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现在的他是定不会这般对他毫无芥蒂。
所以,所以,他碰一下她,没关系的吧。
“阿或,阿或?”看到楚或走神,清禾唤他。
“嗯。”楚或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冷的话,”清禾说着捞起一旁石桌上摊着的豹皮,“我用这个给你做件衣服好不好?”
“”楚或暗暗地抿紧了唇,有些不悦。
他上一次穿着完整的衣服说冷,她把他的手藏进她的大氅里保暖,这一次他露出的皮肤更多——她不应该抱抱他吗?
对男人的不悦浑然不知的清禾就当他默认了,用灵力把豹皮上的灰尘驱散后,自顾自地把豹皮披在了楚或的身上。
“你先裹着,我明天再研究一下怎么把它做成衣服。”清禾满意地看着披上了豹皮的楚或。
宽肩窄腰、肌理分明,挺秀不失坚韧,结实而又匀称,楚或以行走的衣架子一般的身材,硬生生把乡村土味豹纹风穿出了潮流男模杂志风的感觉。
大功告成,成功入睡个鬼。
清禾把自己裹进薄薄的布料之后,楚或一直迟迟未过来,她只得佯装出又累又困的样子,打着个哈哈对他说:“阿或,我好困,我要睡了。”
话音刚落,幽蓝的千叶莲便被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在清禾都要以为楚或不打算回答她的时候,黑暗里传来低哑的:“好。”
清禾在内心无能怒吼:好什么好,好你倒是过来一起睡啊!
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清禾开始梳理剧情发展的方向。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事态都超出了她的预想和控制
他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如从前一般干干净净。
他好像有什么躲躲藏藏着不愿意告诉她。
他现在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不生气也不用哄的样子,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清禾的思绪乱成了一团,但是为了假装“熟睡”又不敢翻身弄出太大的动静,更让人煎熬了。
这种煎熬持续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因为折腾了两天,心力疲惫,清禾渐渐进入了梦乡。
听到均匀柔和的呼吸声传来,黑暗里的另一个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她,却又在床边久驻,漆黑而静谧的山洞里,一双眸子变成了宝石般晶亮的红色,溢满野性与诱惑,就像是夜出觅食的野兽。
这一看便是数个小时,直到熟睡的少女嘤咛一声,朝外翻了个身,小脸面对床边站着的那人。
他终于下定决心般,屈膝上床,轻手轻脚地用自己一侧的布料把少女裹成一个粽子,然后侧身躺下,把“粽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少女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似要挣脱,他咬了咬下唇,施了一点魔力让少女又沉沉地睡去,接着,他又把她的整个脑袋和身体摁进了自己的怀里,牢牢地抱住。
楚或用左手掐住自己的右侧小手臂,尖利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一两道划痕——他以这种并不明显的痛感控制着自己不要抱得太紧,阻止着他随时可以把她折个粉碎的力道。
体内魔力涌动之后,他其实已经不怎么需要睡觉了,而且,一次次被梦里的她欺骗之后,他已经没有了睡觉的习惯。
他就这样低着头,睁着眼,看怀里睡颜乖巧的少女,这一看便是直到天亮。
如果说,其实现在是一个梦境,她所说的什么“池源”、“空间”、“未来”也只是他梦里潜意识的自我修复,那他也愿意一直一直相信,一直一直沉溺其中,陪她死在梦里。
因为,他梦里的她从未这般“生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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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醒来时,手腕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
她意识清醒,眼皮却仿佛被巨石沉沉地压住,无法睁开,只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右手,都被紧紧地包裹着。
而露出的那只手的衣袖高高挽起,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着,手腕上被潮润而软糯不明物体一下一下地轻触着,像是某人的舌头。
湿热的、柔软的,微妙的触感从手腕处一路往上爬,明明不是很烫,但清禾浑身都透出了淡淡的粉色。
她记得被舔舐的地方是楚或昨天用力抓红的手腕,他这是在干什么?将功补过吗?但是真的好害羞。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禾感觉全身都快要被煮熟时——
突然,眼皮一松,压着她的禁锢消失了,清禾如愿地睁开了双眼。
她看到,楚或侧身坐在石床上,脊背深深弯折,近乎虔诚地托着她的手。
察觉到她醒来,楚或俯身地在嫩白匀称的指背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然后撩起眼皮,对着她露出了很淡很淡的笑容。
“可以吗?”
他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角度,眸光透亮而专注,尾音绵长而蛊惑。
清禾心口猛地一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楚或笑了。
鬼使神差地,她回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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