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拦在傅氏集团楼下。
从昨天婚宴上的闹剧结束后,她妈妈不知道给傅北行打过多少电话,一通都没接;她也发了不少消息,石沉大海。
无奈,她只能亲自来找傅北行。
谁知道楼底下的安保竟然这般不长眼,直接将她拦住。
姜笙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国民顶流女星,哪怕不是所有人都粉她,也都见过她的广告照片。
何况从前还没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经常仗着傅北行的允许出入傅氏办公大楼,在这里办公的人多少眼熟。
这会儿正是午饭休息时间,来来往往的人路过都要瞥她一眼,甚至有认出她的还拿出手机拍照,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看向姜笙的眼神也是带着明显的嘲讽。
姜笙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即便是被迫退圈,回家之后走到哪儿也是到处被人捧着,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觉得丢脸的同时心里又生出几分恐惧。
婚宴上的事情目前只在上流圈子里面传播,根本就没有流传出去,至少从网上的新闻来看,大部分人还是不清楚的。
可也正是如此,现在站在傅氏大楼的姜笙才会害怕。
拦住她不让她进傅氏,便意味着傅北行再不会护着她了。
没有傅家这棵保护树,以后谁还会把姜家放在眼里,把她放在眼里?
想着,姜笙脸色便更加焦急。
也不顾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对门口的安保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来见你们傅总!”
这要是换作从前,她早觉得丢人离开人多的地方了,哪里会开这金口。
可惜这幅嚣张的态度没有撼动安保半分。
拦在门口的两位依旧态度公事公办,“你预约过吗?如果有预约的话请到前台登记拿参观卡,没有的话,请您提前预约再来。”
姜笙一阵咬牙切齿。
她从前进入傅氏什么时候拿过那东西?一贯都是走贵宾通道进去的,现在倒是防她防得厉害。
就在姜笙无计可施时,余光就瞥见往这边走来的肖楚,当即就像看到救星。
肖楚更是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会拦住他。
“肖助理,您是刚从外头办完事情回来?正巧,我也过来找傅总,一起上去吧?”
姜笙冲肖楚盈盈笑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肖楚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婚宴上的事情公司其他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闹出那么大的丑闻,这位大小姐却跟没事人一样,肖楚不知道该说她心理强大,还是该说他不要脸。
他抱着怀里才材料面无表情,甚至眼底还染上几分嫌恶。
“姜小姐,傅总已经下达命令,不是集团员工一律按照参观来访走流程进入,很抱歉。”
说罢,就作势要绕开姜笙进入办公大楼。
姜笙气急败坏:“肖楚,你是不想在傅氏做下去了吗?”
傅北行那般对她也就算了,他们这群臭打工的凭什么这样对她?
门口的安保是,他这个破助理也是!
凭什么!
肖楚闻言脚步顿了一下,神情莫名地看了一眼姜笙,“姜小姐,我在傅氏上班是签过劳务合同的,如果不是重大过失应该会一直做下去,您这话从何说起?您也不是我的老板吧。”
“你!”
姜笙瞪眼。
肖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打算和姜笙多说,直接离开,连一个招呼都懒得和姜笙打。
从前就算了,那个时候傅总跟下了迷·魂汤一样,对这个女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说好,他无奈,为了金钱只能捧着这祖宗。
可今时不同往日。
都闹出这种丑闻,但凡傅总是个男人都不会再护着这女的!
绿帽子哎,当着酒店那么多宾客播放,忍者神龟都不能忍吧?
这姜家大小姐哪来的脸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啊?
肖楚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他是傅氏集团的员工,又不是这位姜大小姐的助理。
姜笙在他身后气得直跺脚。
这群见风使舵的贱·人!
眼见围观她的人越来越多,姜笙也没脸在傅氏集团楼下继续待下去,只能灰溜溜地戴着口罩和帽子准备离开。
因不甘心,回到车上后姜笙又给傅北行打了一通电话。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哪怕昨天发生的事情过于荒谬。
傅北行是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她的电话。
原本没打算接,但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省得以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电话接通,女人委屈甜腻的嗓音就袭来。
“阿行……”
傅北行蹙了蹙眉。
他从前怎么没觉得她说话夹成这样?
脑海里想起婚宴上的那段视频,反胃感也随着这道故作甜腻的嗓音生出。
压下这阵不适后,傅北行缓缓开口。
“你找我,有事吗?”
他嗓音一如既往,可无端却电话那边的姜笙生出几分胆怯。
明明电话接通,可她却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原本因为听到他声音的喜悦也在瞬间化作泡沫,只剩背后一身冷汗。
“如果没事的话,那我便开口了。”
傅北行也失了耐性,想起姜予安的电话在他手机里躺了三年,眸底便覆上一层阴冷。
三年,他被欺瞒三年。
或许更久。
那些出现在姜予安身上的伤疤,她喝醉酒时的恐惧胆怯,现在回头想想,除了与姜笙有关,还能有谁?
思及,从傅北行嘴里吐出的话也泛着几分寒意。
“昨天婚宴的闹剧不消我说,你们姜家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我本就没有领结婚证,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今后姜家与傅家各不相干,听明白了吗?”
“傅北行……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姜笙手脚冰冷,没有料想到傅北行竟然断得如此干脆。
他怎么可以这样?
说好了要护她一辈子的。
“姜笙,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还需要我提醒吗?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向我问出这种话?”
傅北行的不耐更加明显,脑袋的神经也在相互撕·扯,隐隐作痛。
也得亏姜笙是电话打来,如果当面谈的话,傅北行自己都不敢保证,他会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漆黑的房间里听着血流声消磨时光,起初是害怕的,后来竟然生出一两分兴奋感。
有些东西被理智压抑,不代表它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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