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銘弘一个眼神,扈四四就理解了。
“想要我掌厨。”
“是啊,帮个忙,你都听到了,客人的身份不简单,不好得罪。”
扈四四:“可你有没有想过,我都不是这里的厨娘了,这一顿我可以掌厨,要是下一顿客人来了,我可就不在这里,到时你要怎么交代。”
“这个……我可以去和客人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你也在解君斋掌过厨,这也不算骗人,李大厨生病了,请你回来掌厨也是一种对客人的尊重。”
扈四四:“那我话说在前头,就此一次。”
想让自己给别人做饭菜,也就看着钟銘弘是老上司,自己也才给他送礼,想让他帮忙。
换个时间,换个人,自己是不可能答应。
要说做饭菜,如今自己就只会给一个人做饭菜,那就是裴云。
钟銘弘:“行,都听你的。”随后对伙计道:“你去把情况和客人说一下。”
扈四四倒也干脆,答应的事情就会去做,做完后,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而至于,随后在解君斋发生了什么事情,扈四四就全然不知情了。
饭后,一个老者找上了钟銘弘。
就连钟銘弘这样见惯大场面的,在老者面前也是颤颤巍巍的。
实在是。
老者的身份有点吓人。
之前说过了。
如今的闵县没有县令,兵马司也没有统领,只等新官上任。
而按照如今的势头,闵县更可能是不需要县令,也不需要兵马司统领了。
原因就出在这个老者身上。
说到老者,只需要一个身份就可以吓死人。
朝廷册封的子爵大人。
老者是一个有爵位的大人物。
爵位意外着什么。
不是官职,来头却比官职要大得多。
能够封爵,要不就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对大秦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爵位代表的是一种阶级。
普天之下,除了圣上外,身份最尊贵那一批人。
有爵位的人,看到官员无须下跪,即便犯罪,也轮不到衙门定罪。
爵位是世袭制,父亲死了,儿子就上位。
冯了爵,就可以有自己的封地,可以建立私军。
爵位是尊贵无比的,也就导致能封爵的少之又少,而只要能封爵的,无一不是大人物。
大秦爵位有五等,分别是公、候、伯、子、男。
老者虽是个子爵,可在闵县这一亩三分地,就是一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事情也是如此。
刚才说了,闵县可能没有县令,没有兵马司统领了。
原因就是,闵县已经被朝廷划分给老者,成为老者的封地了。
而就这样一个人物。
他出现在了解君斋,钟銘弘就算见惯了大场面,可也从来没有服侍过一个子爵,这怎么能不让他颤颤巍巍。
想想刚才伙计带回来的话。
今天要是能让他满意,就是解君斋的大造化,要不然,解君斋就只能担起名不符实四个字。
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夸张。
他这样一个人物,就一个解君斋,他是可以让解君斋要生就生,要死就死。
面对老者,钟銘弘是颤颤巍巍的,这是被老者的身份吓住了,真说起来,老者的长相十分慈祥,脾气也非常好。
“我看起来有这么吓人吗?”老者道。
钟銘弘急忙摇了摇头,说道:“小人只是受宠若惊,能接待您老,是让解君斋蓬荜生辉。”
老者:“用不着这么谦虚,你这里的饭菜也很不错,很合我的胃口,你也知道的,老了,胃口就刁了,可我听伙计说,掌厨的就煮这一顿,这么说,以后是没机会尝到这厨艺了。”
这是对扈四四的厨艺情有独钟了。
老者这样的人物,会专门来找钟銘弘说一个厨子,可以知道这是真的喜欢。
钟銘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真希望可以把扈四四绑回来,以后就专门让她给老者做饭菜。
想想看,只要能讨好老者,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可刚才扈四四说了,下不为例。
钟銘弘是真的纠结了,他可不敢扫老者的性,也不敢说,其实解君斋还有个李大厨,要不以后就让李大厨来做饭菜。
虽说李大厨的厨艺不比扈四四弱。
但要知道,像老者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不是你做的饭菜好吃,他就喜欢,得是你做的饭菜合他的胃口,他才喜欢。
老者自己也说了,他老了,胃口刁了。
而他又觉得扈四四做的饭菜很不错,很合胃口。
这才是最难得。
即便是李大厨不比扈四四差,可他也做不出扈四四的味道。
钟銘弘纠结啊,他可不敢把李大厨搬出来打包票。
最后没有办法,就只能照实说。
“就如您老知道的,刚才掌厨的人,之前确实是这里的厨娘,可如今已经不干了,今天是正好遇上,加上本店的李大厨生病了,就想着让她帮忙一下。”
“小的倒是可以试着去说服他,看她有没有意愿回来,可想来机会渺茫,她如今转行了,都不给人做厨娘了。”
这显然是一个让人失望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老者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老者一旁的男子说话了。
这男子长得是一表人才,更一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模样。
只知道他跟随着老者,却不知道他和老者是什么关系。
显然,这是一个自视奇高的人,他一说话就是,“不就一个厨娘,她知道自己要服侍的是什么人吗,她要是知道了,怕是立马就跑过来,恨不得生生世世当个厨娘,难不成,她还能不识相,放着天大的福气不要。”
这话诠释了一个叫做目中无人。
能跟着老者的,说明男子的身份是不一般,而在男子眼里,不就一个厨娘,算得了什么。
但凡她知道老者的身份,就得倍感荣幸,诚惶诚恐的来服侍老者。
男子这话一出口,钟銘弘脸色不自然了。
他也知道的,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自己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因此,不管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都是没有资格去反驳的。
钟銘弘是什么也不敢说。
说话的是老者,“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什么特殊的,也不想搞什么特权,以后诸如此类的话,我不想听到有人说起。”
老者竟是不认同男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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