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白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凤景炎在楼下碰到宋梓白,就跟宋梓白交代了周庆宇那边的情况。
那几个混混昨天在警察局蹲了一宿,今天早上没等开始审问那伙人就招供了,见到警察同志比见到亲爹亲妈还高兴,他们宁可在号子里待半辈子,也不想再遇见宋梓白了。
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警察们一头雾水,本来以为那伙混混才是受害者,毕竟怎么看伤的都是他们,听了半天才知道,他们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作恶结果被人给收拾了。
他们还以为战南霆、陆靳远等人动的手,刚要警告他们不能滥动私刑,结果那伙人口径一致,皆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打的。
就一女的,没有别人。
平日里无恶不作,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看着就唬人。
虽然这话说出来很丢脸,但这是事实,他们混迹江湖半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人证物证俱在,今天早上周庆宇和钱琦就以“扰乱治安、买凶杀人”的罪名被逮进去拘留了。
“周庆宇那货真不是个男人,将罪名全推到了钱琦一个人头上,说是她自作主张,动用他的名讳去雇的打手,他根本不知情,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同样作为男人,凤景炎对此嗤之以鼻。
“周庆宇这样的人,干出这种事不奇怪。”
宋梓白眯眯眼,“那钱琦呢,她怎么说?”
“她还能说什么?”
凤景炎摇摇头,“胳膊拧不过大腿,估计今天上午出事的时候周庆宇已经跟钱琦串通好了,给她一定的好处,要她把这口大锅扛下来。就算钱琦不答应,她一个小虾米,命脉都掌握在周庆发父子手里,是生是死都是人家说了算,就算她坚决否认,和周庆宇互咬,等她出来后周庆发也不会放过她,下场可能会更惨。”
宋梓白并不同情这个女人,自作孽不可活,路都是自己选的。
是她自己要跟周庆宇混在一起,背靠大树好乘凉,那就要忍着当一枚棋子。
“老大……”凤景炎话锋一转回过头去看宋梓白,一脸担心,“如果那个周庆宇完好无损地出来,一定会怀恨在心,以他的性子肯定是要报复你的。”
凤景炎倒是不怕周庆宇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他为人阴损,怕是有些手段防不胜防。
宋梓白听着凤景炎的话,一直没有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她才淡淡道:“不用担心,他没那么容易出来。就算他无罪释放,也伤不到我什么,你太看得起他了。”
别说周庆宇,就是周庆发她都不曾放在眼里过,周家父子,算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这两个人竟然没有供出姜雨薇来,还真是稀奇。
而此时,周庆发在办公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宋梓白,人立马冲了过来。
凤景炎上前一步,拦住周庆发。
“宋医生,宋医生……”周庆发被挡着,急吼吼道:“宋医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一般见识,饶他一回吧。”
宋梓白稳着脚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周庆发。
待宋梓白离开,凤景炎摆了摆手对他道:“周总,不是我说,你儿子这次就做的太过分了。上次他在医院调戏我们宋医生的事,我和宋医生念在他年纪小的份上没有跟他计较,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雇打手半路拦截我们宋医生,想对她行凶,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也忍不了吧?”
周庆发满头是汗,连连应是,“是是是,都是我教子无方,我也没想到,那个混账东西,他能干出这种蠢事!”
他只知道宋梓白有些背景,但并没有太多顾及,更怵的是眼前这个凤景炎。
凤景炎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您工作繁忙,没时间管教孩子,所以帮您找个地方管教管教。”
周庆发听到这里,再厚的脸皮也挂不住了。
他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芒,却生生给忍住了,只是依旧赔着笑脸,咬着牙道:“凤院长,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小宇再混账,那也是我们家的香火延续,我们周家三代单传,谁要是敢动我的儿子,那我周家就算是豁出去,也是要跟她好好较量一番的。即使你们有战家的帮忙,也不要欺人太甚了。”
“战家?”凤景炎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关战家什么事?”
周庆发冷冷哼出一声,“话都说到这份上,凤院长就别装蒜了吧。战总取消跟我们的合作,不是因为宋梓白,还能因为谁?”
至此,见凤景炎没有松口的意思,周庆发甩袖子走了。
本来他一大把岁数,纡尊降贵的来这里就已经够丢脸了。
没想到凤景炎和宋梓白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他再不济年轻时候也曾叱咤过商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凤景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将周庆发说的话转告给了宋梓白。
宋梓白倒是知道战家和星灿传媒解约的事,当时凤景炎还胡乱猜测了。
但是,她一拧眉,“战家和星灿解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么问的。”
凤景炎道:“但听周庆发的话音,战南霆之所以难为他们,就是因为周庆宇那天在医院调戏你的事惹战南霆不高兴了,这才不由分说地跟他们解了约。”
宋梓白淡淡摇了摇头,“战南霆不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人,他选择不跟星灿传媒合作,肯定是知道其中什么商业秘辛,再加上周庆宇这些年太过不着调,说话做事没个忌讳,得罪了不少媒体,也连累了星灿传媒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口碑。战家这么多年一直都很低调,稳步发展业务,不会愿意去冒这个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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