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是觉得自己白天也能继续睡觉,可梁千奕白天得去处理政务,现在这样他白天不能休息,晚上也不能,多累啊!
“没关系,”梁千奕伸手搂紧了风轻轻,又往下抚摸过她的肚子: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家伙动的都能出鼓包的时候,心里特别害怕。”
“怕什么?”
“怕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把你的肚子撑破了,你那么瘦,肚皮一定也很单薄。”
“怎么会呢?”风轻轻靠在梁千奕胸口笑,没想到这个人还会怕这个:
“虽然肚子是重了一点,但不会破的。你见过哪个孕妇肚子被孩子踢开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爹娘的议论声,小崽子这会儿一点点安静了下来,好像生怕被责骂一样。
“别的孕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怀孕辛苦了,”梁千奕的手顺过风轻轻额边的头发:
“要被迫喝那么难喝的保胎药,吃那么多不喜欢吃的东西,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晚上睡不好还要经常起床如厕……我只是几个晚上睡不好觉而已,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你受得苦比我多太多了。”
“嘿嘿,哪有那么严重。”风轻轻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虽然孩子是闹腾了一点,但起码丈夫关心自己,家人也都体贴自己。
“你还是听我的吧,你明天去偏殿睡,我要是不舒服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梁千奕毫不犹豫拒绝,在一片黑暗里,他的目光却是有如实质般的认真明显,随即一个温暖的吻落到风轻轻额头上:
“就算你让我过去,我也睡不着。你觉得我心里面装着一个你还有这调皮的孩子,一直担心着,还看不到你,能睡得好吗?”
“好吧。”风轻轻噘着嘴,觉得确实是这样。
要是梁千奕有什么事,她也能担心的一晚上睡不着的。
“现在孩子安生一点了,”风轻轻又往梁千奕怀里挤了挤,后者了然地一手落在她后腰,一手落在她小腹往上一点:
“咱们睡觉吧。”
“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从春天走到夏天,八月盛夏,蝉鸣的聒噪,风轻轻躺在美人椅上,旁边虽然有鸢儿帮着扇风,但还是去除不了郁积的热气。
“啊啊啊!鸢儿,你就拿点冰块来给我嘛!我不吃,我就摸着凉快一下都不行嘛?”
她如今都怀孕九个月了,逃过了最担惊受怕的妊娠纹,虽然手指脚趾还有小腿肿了,但都在能够接受的范围。
只是舒爽的春天一过去,这让人郁闷的夏天热的她快要疯了!
本来一个人就够难受得了,现在肚子里还多一个,特别容易热不说,为了能如愿顺产,她还每天早晚都得强迫自己拖着身子走一盏茶功夫。
有时候热的受不了了,想痛快洗个澡都得被担心的梁千奕很快抱出来,他说怕她受了寒。
哎!作孽啊!
一想到月子也得在这夏天做,风轻轻就想狗带!
要是他们不让自己洗澡洗头,不让自己吹风,那自己肯定会臭掉的吧?
光是想到那些,风轻轻就难受的丫批之前几个月的安然平静到现在都变成了鸡飞狗跳,反正风轻轻现在是做什么都感觉烦躁,想打人,想咬人,可最后只能气鼓鼓地摸着肚子:
“宝啊!宝啊!你快出来好不好?出来跟娘一起玩,娘陪你玩啊!鸢儿呀!去给我拿些冰块来嘛!我真的需要,你对着冰块扇风肯定凉快多了!”
“拿了冰块你是不是又要偷偷给自己做冰水喝?”梁千奕掀开珠帘走了进来,看到躺在美人椅子上瞪着他的小姑娘,眉眼里的笑意越发强烈。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前两天偷喝冰水闹了一天肚子,晚上还在床上哼哼唧唧,害得太医院的太医们在门外守了一宿?”
“明明是你太紧张把太医们抓过来,还威胁他们我要是出事,他们就掉脑袋的!”
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话的胡太医默默抬头望天,两位主子就别一边秀恩爱一边说这么可怕的话了好吗?
“反正我就是热嘛!外面的蝉还一直叫,吵的我想睡午觉都不行!再吵再吵,我把你们抓了炸了吃!”风轻轻气到只能伸手指着外面的大树骂骂咧咧。
梁千奕看着她这样除了觉得可爱,便只有纵容了:“好了,乖,我已经安排人去抓蝉了。”
其实他前几天也有安排影卫抓,但宫里树太多,刚把这几棵树上的抓干净又有别的蝉飞过来。
“不用那样的,”风轻轻没想到梁千奕居然当真了,立刻坐起来,尴尬地抓头发:
“我就是瞎抱怨。你也知道,我现在怀孕内分泌失调,容易发脾气很正常!你别让他们大热天抓蝉了!中暑了怎么办?”
风轻轻觉得自己生气归生气,但生完气也就过去了。
她现在这样纯属是月份大了,晚上怎么睡都不舒服,白天还要被高温折磨难受,外加孕晚期多少有点e,患得患失,怕孩子出来会分走其他人最主要是千奕对自己的爱……
也许等孩子出来了就好了!
“没事的,我给他们加了钱。”
梁千奕揉了揉风轻轻的脑袋,想着轻轻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善良温柔的。
风轻轻立刻往后缩脑袋:“头发几天没洗了,油!”
“没事,还是香的。”
“咦!变态”
外面,除了一直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听不到,我的心里只有加班银子”的影卫们以外,几个小孩子也在不懈努力。
梁耀手里拿着一根长到他握不稳的竹竿,前面是网兜,他抓着竹竿摇摇晃晃靠近到一只趴在树干上的蝉前,猛地按下去:“呀!哇!我抓到了!抓到了哎!”
结果他这一激动,手一晃,兜又松开了,蝉飞走了……梁耀的小脸也瞬间垮了,大眼睛里写满委屈。
“笨蛋!”梁伶爬在树上直接伸手抓蝉,任凭小东西怎么扑腾叫唤都不松手,看得旁边影卫都佩服。
梁连玉不敢直接抓蝉,他手里拿着木剑,虽然只能砍到最下面趴着的几只蝉,但手头很准,一劈一个。
梁笙此刻还在上书房里听着蝉鸣认真看书。
风轻轻耳边的聒噪声慢慢变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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