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她,我看她能挨到什么时候!”贺尧年难掩愠怒的吩咐了一声。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一闪而逝。
直到慈善拍卖会当天,贺尧年也未再追问过一句。
倒是江篱,忍不住找到了陆深深。
“陆助理,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你准备拍品了吗?”
“这个问题,是你想知道,还是贺尧年让你问的?”
陆深深身着一袭香槟色鱼尾包身晚礼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身姿愈发窈窕挺拔,就算是站在身材高大的江篱面前,也不需要抬头仰视。
江篱不解,微微蹙眉。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实话实话。如果是贺尧年让你问的话,那你就回去告诉他,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起来着急,晚了!”
“陆助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要是真的没有准备,可以去”
江篱想要暗示陆深深去向贺尧年求助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晏清的电话给打断了。
“你到了,那我这就下来!”
陆深深满脸欢喜的挂断电话后,再次抬头看向江篱。
“江助理,我劝你还是给贺尧年准备好速效救心丸,有备无患嘛!”
说完,陆深深提起裙摆,脚步欢快的从江篱身边跑了出去。
江篱越想就越觉得惴惴不安,他完全想不出来,陆深深这又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准备报复贺尧年呢。
于是,他追着陆深深就跑出了拍卖会场。
远远的,江篱就看到,晏清拿着一个包装严实,四四方方的东西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陆深深的时候,晏清一只手扶着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一只手温柔又亲昵的帮陆深深拢了一下头发。
江篱意识到事情可能有变,紧着就想要向贺尧年汇报情况。
可是,让江篱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转回身,就看到了贺尧年正站在拍卖会场的入口处,面色晦暗不明,眼神沉郁不定的盯着陆深深。
陆深深和晏清也没有多聊,随即,他们两个人便手挽着手向拍卖会场走去。
行至且近,他们两个人也看到了面色不善的贺尧年。
与此同时,梁辞晚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走上前挽住了贺尧年的胳膊。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简简单单的二个人僵持的局面,瞬间就变成了四个人的修罗场。
“陆深深,今天这种场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你这随随便便往会场里领人,要是受邀嘉宾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者是受到骚扰的话,责任你负得起吗?”
“梁小姐,你连丢人都不怕,还能有什么更贵重的东西?不好意思,要是让你丢人了,那就尽管算到我头上好了!”
梁辞晚被陆深深呛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一旁的晏清,更是没有忍住,别过头去轻笑了一声。
只有贺尧年,两只眼睛就跟要把陆深深看穿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梁辞晚努力压抑住愤怒的情绪,刻薄的目光,快速瞄准了晏清手中拿着的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很明显,那是一幅画。
“这是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陆深深,我告诉你,这场慈善拍卖会很重要,你不会以为,随随便便找来一副假画,就能蒙混过关吧!今天的拍卖会一共请来了三位公证员,只要发现你的拍品是假的,那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梁辞晚说着,一脸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呵,你就算要坐牢也没人在乎!可是,要是让贺氏集团声誉受损的话,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陆深深不耐烦的微微蹙眉。
“梁辞晚,你一口一个贺氏集团,一口一个负责任,我就想问问你,这两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能代表贺氏集团,还是能为今天这场慈善拍负责任?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深深,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敢不敢的,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辞晚被陆深深给气的,脸色涨红,面容扭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拔火罐成精了!
自从被陆深深扭断了一次胳膊后,梁辞晚就将那种锥心的疼痛,刻进了dna里,她是绝对不敢再对陆深深动手了。
可是,气急之下,梁辞晚一下子看到了晏清手中拿着的那副画。
她怒火中烧的抬起腿,用力的向那副画上踹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深深也在同一时间抬起了腿,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一脚踢踹在了梁辞晚的脚踝上!
梁辞晚尖细的高跟鞋,擦着那副画的包装纸被踹开!
紧接着,就听到她一声惨叫,整个人当场就摔倒在地上。
会场中的宾客闻声围了上来,梁越更是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梁辞晚身边。
不得不说,陆深深脚上的力道,真的不是吹出来的!
等梁越蹲下身查看梁辞晚伤势的时候,她的脚踝已经因为软组织严重挫伤,而又红又肿,且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疼的撕心裂肺!
“哥,就是陆深深这个贱人踢的我!啊……疼……”
梁辞晚痛哭流涕,没有前因后果的就说是陆深深踢伤了她。
梁越也是不分青红皂白,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陆深深。
“陆深深,你算什么东西!我梁家的人,也是你能欺负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告到你倾家荡产、告到你坐牢为止!你给我等着!”
陆深深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兄妹两个人说起话来,还真的是一个德行!
“我女朋友是出于正当防卫,才会动手的。梁先生如果要诉诸法律程序的话,那我乐意奉陪!”
“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正当防卫?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却把我妹妹伤成这样,你管这叫正当防卫?”
贺尧年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他的眼眸之中,隐隐跳跃着嫉妒的火苗。
此时此刻,贺尧年满脑子都被晏清说的那句“女朋友”,给塞的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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