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打斗声音,以及伙计惨叫声,清晰地传到了楼上。
解连环坐在那里,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担忧无比。
虽然他知道吴墨身手很好,但是好虎还架不住群狼。
不用看楼下情况,解连环猜都能猜到,王八邱为了弄死自己,肯定会带了不少人过来。
而那伙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吴墨万一一个失手?
接下来的场景,解连环想都不敢想。
房间里其他人一个个坐不住了。
楼下那么大动静,他们的心里像是有东西在挠一样。
他们看了看解连环,发现三爷依然稳如泰山。
个个心里一开始敲起了鼓。
想要看看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贴到窗户边往楼下看。
只见大雨里吴墨和黑眼镜两人,手中刀在闪电映射下,像是蝴蝶翅膀般飞舞,在人群中劈来砍去。
有几个家伙眼睛很尖,愣是看出吴墨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像是很享受这场打斗。
这场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十多分钟之后便结束了。
吴墨单手提溜着王八邱,冲着黑眼镜一挑眉,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这次我赢了吧。”
如果是平时,吴墨这种样子肯定很帅气。
毕竟他是胜利者。
手里拎着敌人,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会让人帅气感倍增。
可现在不同。
瓢泼大雨下,吴墨全身都湿透了。
头发一绺一绺的,整个人就跟落汤鸡似的。
手里在提着王八邱,整体形象就像是难民拎着包袱在逃难。
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刀给黑眼镜弄出了阴影,此时他已经喷笑出声。
黑眼镜目前不太敢得罪吴墨,这家伙今天一连废了两个人。
万一他瞅自己不顺眼,再来个三阳开泰,自己上哪说理去?
吴墨说完,半天没等到黑眼镜的回话。
他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说道:“怎么着,你还打算赖账?”
“哪能呢。”黑眼镜凑到吴墨身旁。
他掰着手指头说道,“我这不是在想,晚上用哪种按摩手法嘛,这泰式的?还是韩式的,又或者是……”
“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最正宗的瞎子按摩就可以了。”
吴墨说完,懒得再跟黑眼镜扯皮。
他迈着胜利者的步伐,直接往茶楼大门走去。
王八邱两条小腿全都被砍断,让吴墨拎着往前走。
残肢在地面上拖着,血顺着雨水一直往前流。
吴墨将王八邱随意的往地上一扔,说道:“三叔,人我带来了。”
解连环第一时间打量吴墨。
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这才将心放了回去。
场中央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王八邱身上。
看着他像死猪一样瘫倒在地,下身血流不止。
小腿折断,一条胳膊不知哪去了。
整个人凄惨无比,像滩烂肉。
吴墨活动活动胳膊,接着说道:“您说这大哥也太热情了,秉承着礼仪之道,刚才我下楼去接他,他死活非得往我身上撞,我这手里拿着刀一时没躲开,好家伙,他把自己胳膊腿全撞断了。”
听完吴墨的话后,房间里其余人等,一时无人开口。
吴墨这个说法,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的。
往常那些身手很好的年轻人,要么嚣张跋扈,要么傲气十足。
像吴墨这种死不要脸,嘴又损的,他们真是很少见。
解连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好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字,“嗯!”
许是有情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王八邱被扔到地上的同时,那个胖头鱼又悠悠地转醒了过来。
房间里现在鸦雀无声,她弄出的声音瞬间将吴墨注意力勾了过去。
吴墨实在是烦透她了,真是不想再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
他想都不想快步走过去。
没等那女人撑着地面坐起来,吴墨上去一脚又将对方给踹倒了。
这一次踹的有点狠,这女人一时半刻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刹那间,这些人看吴墨的目光都有些不同。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先不说房中这些人心里如何想?
单从表面上来看,他们暂时已经被解连环给压制住。
离开茶馆后,吴墨又主动的当起了司机。
车刚启动。
想到刚才离开时,那个年轻少妇的眼神。
吴墨好奇道:“三叔,那个女人什么来路?”
解连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误以为吴墨问的是那个胖女人。
他沉吟道:“那个女人是王八邱的姘头,一向很泼辣,你这次将她打伤,估计她会想方设法报复。”
“我不是问那个胖头鱼,”
吴墨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又贼兮兮一笑,“我是说那个年轻的,收拾的挺干练的。”
黑眼镜早就发现吴墨,动不动就盯着那个女人。
他心里一紧,扭头盯着吴墨,想要从他的脸上神情看出一些端倪。
“你问她干什么?”解连环马上警觉起来,“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这一次,黑眼镜坐在副驾驶位置,潘子和解连环坐在后面。
潘子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误以为吴墨是看上了对方。
他是这样想的,那个女人收拾的很年轻,看着又很漂亮。
吴墨二十多岁多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
看到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心里有想法也是正常。
要是别的女人被吴墨看上,以潘子现在的想法,他绝对能将对方打晕,直接扔到吴墨的床上。
可这个女人不行啊。
她可是三爷的女人,真要被自家侄子看上,这话传出去可怎么听呢?
潘子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个画面。
叔侄二人共同争一个女人,结果酿成惨案的一幕。
得亏吴墨不知道潘子的想法。
否则他绝对会建议这家伙改行,要么写小说,要么当编剧。
干什么盗墓的,简直没有什么前途。
潘子急的够呛,刚想开口说话。
就听吴墨笑道:“三叔,刚才我看那女人瞅你的眼神不对,有种含情脉脉的感觉,你老实说,这女人跟你什么关系?你不会搞金屋藏娇那一套吧?”
吴墨越说越兴奋,猛然间他想起一件事。
一个急刹车后,他回头看着解连环。
脸上露出一种古怪地表情:“不对啊,三叔,那女人那么年轻,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没搞出个私生子什么的呢?难道说……”
吴墨上下打量解连环,眼神里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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