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殷鸠摩办公室,殷鸠摩笑嘻嘻对朱厚照道:''小朱啊!不是本代表说你,上次本代表巳经是有言在先,叫你以后就不要和小欧来往了,可你偏偏是不听,咱穿校有穿校的校规校纪,即不能乱搞男女关系,鉴于你有老婆还在外沾花惹草,为了严肃本校校规校纪,本代表这回可不能原谅你了喽!经校务会研究决定给你开除处分,你应该没什么话好说吧!”
一见真的要被开除,朱厚照可就急了,他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殷代表,事情根本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子的,你听我说。”
''不像本代表想像的那样子?还能是怎么样子?我说小朱同学啊,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甭诡辩了,诡辩也是没有用的,再说这是校务会全体成员的研究决定,也不是本代表说取消就能取消的。”殷鸠摩声色俱厉道。
''不、不、不,殷代表,你纯粹误会我了。”朱厚照仍试图把事情解释清楚。
''殷代表,事情是这样的。”朱厚照道。''第一次纯粹是欧阳叫我帮个忙,我这人又特讲义气就给帮上了,第二次是我去图书馆还书,打巧从报社经过,又让贵公子给误会上了,其实我和欧阳真的没什么的。”
''没什么?这样粘粘乎乎了还没什么?”殷鸠摩冷哼了一声。
'是的,殷代表,真的沒骗您,我和欧阳真的没什么的。”朱厚照确定道。
''没什么?本代表估计沒这么简单吧!”殷鸠摩脸一下阴沉下来,''不管你如何诡辩,校务会还是决定给你予开除处分!只是叫本代表通知你一下而巳。再说小朱呀,处分一下也沒什么的,你照样可以去别的学堂就读,不影响什么的!”殷鸠摩似乎看出了朱厚照的恐惧,笑着解释道,而且口气还十分的肯定。
''不影响什么的?”朱厚照心说,假借校务会之名,把朕开除了,那你父子俩便高兴了,痛快了,拍手叫好了,却把一堆臭气熏天大大的狗屎留给朕去恶心,让朕凭白无故背了个开除处分大大的黑锅,这还会有学堂接收朕吗?除非大白天遇见了鬼!
看到朱厚照似乎被吓住了,殷鸠摩更是得意??,对朱厚照挥了挥手说道:“小朱呀,这桌上有一份表格,很简单的,你就填一下吧,其余的都交给我好了,将来你到他校就读时,有这份表格,我也好帮你美言几句。”殷鸠摩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亲和。
朱厚照瞅了一眼桌上的那份表格,是学生在校期间因何因何故受开除处分表格,这不就是请君入瓮吗?这份表格一填,自已不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殷鸠摩嘴巴上的美言估计就顶个屁用。
“小朱啊,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顾虑,不就是填了一张表格,履行一道必备的手续吗,沒什么的!”见朱厚照没有挪动身子,殷鸠摩笑着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
“虽这是校务会研究的结果,如果你坚持要在本校就读,表格填了,本代表还可以和其他校务会成员通融一下,把你处分取消,表格作废。退一万步说,表格填了,万一本代表和其他校务会成员沟通不畅,其余的事也还是交给我好了,将来你到他校就读时,有这份表格,我也好帮你美言几句。”
殷鸠摩正儿八经道,跟个笑面虎一般,让朱厚照起了一身的鸡毛疙瘩。
在殷鸠摩的一再鼓躁,表格不填不休下,朱厚照踌躇着自已是不是把表格给填了,然后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也就在朱厚照凳子坐下,拿起笔正准备填时,办公室外突兀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殷代表,你回来了,咋个不打声招呼啊?”
说话间,一道??魁梧的身影跨进室内,这正是孔乙已。
孔乙已看见朱厚照也是一愣:''朱煜同学,你找殷代表有事?”
朱厚照本来不想直接揭穿殷鸠摩叫他来目的的那层窗户纸,但想到自已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给开了,否则无法向一帮兄弟们交待,更无法向老婆交待啊!你就是往溪里扔一石子,也会荡起不少涟漪啊!''
于是嘟嚷道:''殷代表叫我来填一份本人受开除处分的表格,还说这是校务会研究决定的。”
''朱煜同学受开除处分了?而且还是校务会研究决定的?殷代表,我是校务会成员,我怎么不知道?”孔乙已脱口道,然后脸看向殷鸠摩。
这下殷鸠摩可就尴尬死了,一时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
这朱煜真是个难剃头,不,活瘟神啊!谁惹了他谁倒血霉!
这还没有请君入瓮,他先反噬了自已一口。
殷鸠摩本来是想着来个先斩后奏,先哄了朱煜填了那份表格,再抓紧送了上去。
等你孔乙巳发现,木巳成舟,你不认也得认了。
但沒算到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眼看着朱煜就要填表,大功就要吿成了,半路上却杀出了孔乙巳这个程咬金出来,这下想要搞事,可搞不了了。
不管怎么样,你说要硬把欧阳嫣然那样一朵校花,插在你不争气儿子那牛粪上,搁到哪都会说不通的。
而至于你对待朱煜,那无疑就是有公报私仇之嫌,虽然殷鸠摩上头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但这种事一旦传扬开来,也会令他大失面子。
唯今之计,殷鸠摩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个台阶下了。
于是道:''啊,孔校长,事情是这样的。”殷鸠摩涨红着一张猪腰子脸解释道,''纯粹就是一场误会、误会,朱煜,你说是吧?”殷鸠摩脸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心说,这家伙牛啊,刚才还大根大根的,现在却缩卵一般撒起了谎,撒起谎来竟然不打抄稿,还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这演技一流啊!要是捧个奥斯卡奖的小金人都不为过啊!
不过朱厚照也是郁闷无比,他本来等着殷鸠摩将处分自已的理由一条一条说出来,然后自已再来揭穿,现在看来自已的愿望落了空,难怪这家伙做事虎头蛇尾,才会生出那种不成才的儿子。
朱厚照本来是不想理这个家伙的,但是想到自已今后还要在穿校这一亩三分地混,不想和这家伙关系搞得太僵,心说,算了吧,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于是点了点头:''是啊,殷代表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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