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的手臂上猛然落了一刀,而晏沉修早已躲了过去,顺带踹了一脚那黑衣人,青追迅速上前将人制服,然而下一秒,那人却是服毒死了。
扑在半空中的沈弄雪,眼看着人要正面摔在地上了,晏沉修终是动了动,手缩在衣袖里,隔着两层布料抓着沈弄雪的后衣领一角,勉强把人扶站住,随后便收回了手。
沈弄雪刚站稳,险些又要因此而摔倒,但她无暇顾及,手臂上疼的厉害,她看过去,已是冒了血,顿时眼泪在眼眶中,却又忍着,脸有些红,因为尴尬。
“多谢晏公子,是我拖累了。”
刚刚晏沉修躲开的及时,明显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人根本伤不了他,只是沈弄雪已经扑过去了,收不回来,反倒是白挨了一刀,现下那人还是死了。
“青追你带沈姑娘去找大夫包扎。”
晏沉修冷声吩咐,沈弄雪本就尴尬,现在更不想多待,行礼后匆匆离去。
伏锦洗澡时才发现脚踝红绳上的木牌不知何时丢了,匆匆穿衣后,正欲出去找,却听外面传来了晏沉修的声音。
隐约能听见什么药之类的,其余的并不真切。
走廊上,晏沉修眼尖瞧见了地上的东西,目光微凝,片刻后将东西捡起回了屋,青追跟在后头,好奇的看了看他手里,却是什么也没瞧见,有些好奇的挠挠头,跟着进屋。
“属下已是查过了,这人在这约莫月余,流连于这里的赌场,但十赌九输,越是如此,这人越是沉迷,方才输了好几场,与人闹了些口角,便出来了。他对您动手,属下也猜不出是什么。”
要看这人行为,钱输没了,看自家公子有钱,劫财也能说得过去。
但偏偏这人服毒了,像是某些暗卫才会做出的事情。
可他又不能确定。
到底谁想对爷动手,还看不起爷,就派一个人来刺杀,小孩儿过家家吗?
他们又哪里知道,那人的确好赌,正在兴头上,以至于没听清同伴的话,待结束出来时,刚巧碰到了晏沉修,此时离他最近,出其不意才是最好的机会。
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他死前甚至想放消息传递,请同伴来刺杀。
殊不知,他的同伴比他还要早走一步。
“再去周围查查,劫财的事情也一并查查。”晏沉修莫名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但也不得不认同青追所说。
只派一个人,要么是背后之人太过狂妄自大,要么这人便是来挑衅的,刺客临时起意劫财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那服毒快准狠的做法绝对不是一个劫匪能做出来的。
而此时隔壁,伏锦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有些安静的双手抱膝坐在床上,习惯的往脚踝摸去,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她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算了,待上京后再去寺庙求一个。”
落寞的情绪没多久,便又因为晏沉修住在隔壁而消散了,酒楼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尤其是隔壁两个更相差无几。
想着,她便挪动了床,把床靠墙,想着他在另一边也睡在这个位置,与她仅有一墙之隔,心里便安定了的多。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隔壁晏沉修刚洗漱完,准备歇息,就听旁边一阵刺啦刺耳的声音传过来,声音尖锐,扰人清静,他眉头紧拧。
那声音在他发火前又消失了,随后便是一阵安静,没了动静,他便安稳入睡。
他睡着了,伏锦却睡不着,因为后腰的伤口。
本都在结痂了,再过两日掉痂便能好,却因今日的厮杀而再次裂开,虽是之前处理过了,但她方才为了能够面朝他,就一直侧睡,压着伤口。
感觉到有血渗出来了,到底是没再坚持,有伤在身不便处颇多,她到底是起身再处理一遍伤口,要入睡时天都快亮了。
翌日一早,晏沉修等人便再次登船离开。
虽不管那刺客的目的是什么,在此处多停留必然是危险的,不如早日离去。
青追几乎没睡,都在暗查这事,也是希望赶在离开前,有所结果,最终不负所望。
“属下找到一些疑似船只箭矢的残骸,尸体倒是并未见到,但发现了多处血迹,看其场景,情况不容小觑。”
顿了顿,青追将最后找到的东西交给了晏沉修。
破损的支架已经看不出是个灯笼了,但灯壁上,模糊的字形隐约看出是个‘晏’字。
青追这下是真的糊涂了,理不清这事情的始末。
晏沉修并未再让青追查下去,只是在其退下后,想起了什么。
片刻后,他在腰带处摩挲了一阵,才找到了一块小木牌,上面正是个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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