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竹想不到那么多,但是光听着张如娘受气,她就觉得解气。
“她就是活该,整日往小姐身上泼脏水,明明自己都一身糟污!”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伏锦下了饵,会不会自食其果全看她们自己了。
安北候府
晏若回去后,想起伏锦给的药,便往药房那送过去,特意叮嘱了一番。
“这药可一定要看着他用。珍贵的很,若他问起,你便说是个姑娘送的。”
如此,他定然明白。
不过,这二人怎么弯弯绕绕的,直接送不就是了。
大夫也是一脸好奇,这哪位姑娘得了大小姐的青睐,都当红娘来牵线了。
正想着呢,这后头人就来了。
今日站的时辰不短,晏沉修喝了药之后还是不太舒服,便过来一趟。
照例,他坐在椅子上,掀开衣袍,露出右小腿。
只见其腿上环绕伤痕累累,最长的一道伤痕从膝盖处蔓延至脚踝,深可见骨,四周血肉翻开,还在透着血丝。
炎炎夏日,血肉边缘都已泛白,若再不处理,也难避免伤势扩散。
按常理来说,若只是受伤,休养三年,也该痊愈。
但晏沉修这伤众人皆知,于三年前对敌时,被敌军所伤,其伤势特殊,每痊愈一阵,便会伤口腐烂一阵,长此以往,难以痊愈,亦不可上阵杀敌。
这才退下来休养生息,如今升任都察院。
大夫看着伤口严重,用药先给他敷上一阵,顺手拿的便是晏若刚刚送过来的。虽是如此,他也尽职尽责的查验过后,确认没有半点异样,才敢给晏沉修用上。
见他多此一举,晏沉修疑惑出声。
“药有问题?”
往日虽查验,也非这般仔细细致。
大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脸上一片笑意,心道这可是你自己问的。
“没什么问题,就是新得的药。”
“一位姑娘给的。”
闻言,晏沉修想起了之前在院中所见,眉眼沉了下来。
他之前与沈弄雪之前接触过,该帮的忙也忙了,为何还要这般对他殷勤?竟是都送药到府上了。
随后便又想到在宴会上时,他娘笑得开怀。
明明之前还同他说,不喜这人,如今倒是又与之相谈甚欢。短短时日,竟做到如此,她究竟有何意图?
“下次不必收下。”
这次便算了。
大夫笑意不减,一副我早已知晓的表情。点点头应了声。
看来这位姑娘也没能让世子动心,大小姐这红娘当不成喽。
如苑里,林夫人伤口抹了药,仍是疼的龇牙咧嘴的,面色越发不好,气急时,狠甩了面前丫鬟一巴掌。
那一刻的发\/泄似是让她找到了出口,拽着丫鬟的头发,又狠狠打了几下。
“没用的东西,连点药都上不好,都是下贱的胚子!”
一想到林正儒都没在这留宿,便又去了桃姨娘那个贱\/人那,心中便又是一阵怒火起。
手下越发的没了轻重,其余人也不敢出声,还是林晚吟过来瞧见了这一幕,将人拦住,挥手让人下去。
看到林夫人脸颊红的厉害,翘高了半边脸,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伤的这般严重?爹他也真是的,怎可下得了这般狠手。”林晚吟皱眉,伸手给林夫人上药。
林夫人一听这话,心里越发的委屈,将伏锦又数落了一顿。
“还不是伏锦那个小贱\/人,你爹看她攀上了安北候府,便觉得有用,为她出头来了。说什么我丢了林府的脸面,那脸面还不是他自个儿丢的!”
“他竟还要你与她做好姐妹。”听听林夫人便来气,可转头又想他说的话,消散了些,不用林晚吟劝,已然是自己都缓和了些。
“不过这话倒是没错,伏锦嫁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帮上你,好让你嫁个好人家,有个好靠山。你且先与她虚与委蛇,恶人都为娘来做。待到日后你高嫁,少不得她好果子吃!”
林晚吟抿了抿唇。
“可伏锦她已然不是我们所想的,乡下来的野姑娘,她如今这般嚣张行事,日后当真会听话吗?”
如此大的危险,比起日后能帮她,她倒是想立刻将人除掉。
早知当日,便不让她活着回来,直接死了,倒也省事。
“她能有什么本事,如今还不是靠安北候府,便得意起来。安北候府那般的门第,岂是会把她一个小小庶女放在眼里,不过是如今摆在面上,为了面子罢了。待过些时日,没了这档子事,自然也不会搭理她。你放宽心。”林夫人丝毫没把伏锦放在眼里,继而说道:
“就算她不听话也得听话。别说有个伏姨娘在府里,便是她的名还在族谱上,她若不听,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这点林夫人万分自信。
听到这话,林晚吟也反应过来了,不过却是震惊于伏锦的名还在族谱上,不是说不姓林了?
但显然这事不是她该打听的,她便没问。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个丫鬟春杏当真可靠?今日出了差错,我却听闻伏锦那处半点没苛责,仅是把人放在外院去了。实在是有些可疑。”
若她身边的人出了差错,背主,她定然要恶狠狠罚这人,教其余的人都看着,不敢在犯。
伏锦这般反应着实是让她觉得不对劲,莫不是那丫鬟本就是伏锦的人?
不然的话,那钱袋子为何不在赵公子那,以至于最后伏锦反倒是把事情给撇清了。
若非撇清,今日伏锦轻浮的名声是坐定了!
“那丫鬟是可靠,但搁在南江城多年,的确是有些不太放心,你别太信任便是。我来处理。”
林夫人眼中发狠,已然是想到了法子。
既然伏锦不让她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
正面上动不了伏锦,她还能动不了伏姨娘?想安安稳稳的躲在后宅里看她的笑话,没门!
夜半,张嬷嬷偷偷摸摸的到了春杏的房里,大晚上的站在床边,险些吓得春杏失声尖叫,还是她眼疾手快的捂住,才没叫漏出了声。
片刻后,张嬷嬷才从春杏的房里出来。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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