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以为他终于可以软香入怀,而现实是,韩妍像做贼一样趁他不注意拎了几件衣服跑到了客房住,锁着门,防着他。
这一晚,韩妍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好像有什么人在叫她,有男人、有女人,梦里他们都在唤她“妍妍”,这些声音缥缈而悠远。他们围绕着她,有人在低语,有人触摸着她,有人在来回走动。她用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这只是一个梦,她便又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叫醒的。
她的手往床沿胡乱的摸索着,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捏了捏,手还是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江墨身体被触碰后,一阵电流涌入般刺激的颤栗,他迅速找到那只罪魁祸“手”,“老实点。”
不允许韩妍有半分的疑惑,连带着全身的毛孔瞬间清醒,身子都斜了出去,“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在被窝里把玩着她的手指,稍作用力,把她从床边拉进了回来,“姐姐,这是我们的家。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看着他突然凑近的脸,她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别过来。”
江墨笑了,“怕我亲你?”
韩妍摇摇头,“怎么会,我是担心早上的口气熏到你。”
话音刚落,江墨的吻便隔着手背落了下来,“我不嫌弃。”
她着实不明白,眼前这个比自己年少几岁的男人,有钱有颜,为什么会抓着自己这个步入中年的女性不放,而自己,又是做了什么,骗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不是他有难言之隐,就是自己有什么不能说的癖好。
江墨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了,不闹你了,起床吃饭。”
江墨后悔了,后悔把何君言放了进来。
他像是一只田鼠,进门就拦不住的往里走,非要在这里吃上一顿早餐,即使,他家就在不远处。
江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不可置信,“你穿成这样,特地从你家锻炼到我家?”
“怎么了?谁说穿成这样不能锻炼了?”何君言死皮白赖的给自己捡起里子来。
江墨不懈的“哼”了一声,“随便你。”
何君言就跟着江墨,这个情景很奇怪,江墨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装作在运动的样子,时而伸伸手臂,时而弯弯腰,总之,就是想给自己赖着不走找补。
韩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光景。
何君言眼疾手快,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装模作样的朝她点点头,“早上好,韩妍姐。”
韩妍奇奇怪怪的,抬起手招了招,“早。”
用餐期间,何君言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一副好事者的八卦模样。
“韩妍姐,听说你一回来就把江墨折腾进了警局,他要是跟你急,你千万别委屈憋着,一定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不在话下。”
韩妍尴尬的咳了一声,“没,没有的事。”说着,她还转头看了看江墨的脸色,岔开话题道,“江墨,这位是?”
没等江墨开口,何君言抢答道,“姐,咱俩的情谊,才半年没见,怎么说忘就忘了?”
江墨夹起面前的小包子,见缝插针的塞进了他的嘴里,“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令江墨费解的是,为什么何君言一个在外面正经的一塌糊涂的人,偏偏对他的八卦总是走在吃瓜前线。
“咱俩很熟吗?”韩妍倒是很感兴趣。
“那可不,姐,咱俩的情谊可是要从学生时代讲起,从你请我吃的第一顿饭开始……”
正当韩妍聚精会神的开始听他讲述,正当何君言想打开自己的喷涌而出的话匣,一句“打住”毁了所有的温柔。
“你要是不想吃饭,就滚回自己家去。”
转头,和风细雨道,“别介意,他从小脑子就不太好。”
韩妍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轻笑,“不会,挺可爱的。”
江墨嘴上没说什么,餐桌下的脚却是没闲着。
何君言快速的扒拉了几口,扭曲着脸,“姐,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韩妍闻言,抬头的功夫,跑的只剩个人影了。
“江墨,今天下班你不用来接我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今晚有工作,忙。”
“不是因为想要躲我?”
“不是,怎么会呢!”
“那好,你给我一个goodbyekiss。”
江墨开的是一辆沉稳中带点风骚的敞篷保时捷,黑红经典搭配,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打开了车顶。
韩妍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脸,“江墨,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墨一脸期待的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瞬间放大在了她的眼前。看着他似乎一点都不想就此放她走,只好心一横,紧闭双眼,缓缓地凑了过去,心里默念:合法的,合法的,合法的。
江墨看着她笑了,露出小小的尖尖的虎牙,满是少年气的温柔。他再次按下了按键,一把揽过她的头,深深地,加深了这个甜蜜的吻。
惊得韩妍睁开了眼睛,他紧闭着双眼放大在眼前,长又浓密的睫毛扑闪在她的脸颊有些痒。他的亲吻像是在舔舐一颗冰冻的草莓,时而轻舔,时而轻咬。她就是那颗草莓,一动不动。
江墨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眼中透着浓浓的□□,手指尖来回摩挲着她的唇瓣,“姐姐,我们回家吧,我想吃你。”
“……”
韩妍怕他真的说一出是一出,吓得,手触到门把手一拉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韩妍红着脸跑到办公室,揉着自己的脑袋,视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一夜之间,自己成了有夫之妇,对方还是个弟弟,越清醒越无法冷静下来,她看着电脑上的万年历,数着年岁,碎碎念叨,“我18岁,他13岁,他18岁,我23岁,他23岁,我28岁,不行吧!不行……”
徐笑笑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她的身后,看了一眼电脑,“什么不行?”
“啊?”
韩妍抬头对上徐笑笑疑问的眼睛,“我是在想,我们的公众号和app,不知道项目推进的怎么样了。”
徐笑笑喝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说这个之前,我想先说一下人事问题,嘉月要从幕前转到幕后了,除了不再拿提成,薪资及其他待遇不变。梦一前阵子跟我提出了回老家的想法,大概率是不想在京北市继续发展下去了。当初,这间家政公司是因为你提起的,也是大家一起的心血,但是介于你已经有半年没有参与公司业务,所以,我希望你有空,可以再去找她们谈谈。该劝的,能说的,我都做了,这毕竟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我不想就这样大家散了。”
韩妍刚出院回来工作才几天,自是没有发现这些异样。她的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像是一起跳舞的歌姬突然消失在荒野的贫瘠的空地上,只剩下她一人。
“你呢?”
“我当然会和你并肩作战,直到我们入驻cbd,品牌家喻户晓。”
好像贫瘠的空地上开出了一朵艳红的花。
她拂过黎嘉月的办公桌,桌面上是她提前写好的工作交接内容,她在的时候,主要负责业务洽谈,电话此起彼伏,办公室总是显得很热闹。又来到顾梦一的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文件夹是这些年累积的策划方案,只是现在这里都空了。
她走到客服的独立办公室,站在门口就能听见,此起彼伏的,“你好,净家服务,服务到家。”
她回想起工作室刚起步的时候,人员也不多,她们四个人身兼多职,寒冬烈日的跑,甚至在阿姨请假的时候也会替代阿姨去做家政服务,大家把心血都投入到了这里,怎么能说抽身就抽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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