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侧妃,您莫要这样!您冷静一些啊!”
丫鬟在外面连声劝阻,却也不敢闯进里面,只能无措的低叫着,“一定会有办法!您脸上的伤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给我闭嘴!”张雨霖气得已然没了理智,莫说是跪在外头的丫鬟了,她甚至拔出匕首就想狠狠的扎进眼前的大夫身上。
“你们都该死!治不好我你们就全部都该死!”
“啊!”几个大夫被吓得连忙往后退去,冷汗已然遍布全身。
“张侧妃冷静!”此时守在门边的护卫终于握着长枪走进,伸手便将张雨霖的左手与右手架住往后拖去。
张雨霖没办法挣脱,只能嘶声大叫着,“放开我!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昨夜我被抓去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人能站出来保护我,如今却又敢阻止我!”
两个护卫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在这时说话。
直至许久后,张雨霖终于缓缓冷静了下来。
她已经将屋子里所有的铜镜以及能够倒映面容的东西全部砸碎,跪坐在一堆碎片之中满心的恨意无法抑制,凝结成一阵又一阵的怒吼。
“现在就去把林锦儿和那群混混全部都给我抓回来!”
“害了我的,我就要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我要让林锦儿跟我一样,不!我要让林锦儿比我更为凄惨,我要彻彻底底的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身子!”
“是!”丫鬟不敢反驳,连忙带着两个护卫转身便走了出去。
直至晌午之时,简千辞陪着两个孩子吃完饭,这才悠闲的再度走入张雨霖的院子之中。
“你……”张雨霖张嘴就想骂出恶毒的言语。
然而,简千辞却只是浅浅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便是冷漠道,“你敢骂我一句,现在我转身就走,你该当知道,除了我之外,无人能够救你这张脸了吧?”
听到这话,张雨霖吓得肩头微颤,“你能治好我的脸?”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简千辞来时就已经仔细的看过她脸上的伤疤,庆幸的是这些伤疤时间并不长,所以想要弄掉并不是难事。
只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泥人尚且都会有几分脾气,更遑论是简千辞。
她淡淡的收回视线,“不过你脸上的这伤疤有点棘手,所以想要治好,你必须得拿出三万两银子,我保你的脸与之前毫无差别。”
“你在开什么玩笑?!”一听到这庞大的数字,张雨霖瞬间便从地上一站而起,“你莫要以为如今我的脸变成这样,你就能够坐地起价!”
“你知不知道三万两到底是何概念!三万两足够几十个平民百姓安然无恙的度过一生,甚至能让他们吃穿无忧!”
“你想要便宜一点?那也行啊!”简千辞毫不在意的转身便向外看去。
一直盯着张雨霖那张皮肉外翻的脸,着实是有些叫人慎得慌,“便宜有便宜的治法,一万两银子即可,不过这便宜的治法上药可是会感到出奇的疼痛。”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有几万只蚂蚁在你的皮肉上不停的撕咬,偏偏你还不能伸手抓挠,而且这便宜的治法还会留下后遗症,怎么选看你自己喽。”
简千辞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与冷淡,可偏偏就是这语气以及冷淡的态度叫张雨霖有些惊疑不定。
“我选!”
最终,张雨霖只能紧咬着牙根,忍着心中不停升腾而起的怨恨与愤怒道,“我选三万两的治法!但是这钱……”
“这钱不能拖!”不等张雨霖把话说完简千辞就已经率先开口,“这钱你什么时候给我就什么时候帮你治疗,丑话咱们可得先说在前头。”
“你这伤疤如今想治倒也不算难,但时间拖得越久那可就越难治,而且费用也会越多,你可想清楚了?”
简千辞双臂环抱靠在门边,嫣红的唇瓣轻轻划出一抹弧度,只是那一双微微向上挑的杏眼儿里充斥着些许笑意。
很好。
又有一大笔进账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都不必再为银钱忧虑半分了!
“我给就是了!”张雨霖听到简千辞的话也不敢再犹豫,连忙叫丫鬟将自己的嫁妆银钱全部都取了来。
但那些银票根本就不够,无奈之下张雨霖只能让丫鬟将那些手饰也取了过来。
成功拿到三万两银票以及首饰,简千辞满意的轻笑出声。
她从小药箱里取出药,随后直接丢在张雨霖手中。
“这瓶药可是我耗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研制出来的,否则你以为怎么会这么贵?这瓶药你每日分涂三次,只需要涂在脸上即可。”
“那如果不够呢!”张雨霖急切的追问道,“到时候不够我该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简千辞的手一直在银票上不停轻点,满意的眉眼都弯了起来,就连语气也比之前温和了些,再没了那股漫不经心的姿态。
“反正不够你就让人来找我,虽然这药我研制了三年,但也并非是只研制了这一小瓶,剩下的那些应该也足够你用到脸上不留疤了。”
张雨霖心里提起的那口气并未就此松下,反而颇有些怀疑的望着简千辞,“我花了这么多钱,万一你给我的药没用怎么办?”
“不信啊?”简千辞细眉轻轻向上一扬,直接就把手里的木盒递了回去。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把这药还给我,银钱我还给你,你直接去找太医即可。”
“不!不行!”张雨霖吓得连忙将那药瓶握在了怀中,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如今这张脸大夫和太医全部都束手无策,她唯一的希望就在简千辞以及这小药瓶的身上,要是日后都得顶着这张脸活着,她只怕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眼瞧着张雨霖上套,简千辞满意的提着三万银票以及首饰转身而出。
张雨霖脸上的皮肉尚且还在外翻,瞧起来颇为恐怖,一旁的丫鬟不敢轻易为她动手涂抹,只得一个一个跪到地下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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