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俄顷,无非是映影;事凡不充份,至此开始发生,事凡不可名,至此始果行;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飞升——《浮士德》
“早上好,纳斯蒂亚。”
“早上好。”
我走在前往草药课的路上,与路过不同学院的学生打招呼。
一走进草药课教室,马尔福就迫不及待的凑到我面前,他语调怪异,仿佛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得意。
“你收到了送你的圣诞节礼物了吗?”
我面不改色的说:“是的,马尔福先生的礼物别出心裁,我我为此表示十分感谢。”
虽然我根本没有打开他送我的礼物。后者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得寸进尺,然后对于我送他的圣诞节礼物太过敷衍而开始喋喋不休。
我没有去理会他,随手拿过一个耳罩戴在头上,准备给曼德拉草换盆。
马尔福一脸郁闷的看着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到所有人带上耳罩后,教授示意我们现在该给曼德拉草换盆了。
我面无表情的伸手暴力的拽起这个一脸扭曲的诡异生物或者是植物,因为带着耳罩的缘故,我几乎听不见曼德拉草的哭声,但是我还是能够根据它的表情确定它发出的声音一定能够使人昏倒。
[你是谁?]
就在我打算把曼德拉草塞进另一个花盆中时,我的脑子中突然出现了三个字。
就像是读完我的第一本哲学书《苏菲的世界》后,问自己了一个问题;你是谁?
这是一个无比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难题。
[我是我。]
[那我是谁?]
[我是纳斯蒂亚。]
我猛的把曼德拉草摁进了花盆里,旁边的马尔福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捂住头。《苏菲的世界》是什么?我的童年都在疗养院度过,我可以确定我根本没有看过这本书。
[你怎么知道你是你]
[也许你已经死了呢?]
我踉跄了一下,勉勉强强站稳后,把这些诡异的问题抛之脑后。
我看到已经摘下耳罩的马尔福的嘴巴一张一合,他似乎在说些什么,然后他试图靠近我,想要扶住我的肩膀。
“我没事。”我扯了扯嘴角,然后有些烦躁的推开他,独自一人走出了温室。
我没有管跟在我身后的汤姆里德尔,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管他跟着我到底要干嘛了。
[也许你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我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属于我的影子,还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又有些高兴了,我是活着的,你看。
“斯图亚特。”
里德尔走的了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倒在地上的我,过了一会,他向我伸出手。
我将这些东西赶出我的脑子,就像是清理垃圾一样——我的脑子太乱了。
我无视了里德尔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里德尔见状收回手,看了我一会,说:“你受什么刺激了,斯图亚特。”
“什么都没有,里德尔。”我没去管里德尔的嘲讽,快步走回地窖,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又说。
“是记忆,一定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又自言自语。
我的记忆欺骗了我。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怖感,就如同我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一样。
“真可怕……”我喃喃,随后又想起来今天级长好像告诉我要去一趟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
我走出休息室,我的思绪十分混乱,在我过去以至如今,我从未恐惧过任何东西。
我缓慢的走着,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了拉文克劳的幽灵,她一脸忧伤的看着窗外,在发现了我后,目光转向我的脸上。
“你好,斯莱特林的学生。”她的声线空灵而优雅。
我有些恍惚:“你好,格雷女士。”
“你在困惑。”她说。
我点点,看到了幽灵身后的刺眼阳光。“我,真的是我吗”我突然问:“我,是存在的吗?”
“答案并不重要。”我面前的女士说,她的目光如同一望无际的大海,带着忧郁,又饱含智慧,通透。
“你是否是你,在于你的想法。”她向我靠近。
我看到一只蝴蝶从窗外飞了进来,然后停在了窗框上。
“存在与否,并不能随意的去定夺,但是这只蝴蝶,我无法去认为它是不存在的。”
格雷女士看着蝴蝶,直到它又飞了出去,“你现在已经没有困惑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她说。
我静静地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窗框。
“您说的没错,格雷女士。”
我告别了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后,来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门前。
“柠檬雪宝。”
我说出口令,走进办公室。
“下午好,纳斯蒂亚。”邓布利多在他对面变出一把椅子。
我坐下:“有什么事吗?教授。”
“来块蜂蜜滋滋糖吗?”他友好的问。
我摇摇头。
“好吧。”他有些可惜的说。
“分院帽说,在给你分院的时候,你曾要求要去拉文克劳,但是最后分院帽还是选择让你去了斯莱特林。”邓布利多温和的蓝眼睛看着我。
步入正题了。
我直视了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即使是摄神取念也无法读出我的想法。
“是的,但是现在我发现霍格沃茨的每个学院都很好,教授。”我回答。
邓布利多赞同的说:“你的想法很好,纳斯蒂亚。”
“事实上,在1938年的夏天,我在伍氏孤儿院也曾接了另一名小巫师。”邓布利多突然说。
“汤姆里德尔。”我直言。
“汤姆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他话锋一转:“同时他也让我感到担忧。”
不愧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心中感叹。于是我再一次拒绝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蜂蜜滋滋糖。
最后,在跨出那道门前,邓布利多教授突然说:“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停了停脚步,但随后又快步走出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
……
莫泊桑先生说过,在瞎子的国度里,独眼龙就是国王。
等我回到了地窖,就看到了这有趣的一幕。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氛围十分古怪。马尔福一脸像是看到了什么珍惜动物的表情,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里德尔“你是蛇佬腔……”
里德尔皱眉:“什么蛇佬腔”
“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或是他的后代才会蛇佬腔。”沃尔布加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黑发少年。
如果他真的是萨拉查的后代……那么他的血统就不可质疑了。
“一个混血”有人质疑。
“可是他能够和蛇交流。”有人不解。
我就站在远处,冷漠的看着他们。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每个人都各有心思,心怀鬼胎。在这个充满着古怪气息的空间里,已经有人算计好了阴谋阳谋,准备好了明枪暗箭。
而里德尔一直在沉默。
他突然走向我,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拽着我走出了地窖。
“你早就知道了。”他说。
“我提醒过你,里德尔。”我毫无波澜的说。
“那你可真是好心啊!”里德尔说话的分贝变高。他冷笑着说:“我应该感谢你,对吗?斯图亚特!。”
对于里德尔的愤怒,我始终无动于衷。
“你欺骗了我,斯图亚特。”他眼神冰冷:“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告诉我更多关于蛇佬腔的信息。”
里德尔握紧了我的手,好像如果我不说,他就会折断我的手骨一样。
“我只知道,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始人萨拉查回蛇语,并且他的后代也是如此,据说还有一位希腊的黑巫师也会蛇语,他被称为‘卑鄙的海尔波’。”我为了保住自己的手,基本上说出来了我所知道的有关蛇佬腔的信息。
里德尔看了我许久,或许是在确认我所说的话都真实性。
“今天晚上我要去禁书区。”他突然说。随后他又看向我,面色阴沉的说:“你也得去。”
“这个可能性很……”
看着里德尔越发越阴沉的表情,我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就随便你吧,里德尔。”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发现还能用后就没有再去管它。
……
夜晚,一条蛇慢慢的从地上爬到了枕头上,就在它快要缠上我脖子时,我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它的七寸。
“是里德尔让你来的。”
我看着在我手中不断挣扎的蛇,它不停的扭曲着蛇尾,黑色的鳞片在斯莱特林寝室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绿色。
“下次不要再试图缠我的脖子。”我放下了这条可怜的蛇,有些苦恼的说。
重获自由的蛇迫不及待的一溜烟就从寝室爬了出去。
我走到休息室,就看到了已经在地窖门口等的不耐烦的里德尔。
“你来的太晚了。”他不悦的说。
“是你没有告诉我具体时间。”我为自己辩解。
里德尔冷哼一声,为我和他加上了一道无声无息。我跟在他身后,躲过管理员,来到了图书馆的禁书区。
里德尔从一面又一面的书架之间走过,我忍不住问他:“你在找什么”
里德尔在一面书架前停下。
“萨拉查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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