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不屑地瞥了朱纯臣一眼,冷笑道:“方才我家老爷还被迫承认伪造太子手谕,像这样一个小丫头落到你的手里,要什么样的口供要不到!”
众百姓听那妇人言之有理,想到朱纯臣一向横行霸道,不由又对她充满了同情。
朱纯臣笑道:“我早知你会这样说,不过我会让你知道老......我的手段!”
说罢,他又对身边两个护卫喝道:“去,给我将她抓起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否能忍得住不出手!”
那妇人闻言,佯装惊恐地嚎叫道:“你们要做什么,难道要在陛下面前屈打成招,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活了!”
那妇人此言一出,又让围观的百姓想起了自己往日被欺凌的日子,纷纷出言指责,甚至有几个年轻人还试图冲过锦衣卫的阻拦。
“砰!”
一声枪响,浓烈的火药味随着硝烟飘荡在空中。
原本激愤的百姓都停了下来,有些惊恐地看着场中手持三眼铳的朱元璋。
朱元璋随手将三眼铳递还给身边的锦衣卫后,又朝百姓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今日成国公违法,咱绝不轻饶他。”
“但是若是你们仗着人多起哄,影响了成国公除叛,那就是附逆,是诛九族的重罪!”
说罢,他见除少数百姓眼中仍有怒火外,其他人皆缓缓后退,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又看向朱纯臣道:“成国公,咱刚才的话,你可听清了!”
朱纯臣身体不由地颤了颤,随即恭敬地道:“臣明白!”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好,既然明白,那就拿出你的证据,不然,咱第一个法办你!”
朱纯臣闻言,连连点头,随后快步朝那妇人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
那妇人见朱纯臣走来,又佯装惊恐地大叫道。
“你们给我将她抓起来!”
朱纯臣此刻不再多言,直接向护卫下令。
那妇人脸上闪过一缕犹豫之色,随即一边躲闪,一边朝百姓大叫道:“各位兄弟姐妹,奴家也是如你们一般的苦命人。”
“你们今日袖手旁观地看着奴家被欺负,若是来日你们的姐妹被人欺负时,又指望谁来救......”
“你这妇人休要妖言惑众,若你真是一般的妇人,为何两个兵士都拿你不下!”
这时,一旁的马世奇突然开口打断了那妇人的话。
原本有些骚动的百姓听到马世奇的话后,也都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那妇人怨恨地瞟了马世奇一眼,心中又是一阵犹豫。
“啊,贱妇,我来会会你!”
朱纯臣见护卫一直拿不下那妇人,觉得脸上无光,大喝一声,亲自攻了上去。
他虽然草包,但毕竟是武将世家,武艺倒是得了祖上的几分真传。
加之那妇人心中主意未定,躲闪了几次,竟被朱纯臣擒下了。
“你们就是......”
“啊!你要是敢坏奴家......啊......”
那妇人被擒下后,本还要继续狡辩,却发现朱纯臣直接朝她怀中摸去,心中大惊。
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装作一副受辱的模样,想要借助在场百姓的力量,阻止朱纯臣的行为。
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朱纯臣已从她的怀中摸出一支袖箭。
“我若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你召集同伴的信号吧!”
朱纯臣右手捏着袖箭,得意洋洋地道。
那妇人见到袖箭,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冷笑道:“你说是就是吗,你射出去看看,看是否会有人前来!”
朱纯臣冷笑一声,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花样!”
说罢,他右手一抬,一只响箭立时飞上半空,随后又在空中炸开,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
“轰隆隆!”
随着那道红光出现,在内城的东南方向传来一声爆炸之声,紧接着就见到一团浓烟冒起。
众人闻声大惊,纷纷望向发声之处。
突然,那妇人身子一阵奇异地扭动,竟从护卫手中挣脱,抢了一柄佩刀朝朱元璋劈去。
朱慈烺因之前听朱元璋说行刺后,心存畏惧,一直留意着周边的情况,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妇人拔刀攻来,他惊慌之下大喝一声“护驾”,同时张开双臂挡在朱元璋的前面。
“噹!”
一声轻响,不知从哪冒出的王守林挡住了那妇人的大刀。
“杀!”
这时,从人群中又冲出十几个精壮汉子,朝朱元璋扑来。
“咻!”
“咻!”
“咻!”
......
一阵箭雨袭来,准确地将冲向朱元璋的那些人射翻在地。
那妇人见状,脸上闪过一缕惊讶之色,随即转身后撤。
“噗!”
一支利箭精准地射中那妇人的右肩,让她险些摔倒在地。
她强忍创伤踉跄前行,却又被后方的王守林一脚踢翻,随即就被追赶而来的锦衣卫擒下。
“陛下,叛军已经全部擒下,请陛下发落!”
王守林待擒下叛军后,又恭敬地跪地奏道。
朱元璋先望了一眼远处冒起的火焰,又扫了一眼被擒的叛军,指着那个妇人道:“将她带回昭狱严加审问,至于其他人,就地斩首!”
“就地斩首?”
王守林有些惊讶地重复道。
“不错,就地斩首!”
朱元璋瞪了一眼准备上前的范景文,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随后又指向不远处的周奎等人道:“还有那群为富不仁,通敌叛国的人,也给咱一并斩首!”
朱元璋此言一出,周奎、田弘遇等人立时吓得目瞪口呆。
“得令!”
王守林大喝一声,长身而起,指挥锦衣卫将众人拿下。
周奎等人在被捉拿时才反应过来,立刻高呼冤枉,祈求饶命。
特别是周奎不断地朝朱慈烺,甚至向远处的周后求救。
周后见到父亲痛哭流涕的模样,本想上前求情,却被一个侍女拉住,随后就见到朱元璋冰冷的目光。
她知道这是朱元璋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干政。
想到这些天为了守城操碎心的丈夫,又看向同样一脸泪水,微微摇头的儿子,她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去。
周奎见状,又高声疾呼,却被锦衣卫堵上了嘴,押候待斩。
一时间,承天门前杀气冲天,血流成河。
“轰隆隆!”
“轰隆隆!”
......
突然,从京城的东、南两方传来一阵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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