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信安郡王没差点活活呛死。

    不只是因为被冯媛骂是混蛋,这两个字对他的杀伤力没那么大,平常他都是把这话当夸他的。

    他吃惊的是冯媛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翻墙来静墨轩没一会儿,进来就知道苏棠去迎接她从清州来的手帕交了,他们几个平常混不吝惯了,早前就打趣想娶个清州的姑娘,就想看看让他们大嫂亲自去迎接的是什么样的姑娘。

    二来就是信安郡王,今儿在信王府,信老王妃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要找人,还得看苏棠的。

    信安郡王找绣帕的主人找了好些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就想着让苏棠帮忙找一下。

    他们刚刚还在书房里说这事。

    刚说完,把茶端起来喝了一口,书房门一开,他要找的人就出现了。

    真的。

    跟菩萨许愿都没这么快的。

    信安郡王眼泪都呛出来了,咳嗽不止,齐宵沐止他们也目瞪口呆,这么灵?

    见信安郡王咳个没完没了,冯媛脸也红透了,她是气坏了,气的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才爆了粗口。

    这是靖南王世子的书房,在书房里的,自然就是靖南王世子的客人了,她在靖南王世子的地盘上骂靖南王世子的客人,她是不是又给苏棠惹祸了?

    冯媛又后悔了。

    跳着小火苗的眸子恨不得把对面的信安郡王给烧成灰烬。

    靖南王世子怎么会和这样的登徒子做朋友呢?

    没得被他给带歪了。

    苏棠有点迷糊,她没想到冯媛和信安郡王会认识,而且还有恩怨,不过苏棠记性不错,她一下子就想起来李霁明乔迁宴上发生的事,那方绣帕……

    不用怀疑了,信安郡王随身带着的绣帕应该就是冯媛的,他还绣帕时脑子犯愁,把冯媛调戏了。

    齐宵沐止起身,望着苏棠道,“大嫂,这位姑娘是?”

    苏棠笑道,“这是我多年的手帕交,冯府大姑娘。”

    齐宵沐止介绍了下自己,然后看向信安郡王,憋笑道,“这是安王府信安郡王。”

    冯媛不甘不愿的朝信安郡王福了一身。

    苏棠道,“你们聊,我们去药房说话。”

    冯媛忙不迭的跟苏棠从侧门走了。

    信安郡王的眸光追随人出去,然后肩膀被沐止重重一拍,“是清州来的姑娘呢。”

    沐止笑的意味深长。

    信安郡王这会儿只觉惶恐,“我调戏了大嫂的手帕交,我死定了。”

    齐宵好奇道,“你怎么调戏人家的?”

    信安郡王看了齐宵和沐止一眼,谢柏庭也看着他。

    信安郡王想起那天脑子犯的抽,就想去撞豆腐墙,他怎么调戏人家的?

    那天,绣帕飞到他身上,他去还绣帕,冯媛坐在马车里,车帘掀开着,见绣帕在信安郡王手里,脸颊微红的样子别提多好看了,然后信安郡王脑子一抽,说话就把脑子绕过去了,任由嘴随意发挥,然后他就来了一句,“姑娘是在用绣帕择婿吗?”

    “这绣帕的眼光还真不错。”

    冯媛没想到会碰到登徒子,说这样的孟浪话,羞恼交加,伸手道,“把绣帕还我!”

    信安郡王道,“就这么还你了,岂不是没了凭证?”

    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登徒子了。

    气的冯媛脸红成晚霞,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都气出来了,气的一路上对锦绣繁华的京都的向往都没了。

    京都繁华,登徒子无耻之徒也多!

    冯媛还在想办法拿回自己的绣帕,女儿家的东西遗落登徒子之手,她清誉就完了。

    结果办法还没想出来,皇上传召,冯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香罗帕被信安郡王揣在了怀里,走之前还不忘调戏她一句,“下回见,我再把帕子还你。”

    信安郡王把那天的事说出来,望着齐宵和沐止道,“我是不是死定了?”

    齐宵和沐止一人拍信安郡王一肩膀,“自作孽,不可活,作为兄弟,我们能做的只有帮你把坑挖大挖深一点了。”

    信安郡王听得额头颤了又颤,拍开两人压在他肩膀上的手,郁闷的紧。

    天知道他那天怎么就犯抽了,他头一回调戏姑娘就对大嫂的手帕交下手了……

    齐宵摇着折扇道,“听说刑部新上任了位冯大人,因为和苏大人在清州是旧相识,所以安排在了刑部给苏大人打下手。”

    信安郡王心一抖。

    这岂止是手帕交,这分明是世交。

    这边信安郡王说自己是怎么调戏冯媛的,那边药房冯媛和苏棠控诉自己怎么被调戏的,道,“我才到京都,连城门都没进就碰到这样一个登徒子!靖南王世子怎么和他做朋友啊?”

    苏棠哭笑不得,见冯媛气呼呼的样子,苏棠就不帮信安郡王说话了,她笑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信安郡王说他那天脑子犯愁调戏了个姑娘,我没想到是你,那绣帕他随身携带着,一直在找你,想还给你呢。”

    说完,苏棠看向茯苓,“你去拿一下。”

    茯苓憋着笑退下。

    结果空手而回。

    苏棠道,“绣帕呢?”

    茯苓抖着肩膀道,“信安郡王说那绣帕他在怀里揣了这么多天,都揣馊了,今儿让丫鬟洗了……”

    可怜信安郡王揣了这么多天没见到人,就今天没带,今天就碰到了。

    苏棠,“……”

    揣……揣馊了?

    苏棠扶额。

    要不要这么实诚。

    说话的实诚,传话的也这么实诚。

    冯媛没想到自己的香罗帕还能变味,她脸爆红,“我,我不要了!让他把那绣帕给烧了。”

    安王府。

    安王妃坐在那里吃燕窝羹,一丫鬟快步上前,凑到安王妃耳边低语了两句,安王妃愣住,“藏了姑娘的绣帕?”

    丫鬟点头,“终日不离身,都揣馊了,让丫鬟洗的时候还一再叮嘱小心洗,别洗破了。”

    安王妃,“……”

    这混小子!

    迟迟不开窍,一开窍就这么深情呢。

    有了中意的姑娘直接告诉她这个母妃不就成了,直接娶回来,哪用得着藏什么绣帕?

    安王妃正为信安郡王的亲事发愁呢,挑了那么多姑娘,一个也看不入眼,她道,“可知道是哪家姑娘?”

    丫鬟摇头再摇头。

    安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笑道,“齐国公府大少爷他们和郡王爷形影不离,他们肯定知道。”

    安王妃也想到他们了,点头道,“派个小厮去问一下,看郡王爷藏的是哪家姑娘的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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