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谈论事情,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音。

    五人马上停住声音,顺着门缝往庭院里望去。

    只见一楼大厅有几个当地人,正在跟阿贵说些什么。

    视线却时不时往楼上看。

    山里人声音很大,这几个人好似有恃无恐,故意扯着嗓子问阿贵,楼上几人晚上有没有出去?

    那语气,那态度,简直就差明说这把火是几人放的。

    “他们在怀疑我们。”吴斜有些担忧。

    “我们刚来就放火,还是有些冒失。”

    王胖子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当时情绪一上头,也就忘记这件事了。

    吴墨撇撇嘴,“怂什么,人说做贼心虚,你们心理素质太差,等着,看哥们我的。”

    说完,直接拉开房门,大踏步地走到二楼栏杆处。

    斜靠在扶手上,站在那里往下看。

    “他要做什么?”吴斜一脸惊恐。

    刚才就差一步,他没拉住吴墨,此时看见吴墨的样子,一种不好预感从心里往外涌。

    “行了小三爷,稍安勿躁。”

    黑眼镜往嘴里扔了根烟,拍拍吴斜肩膀。

    脚一勾将旁边椅子拉过来,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上面,笑眯眯地望向吴墨。

    “我去看看。”

    王胖子手刚碰到门上,吴墨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贵叔,你们这地方挺有意思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下面几人目光全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阿贵,这就是你家客人?”

    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杆烟枪。

    斜着头看向上方吴墨,冷哼一声,说道:“小子,我问你,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嗯,我放的。”

    吴墨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句话,就像是将天捅了个窟窿。

    下面几个本地人脸色大变,全都恶狠狠地盯着吴墨。

    吴斜差点被口水呛死,不敢置信地看着吴墨。

    想不通,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这么诚实了?

    就连黑眼镜,都差点被烟呛到,捂着嘴咳嗽半天。

    张麒麟身体绷直,手本能地摸向身后黑金古刀,却摸了个空。

    原来为装成游客,黑金古刀被吴斜拿东西包裹起来,特意放进皮箱里。

    “老,老板,你,你说这火是你放的?”

    阿贵一脸惊讶,诧异地看着吴墨,心里有些焦急,觉得自己或许是惹到麻烦了。

    “我还没说完呢。”

    吴墨摆摆手,脸色一板,开骂道:“我放你大爷,老子来这里旅游,不是来这里受气的,你们这着火关老子屁事,怎么着,你媳妇生孩子,也是老子的功劳被?”

    他那嘴骂起来,别人是轻易插不上话。

    一连串不带重复的话语,愣是将下面几人骂懵逼了。

    领头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紧握拳头实在忍不住,想要上楼动手。

    “怎么着想动手?”

    吴墨冷笑一声,在几人戒备地目光中掏出一个小本子。

    冲着下方晃了晃,“看见没有,老子有证,弄死你们不用判刑。”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这小红本上,只见上面写了九个大字“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证。”

    “,大哥,这家伙是精神病。”

    另一个男人拽着领头男人说道:“阿土之前提过,说有个傻子在这里,好像是家里人带他来寨子找媳妇,估计就是这小子。”

    这里虽然有些偏僻,但也不是可以随便杀人的。

    “呸,晦气,跟个傻子耗半天,走。”

    男人深深地看了吴墨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转身就走。

    好似多待一分钟,就会被传染到什么疾病一样。

    阿贵脸色也很不好看,本以为这几位老板是大户,谁知道居然还有个精神病?

    而且那几个人对话,让他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家两个姑娘。ъiqugetv

    看着吴墨得意洋洋地走进房间,吴斜简直恨不得将脸埋在被窝里。

    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觉得人生活到这么大,就没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和吴墨两人,到底当年谁被抱错了?

    黑眼镜手速极快,从吴墨手中将本子拿了过去。

    当他看清上面照片之后,撇了一眼张麒麟,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身下椅子都愉快地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啥玩意,笑成这样?”王胖子将本子抽过去。

    这一看整个人瞬间绷不住,蹲在地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只见本子上面居然贴的是张麒麟照片。

    那一丝茫然地眼神,充分显示出这人属实是有些问题。

    “我说你小子是坑老人,挖祖坟————净干缺德事。”王胖子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拍拍吴墨肩膀。

    “放屁,我是合计老张没有身份,所以特意让花哥找人办的,有个本子以后做事方便很多。”

    吴墨将本子抽回来,顺手插在张麒麟卫衣上方兜里。

    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张,收好,这玩意砍人的时候,特方便。”

    吴斜知道解语花宠着吴墨,可他属实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宠成这样?

    这一对比,他这个亲哥哥好像完全被对方打败,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第二天天光大亮,吴斜几人来到中厅,打算吃点东西,结果发现在里面忙碌的居然换成了阿贵本人。

    “阿贵,云彩妹子呢?”王胖子没看见云彩,心里好似缺点什么。

    阿贵警惕地看了几人一眼。

    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云彩有些事情,进山了,几位老板,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打算住几天?”

    没等几人回答,厅里走进来一个男人。

    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脸色黑的像是非洲难民一样,但是穿的却很是干净利索。

    他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开口道:“阿贵,快给我倒杯水,我要渴死了。”

    “老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阿贵放下手中东西,转身拎起茶壶,来到中年男人面前,倒了一碗水。

    中年男人端起大海碗,一口喝下去一半。

    擦擦嘴郁闷地说道:“别提了,老子要气死了,之前不是跟你说,我那堂兄弟特意跟我说,家里有个破铁疙瘩,让我看看值不值钱吗?”

    “老子大老远赶过来,合计都是亲戚,这能帮一把是一把,可谁知道,老爹那死脑筋,愣是不吐口,还将我给撵出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铁疙瘩三个字,让吴斜一愣,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皮箱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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