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风鸣为了哄风茉茉开心主动给她买了许多礼物,将风茉茉送回丞相府以后,他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孩子,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郊外的山野破庙里,眼瞎腿瘸老态龙钟的男人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听到门外的声响,他迫不及待地朝门口爬过去。
“呵呵。”
与一片污秽格格不入,干净俊朗的风鸣走进去,在与男人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与蛆虫无异的男人。
“我应该很早以前就与你说过,我不是你孩子,还是你真的觉得,你配与我沾亲带故?”
“对,对不起!”男人连忙道歉,什么也看不到的空洞双眼艰难地寻找着风鸣的方向:
“你和你娘有了新的人生,我不配涉足,以后,以后,你还是别来了吧!”
“你以为,我想来?”风鸣看了一眼破庙的角落,漆黑的铁盆子满地的灰烬,盆里剩下的饭已经生了霉,还好天气冷,不然估计早就被苍蝇和蛆吞没了:
“我暂时还不会让你死的,你也给我好好的苟活下去吧!”
说罢,风鸣将买来的米面都丢到了地上,转而朝门口走去。
“鸣儿!”
男人听到他要走的动静,着急地想追上去,却被风鸣一脚踩在了手背上,还狠狠碾压了两下,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风鸣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凶戾残酷,宛如野兽:
“你们!都没有资格这么喊我!我的人生,可是被你们亲手毁了的!”
走出门,风鸣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里面似乎还杂糅着肮脏的气息,让他立刻皱了眉头,不爽地三步并作两步离开。
他的脑海里不停闪烁过以前的一幕幕。
与这个肮脏男人痴缠的母亲;
暗中买凶要杀了这个脏东西的母亲;
在父亲面前温柔微笑着说“夫君,我们鸣儿越来越优秀,一点不比政儿衍儿差”的母亲……
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与虚情假意,真正无条件对他好过的只有——
“哥哥,你冷不冷啊?”
哈啊,好痛苦……
————
“二哥,你是说现在没有布料的供应商了是吧?”
风轻轻现在在花家,整个人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炕上,也不觉得尴尬。
在她旁边,乔念羽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但她那般卓越的长相就是不说话也足够吸引人了。
陈氏甚至想着要不给家里两个儿子推销一下。
“对!去跑了之前合作的挺好的商铺,他们都用了各种理由推掉了。现在包和锦袋那边都材料紧缺,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想麻烦轻轻你的。”
可惜花叶脉所有的精神都放在风轻轻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什么美人不美人的,气的陈氏狠狠瞪了他两眼。
臭小子,你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最后只能陈氏自己搬个板凳去热情地招呼乔念羽,后者不愿意坐,风轻轻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乔你怕什么,让你坐你便坐就是了。在这多听一会儿,以后你就做美人阁的副店长。”
风轻轻之前稍微考验了乔念羽一下,发现这个人虽然不擅长推销货物,但很擅长算账,对经营也有独到见解,看来不像是普普通通的落魄小姐那么简单。
这不是挺好的嘛!
“是,主子。”
乔念羽规规矩矩地应声,这才坐下。
“呃,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叫我主子吗?”
“我已经习惯了。”
“好吧,”风轻轻无奈,转而去思索花叶脉说的事情:
“你们平时给那些商人的让利不少,之前一直合作的也不错,现在说不答应就不答应,还是所有人一起不答应,不出意外应该是被人盯上了。”
至于是谁,风轻轻和花家人心里都有猜测,但都没有直接说出来。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供应商的事情,我回去问问婆婆王爷和长公主他们看有没有办法吧?”
“麻烦轻轻了,”花叶脉十分惭愧地说:
“若是只需要做锦袋和普通的布艺包倒也还好,可现在还需要很多其他材料,我们自己的布坊确实能力有限。说到底还是我们没用,事事都需要轻轻你来帮忙……”
“哪里哪里!也不是我帮忙,是我认识的大佬们出手罢了。刚好趁机将不靠谱的供应商换了,不亏的!”
风轻轻和乔念羽又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在陈氏的殷勤招待下吃了一堆糖菓子,要离开的时候,花叶生从门外进来。
几个人刚好碰上,花叶生先是一愣神,随即立刻用手挡住脸上的伤口。
“大哥,你怎么了?”
风轻轻眼睛又不瞎,伸手立刻拉开花叶生的手,看到他脸上或深或浅,有的血还没干的擦痕,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看他的手心手背上也有伤,该不会……
风轻轻还要伸手去扒花叶生的衣服,后者立刻红着脸躲开。
“轻轻,男女授受不亲!”
“可你,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跌破的,其实没那么严重。”
“你以为我会信吗?”
风轻轻差点被这么蠢笨的谎言气昏过去,她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倒是花叶脉和陈氏看到花叶生不说话了,两个人如梦初醒般激动地问:
“哥(儿子),你那个不是跌伤的?”
靠!
风轻轻差点被这一家子粗线条气死。
这么大个人了,经常跌倒,还跌的满脸满手都是,他是从悬崖上跌下去的吗?
在一群人的逼问下,花叶生这才老老实实道:
“没什么,就是在学堂里被几个性格不太好的人盯上了而已,打不过他们,是我没用。”
“靠,你是傻子吗?”风轻轻被气的不轻,直接一拳k到花叶生头上:
“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喝了岛国核废水长了八个爪子啊!?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几个人?”
“轻轻你别激动。”
捂着被打的很痛的脑袋,花叶生不好意思地笑。
这事儿他最怕让轻轻知道了,小姑娘对他们太好了,知道了以后肯定要替他讨回公道,但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总是让她维护。
反正开春过不了多久就要科举考试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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