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我不相信!”
百晓杜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是他没胆识,是他知道的真相太多了。
那位狂王大人是苏家最小的孩子,却又是轰动整个世界的王帅。
如果他真的复活了,那所有伤害苏家的人全会被挫骨扬灰,甚至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所以他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
“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极度恐惧之下,他发了个会令自己后悔一生的命令。
拿着重兵器的保镖们,开始狂轰乱炸,小光和杀千军躲避的游刃有余。
苏星辰放下手中茶盏,阖眼长出了口寒气,冷嘲一声:“华中的人,还是那么不识抬举!”
话落瞬间,他已闪身到了百晓杜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老者的脖颈。
百晓杜感受到那股无法忽视的寒意,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失禁了……
堂堂百晓堂堂主杜老,九十岁老者竟然被一个不过二十七岁的少年吓尿了!
裤子水渍顺着腿流到地上变成一滩,一股骚味弥漫开来。
小光忍不住嘲笑:“就这小胆儿还出来当堂主呢?九十岁白活了吧!”
杀千军也忍不住皱眉,这么多年他对百晓杜尊敬有加,确实欣赏他的能力,可如今他竟然当众被吓尿了,多年的尊敬付之东流。
苏星辰厌恶松手,将老头甩到一边地上。
又重申一遍:“我要三年前苏家的全部消息,交出来,你可活,不交,立死!”
百晓杜老脸苍白,嘴唇颤抖牙齿都在哆嗦,身上的不适感加重了他的畏惧和羞耻感。
三分钟后,他高举起手,哆嗦着大叫了一句:“都住手!”
“我交!我全说!三年前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苏星辰给了杀千军一个眼神,他便了然,招呼黑巾军进来杀光除了杜老在场所有人。
这些人常年跟着红光协会,早就恶事做尽,如今知道狂王身份,必然难逃一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星辰坐回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继续端起茶杯,还不忘夸了一句:“你这茶不错。”
苏老哆嗦着赔笑:“王帅喜欢就好。”
苏星辰挑了挑眉:“百晓堂收钱卖消息,放心吧,我会给你钱的。”
说着他伸手到大衣兜里掏了掏,却只掏出了一张五十两张十块。
这还是那天给叶飞雪买烤红薯剩的。
“我就七十,够么?”
他的行为让一旁的人是想笑不敢笑。
百晓堂做的都是上亿的生意,给七十那还不如不给呢!
但百晓杜却是感恩涕零的收下了那七十块钱,恭敬的塞进兜里:“多谢王帅!这是小人见过的最大的钱!”
好家伙,这马屁拍的太响亮了!
紧接着他就开始说起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三年前,帝京的人看上了苏家的一个古物,名为地穴针,传说有此物,可以勘探地下宝藏,只不过此物需要开墓挖穴太损阴德,苏老太爷不允许家人使用,所以就连苏星辰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东西。
苏星辰凝了凝眉:“那外面的人是如何得知的?”
百晓杜苦笑一声:“您家苏老太爷和王霭是年少挚友,殊不知王霭就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他知道了地穴针,转头就把消息报给帝京的人了。”
苏星辰眼中陡生杀意:“帝京何人?”
百晓杜却摇了摇头:“此中涉及太大机密,这一点消息都是我查了整三年才知道的,只知帝京的那个人可能居于军区高位。”
“但是秘密和帝京联系的王霭应该会知道一些消息,只可惜已经死了。”
苏星辰哑然,当初刚回来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一时没忍住就杀了那王家老头子,却不料竟是断了最大的一条信息链。
“但是罗风眠那老东西说不定也知道些,他一直是王霭的贴心跟班。”百晓杜又道,苍老的眼睛此刻竟有点像小狗,渴望得到主人夸奖。
苏星辰只是点了点头,命令道:“继续查下去,所有消息必须告诉我!”
“一定一定!”
这次过后,他百晓杜唯一忠诚的人只能是王帅,毕竟在这华中,不!在这世界,都难有与其匹敌之人。
至于蜥蜴那边,他和华西九霄关系那么好,就请自求多福吧!
此时红光协会那边。
“会长,今天百晓堂那边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说话的是副会长断指李正,他刚才就听说百晓堂那边好像动了火,但现在却没什么动静了。
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身穿铆钉皮衣,脸色黝黑,满是火疤,寻常人看见他的脸定会害怕。
他就是红光协会会长蜥蜴,人如其名,带着股阴寒鬼魅的气息。
“百晓杜那老东西,要真的遇到危险会不来协会报信?”
他表面恭敬杜老,但背地里一直在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好直接接管百晓堂。
他们表面和气,但内里早就一团乱麻。
李正笑了笑:“会长说的对!在咱们红光的地界谁敢生事?除非是不想活了!”
随即又说:“华西九霄王爷那边来信儿了,说有一批新货要出手,咱们可从中抽取三成的利!”
一听这个,蜥蜴阴寒的眼里流出一丝贪婪,伸舌头舔了舔嘴角:“告诉他,我要四成!否则我就把他当年的事全卖给华西军部!”
夜色渐渐浓了,心怀鬼事的人各奔东西,但今夜注定不会宁静。
华贵会馆中,灯光昏黄,酒香浓烈。
年过半百的罗风眠舒服的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两个伺候他吃葡萄的美女。
他一手一个飘飘欲仙,却听窗外“啪嗒啪嗒……”
“是谁鬼鬼祟祟!”
他爬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冲着空气挥舞。
窗外似乎有一团黑影正在慢慢逼近。
他瞪大眼睛呼吸急促。
恍然间窗户被一股无名的力破开,玻璃碴子碎了满地,但窗外只有寂静的夜,却空无一人。
“呼,原来是风啊。”罗风眠长出了口气。
下一刻就听见身旁两个美女嗷嗷大叫起来。
他猛的回头,看见不远处沙发上正坐着个男人。
一袭黑色风衣,军靴锃亮,脸上带着那面如同鬼刹的半面描金面具。
他把玩着果盘中的葡萄,缓缓回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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