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康武帝,随后带着康武帝派下来的两名护卫亲自前往王府。
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简千辞的身上。
沈清让不在,他们的视线便更加放肆。
然而简千辞的腰板却始终挺直,眼里连一丝一毫的波澜也未曾掀起。
反倒是裴千溱与林锦儿面面相觑,二人眼中纷纷划过一抹喜意,仿佛下一刻沈清让带来的孩子便要与简千辞一同奔赴黄泉。
一个时辰后。
沈清让一手牵着一个,两个孩子就这么闯进了所有人的眼底。
“看到了吗!”
林锦儿激动的向前一步,指着沈清让身旁的两个孩子便道,“这就是简千辞和奸夫生出来的孩子!父皇,快让人把他们压下去吧!”
“呵。”不等康武帝开口,简千辞唇边便掀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皇嫂,你这是在越祖代袍?”
“父皇还未说什么,你怎么就如此激动?况且谁说这两个孩子是我与奸夫所生?”
说罢,简千辞朝着两个孩子挥了挥手,“悠悠,安旬,过来。”
“娘亲!”
两个孩子一同扑向简千辞怀里。
简悠悠不安的眼瞳就这么滴溜溜的转动着,紧紧的抓着简千辞的大腿。
然而简安寻却选择淡定许多,只是站在简千辞身旁,脸上被蒙着白纱,所以其他人也瞧不清这两个孩子的模样。
“各位不是想瞧一瞧我的这两个孩子吗?”
简千辞话音刚落,指尖便将两个孩子脸上蒙着的面纱直接掀开来!
“这!这是!”
安贵妃震惊的向前一步,双眸蓦然睁大。
她听到简千辞生过孩子以及有奸夫之时,自然是万般恼怒,恨不得现在就将简千辞绞杀当场。
然而,当看到两个孩子的相貌之时,安贵妃心中先是一震,随后便是大喜!
她连忙道,“这两个孩子的模样太像我让小时候了!皇上,这,这两个孩子必然是让儿的亲生血脉!”
“爹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们?”站在简千辞身旁的简安旬忽然在这时故作害怕的垂下眼去,“我,我们见不得人吗?”
在来皇宫之前,简千辞就料到了会出事,所以提前将沈清让的身份告诉了两个孩子,并且让她们配合着演戏。
“哇——”
一旁的简悠悠更是极其会看眼色的大哭出声。
她稚嫩的小脸哭的一抽一抽的,连同小小的身子也打着摆,看起来甚是可怜。
“爹爹!”
简悠悠一边哭,一边扑到了沈清让怀中,小脸布满了泪痕,“悠悠好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吓人!”
如果说简安旬的委屈让安贵妃与康武帝觉得心疼,那么简悠悠的大哭便是让安贵妃怒从心起。
简千辞更是抱起简安旬,直接跪倒在地!
她双眸泛着猩红,委屈的声音夹带着哭腔,“请皇上为我为楚王府,为我两个孩儿寻回公道!”
“我与王爷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我与奸夫的孩子?堂堂的皇长孙,怎么在他们的嘴里就成了野种!”
“不……不可能的!”一旁的林锦儿被惊的连连退后了两步。
她猛的摇了摇头,眉目之间满是错愕,“这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楚王的,不,是一定不可能的!楚王妃,你为什么要撒谎!”
“撒谎的人难道不是魏王妃吗?”简千辞心底冷笑一声,可面上的委屈却半点没变,“我与王爷尊称你为皇嫂,当你是亲人。”
“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仅往我和王爷的身上泼脏水,甚至还要让楚王府萌兽天下之人的吃相,魏王妃,我倒是要问一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锦儿懵了。
她震惊又委屈的看着沈清让。
怎么可能呢?
这两个孩子如今吵起来也不过才几岁,那个时候的沈清让应该是喜欢她的才对啊!
“不……你一定是在撒谎……”林锦儿像是在自我麻痹的摇了摇头。
“呵。”简千辞却是在此时一抹眼泪,故作愤怒道,“你已经骗了我们夫妻二人一回,难道还想骗我们第二回吗?”
“楚王妃,你这是何意?”一旁的方诗燕在此时开口询问。
她可不是那完全不记仇的主儿。
裴千溱和林锦儿居然敢把脏水泼到万元的身上,那就别怪她会报复!
这问题问的正中简千辞下怀。
简千辞一边掐着大腿,一边掉着眼泪,委委屈屈的控诉道,
“五年前,林锦儿看中了皇后之子魏王,随后用计谋嫁给了魏王,如今还想将脏水泼到我们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我倒是想问一问你林锦儿,你究竟要害我们楚王府到何境地?”
此言一出,再次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裴千溱更是懵了刹那,随后看着林锦儿的眼神便忽然沉了下去。
“不,不是这样的!”林锦儿连忙摇了摇头,急切的往裴千溱的方向走了两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
急切之下,林锦儿连以往的温柔也再装不出来了,“简千辞,既然你说是我设计,那你可否有证据?没证据的话便是你冤枉我!”
“证据?”简千辞冷笑一声,抱着怀里的简安旬便道,“我要是有证据,又何必为了自保而躲在府里五年,甚至不敢踏出一步,更甚至不敢让我的两个孩子见世人一面?”
“这是皇长孙!是皇上第一个孙子,是我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我要不是因为没有证据,又何必将他们藏起来?何必让我的两个孩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说罢,简千辞眼里再次掉下了泪珠。
“母妃,莫哭了,是安旬没用。”简千辞怀里的简安旬适当的伸出手抹去简千辞眼里的泪珠,声音哽咽,“是安旬保护不好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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