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贵妃去御书房找皇上帮忙要舒痕膏,那边行宫里,独孤雪练鞭子出气。

    鞭子抽打树,抽的树干鞭痕累累,东雍带来的丫鬟没什么感觉,确实看的行宫里的宫女公公心下气愤,这树碰到东雍澹伯侯的女儿,也真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要受这样的苦楚。

    一鞭又一鞭,抽的树皮都不剩什么了。

    正泄愤呢,独孤邑和元铖走过来,独孤邑道,“毓阳郡主怎么招惹你了?你要抽她两鞭子。”

    独孤雪知道这事瞒不了自家大哥和表哥,她道,“谁让她和靖南王世子妃走的近的,是她活该。”

    元铖眉头一拢,“谁告诉你毓阳郡主和靖南王世子妃走的近的?”

    独孤雪道,“不用谁告诉我,我自己看见的。”

    元铖眉头拢的更厉害,“你亲眼看见的?”

    都说是自己看见的,难道还能借用别人的眼睛看吗?

    独孤雪道,“在晚翠阁,毓阳郡主看上一支紫玉簪,结账的时候,晚翠阁的小伙计说靖南王世子妃走之前,说紫玉簪记她账上,要关系不好,靖南王世子妃吃饱了撑着送毓阳郡主紫玉簪啊?”

    元铖就道,“你被靖南王世子妃利用了。”

    独孤雪脸色一僵,脱口道,“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元铖道,“靖南王世子妃和毓阳郡主一向不对付,毓阳郡主从公主被贬为郡主就是因为靖南王世子妃的弟弟,她替毓阳郡主结账,还这么巧被你知道,摆明了是想借你的手教训毓阳郡主。”

    第一次见就知道那女子够聪明,果然手段了得,别说独孤雪了,只怕是他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本来独孤雪就恼苏棠,现在知道被苏棠利用了,更是恼上加恼,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面呢,元铖道,“明日进宫给夏贵妃和毓阳郡主赔个不是。”

    独孤雪拉不下这个脸,“我不去,我又不是故意抽她的。”

    元铖脸一沉,“你觉得这话骗的过谁?”

    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独孤雪见表哥生气了,这才答应,“我去就是了。”

    元铖脸色这才舒缓两分,转身离开。

    独孤雪要追上去,然而才走了两步,那边快不走过来一宫女道,“独孤姑娘,晚翠阁将首饰送来了。”

    独孤雪听得咬牙切齿,然后望着自家大哥,“大哥,你给我一万两银子。”

    独孤邑皱眉道,“你不是有钱吗?”

    “我钱不够,还差几千两,”独孤雪道。

    独孤邑就道,“人家靖南王世子妃给你挖坑,你就傻乎乎往里跳。”

    独孤雪好面子,被苏棠坑着花钱的事本就丢脸了,还被大哥数落,她气道,“大哥,你就别说我了,我好歹还有首饰,总比你被人偷了强。”

    独孤邑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这真是亲兄妹,互相捅刀子,往彼此伤口上撒盐。

    不过亲兄妹始终是亲兄妹,不怕生分才敢这样说,这不,独孤雪说完了,就挽着独孤邑的胳膊撒娇,“大哥,我知道错了,但我绝不能丢了爹娘和东雍的脸,你给我一万两吧。”

    “我也没钱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独孤邑牙缝中挤出来的。

    独孤雪根本不信,她可没那么好骗,“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宁朝逛青楼都不给钱的。”

    独孤邑,“……”

    独孤雪伸了手,独孤邑咬着牙从怀里把银票拿出来,问道,“缺几千两?”

    话音未落,银票就没了,全被独孤雪抢了,而且抢完就跑。

    丫鬟跟在身后道,“姑娘,大少爷的钱是二皇子匀给他的,你全拿走了,大少爷就没钱花了。”

    独孤雪道,“怕什么,我大哥有的是钱。”

    要父亲告诉她,没钱了去哪里拿,她还不乐意要大哥这几千两呢。

    再说苏棠,吃过午饭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回屋睡下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就发现谢柏庭坐在床上,一脸郁闷的看着她。

    那郁闷的样子看的苏棠满脸疑惑,起身道,“谁惹你了?”

    “岳父,”谢柏庭回答的干脆。

    “我爹?”苏棠下意识道。

    “另一个岳父。”

    “……”

    谢柏庭浑身无力。

    满京都谁有两个岳父?

    也就只有他了。

    苏棠囧了,“皇上又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他了?

    谢柏庭都不想说话了。

    他人在军营,正在和父王还有两位将军商议边关之事,皇上派元公公到军营找他,他还以为皇上找他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结果是让他找他宝贝女儿要一盒舒痕膏。

    这弯子绕的谢柏庭差点心肌梗塞,要说和他这个女婿更亲吧,想到吃饭他都离的远远的,站在跟前都看他不见,别的事找他就算了,要药膏也找他,他也得有吧?!

    苏棠扭眉,“皇上为什么找你要?”

    谢柏庭想到元公公找他时说的话,就觉得皇上被夏贵妃拿捏的够厉害。

    毓阳郡主伤了脸,今年的贡品药膏又还没有送进宫,夏贵妃求到皇上那儿,皇上之前才找苏棠要过舒痕膏给澹伯侯世子,夏贵妃和毓阳郡主针对过苏棠,皇上一点也不想找苏棠拿药膏,怕影响父女感情,就让夏贵妃找自己的表哥苏鸿山。

    夏贵妃就说苏棠是皇上的亲生女儿,需要药膏的也不是别人,也是皇上的女儿,她去找苏鸿山,显得苏鸿山在苏棠心目中比皇上这个亲爹分量要重,皇上一听就没让夏贵妃找苏鸿山了。

    夏贵妃退下后,皇上估计想想还是不能找苏棠,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冤种女婿身上了,还特意让元公公跑了一趟。

    看到谢柏庭一脸“摊上这样一个岳父,我能怎么办”的郁闷表情,苏棠是想笑不能笑,她看了眼窗外,时辰还不晚,便道,“我和你一起进宫送药膏。”

    谢柏庭没有拒绝,他一回静墨轩,就知道今儿发生的所有事了,让夏贵妃占便宜,苏棠必不乐意,可他送药膏给皇上,他总不能让皇上给钱,虽然他很想,甚至想收皇上个十万八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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