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两个字[现在]。
——莎士比亚
[未来是什么?]
[是未知的一切。]
我喜欢未知这个单词,因此在霍格沃茨的众多选修课中,我选择了古代如尼文和占卜。
“你什么会对那种没用的东西感兴趣”里德尔不理解道。
我神秘的笑了笑:“里德尔,你不懂‘未知’有多么有意思。”
里德尔一脸习以为常:“你又在发疯,纳斯蒂亚。”
于是在上完古代如尼文课后,我就和里德尔分道扬镳了,我们一个去了占卜课教室,一个去上保护神奇动物课了。
然而占卜课的内容却让我大失所望。
“特里劳尼完全是个疯子!”马尔福愤怒的评价。
据他所说,他一开始选的是算数占卜和保护神奇动物,后来得知我选了占卜后就把算数占卜改为了占卜课。
“你为什么会选占卜”他好奇的问。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么或许我可以去选择麻瓜研究。”
马尔福一脸吃屎的表情:“你在开玩笑,对吧。”
我摇摇头:“我可没有。”我的手支撑着脑袋然后笑着说:“你不觉得研究人类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马尔福不可置信的说:“有趣……吗?”
当然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占卜。
然后在占卜课上,当特里劳尼教授又为一个拉文克劳预言他即将被坩埚炸死后,我才终于赞同了马尔福的想法。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但我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望。
接着,等到那个拉文克劳终于受不了捂住耳朵后,特里劳尼教授又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的视线停留在我的眼睛上。
我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看起来又要胡言乱语的教授,她带着一个十分夸张的圆形眼镜,以及一头毛糙卷曲的棕发。
突然,特里劳尼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猛的往后退,她身上的宽大衣摆也随着它主人的动作一起晃动。
她的表情惊惧,两只眼睛都快靠在一块了,她的样子仿佛是看到了摄魂怪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教授。”
特里劳尼神经质的摆摆手,神神秘秘的说:“我看到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扭曲的东西。”然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诡异的笑着:“在你的眼睛里,亲爱的。”
我面不改色。
“你另人恐惧。”她说:“但不是那些外在的东西。”她顿了顿:“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是你本身。”
我一言不发,示意她继续说。
“一个异乡人。”她凑到我面前,压低声线:“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孩子,你自己也快发现了,不是吗?”
我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你已经快要疯了吧,纳斯蒂亚,即使你装的很好。”她在我耳边呢喃。
我的嘴角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弧度,我想现在我脸上那个名为波澜不惊的面具一定以及出现了裂缝。我的嘴角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我收起了虚伪的微笑。
“特里劳尼教授。”我面无表情的说:“您的话让我感到疑惑。”
特里劳尼意味深长的说:“不,孩子,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在说什么。”说着,她离开我身边,然后又为一个学生作出他即将死亡的预言。
“你不用管她的什么狗屁预言。”马尔福靠近我:“特里劳尼就是个疯子,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让她当占卜课教授……”
学校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让她来教占卜课,我低下头,特里劳尼百分之九十是一个骗子,但是也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真的能够预言。
我终于在今天领会到了坏事传千里,即使是斯莱特林,也会有八卦的爱好。
在今天占卜课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我无从找到传播的罪魁祸首,因为选修占卜的斯莱特林很多,我没有办法一个一个的找过去。
赫伯特埃文斯走到我面前,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问。
“是沙菲克说出去的,你……需要怎么做?”他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有着邀功的意味。
“或许你做的很好。”我淡淡的说:“可惜我压根就没想过报复他。”
埃文斯不解的想说些什么,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的心思我一目了然。
“你不需要这样,埃文斯。”我瞥了他一眼:“讨好我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并不是非常喜欢那种爱摇尾巴的狗。
在前往礼堂时,一个女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眼看就要撞在我身上,我迅速的侧身,躲过了极有可能被撞到在地的命运。
“抱歉……”这个把头发绑成两股的拉文克劳低着头,连连道歉,眼镜时不时从她红通通的鼻子前滑落。
然后她以一种滑稽的动作摆弄着眼镜,又不停的说着。
我阻止了她继续道歉,然后绕开她,走上楼梯。
没走几步,我又看到了一个拉文克劳,与前一个女生有所不同,她高昂着脑袋,在看到我后,走上前问:“请问你有看到一个带着圆框眼睛,绑着两个马尾的拉文克劳一年级吗?”
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说,驱逐比自己弱小的同类可以显得自己强大,因此总有人会乐意去做。
这是他们的乐趣。
她见我没有立刻回答,又补充:“她叫桃金娘沃伦,拉文克劳新生。”
桃金娘这是刚刚那个差点撞到我身上的拉文克劳的名字吗?我摇摇头,表示:“我在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人。”
她听闻,怀疑的看向我身后。
“你还有事吗?同学。”我皱眉看着被她拉住的衣角。
然后这个拉文克劳才放开手:“我……没事了。”在她走后,我为自己的衣角用了清理一新,然后成功的到达了礼堂去用晚餐。
……
离开礼堂后,我走到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前,果然在这里看到了格雷女士。
“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背着双手,说:“您相信预言吗?”
格雷女士闻言摇摇头:“只有发生过的事情才是真实的,它们成为记忆存在于脑海中。”
“如果记忆欺骗了我们呢?”我问。
“能够欺骗我们的只有自己。”她来到我面前:“当你有着不愉快的过去时,你就会选择忘记它。”
我装作思考,片刻后问:“您会有不愉快的记忆吗?”
格雷女士看了我一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曾有一个恋人,他……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她看着我,又像在看着另一个人,“我那时候还活着,很年轻,我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像母亲那样具备了智慧与才能,然后我拿走了它……”
格雷女士的描述极其混乱,但我还是仔细的记着那些关键信息。
“然后呢。”我问。
“然后……”她忧伤的说:“他替母亲来找我,在阿尔巴尼亚森林,他失手杀了我,然后他也自杀了。”格雷女士回忆:“就在之前,他还说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蛇怪脾气很暴躁呢……”
我一愣:“密室”
她点点头:“母亲说,那是斯莱特林先生留给他继承人的密室,我不被允许进去。”
我思索半晌,然后歉疚的说:抱歉,格雷女士,让您回忆起了伤心事。”
她难掩脸上的悲伤:“你无需内疚。”
告别格雷女士后,我立马去了图书馆。按照格雷女士的说法,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曾经她相恋,并且她的母亲似乎也认识萨拉查。
我从书架上拿下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一定是遗漏了什么信息。
我翻开封面,一页一页的查找,终于在某一页上看到了:罗伊娜拉文克劳和海伦娜这两个名字。
我在这一页停留了许久,随后把书放回书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格雷女士的原名就是:海伦娜拉文克劳。
而她所说的斯莱特林的学生,很有可能和她一样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幽灵了,霍格沃茨的幽灵并不常见,斯莱特林的更是少见。
我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名字:血人巴罗。
这个平时总是十分阴郁的斯莱特林幽灵。那么这一切就都被串联了起来,如同解答了迷题一般的喜悦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接下来的,就是斯莱特林的密室了,格雷女士说过,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够进入密室,我相信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也就是说,或许我得把关于密室的事情告诉里德尔。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宵禁了,我快步走回地窖,果然看到了正在看书的里德尔。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纳斯蒂亚。”里德尔头也不抬的问。
“你应该代替特里劳尼去教授占卜的,里德尔。”我夸张的说。
“多谢你的赞赏,但本人对此不感兴趣。”里德尔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开始说正事:“萨拉查斯莱特林有一个密室。”
里德尔注视着我:“你终于从拉文克劳的幽灵口中套出话了,纳斯蒂亚。”
“别把话说这么难听,里德尔。”我缓慢的说。
里德尔思索片刻问:“她有告诉你密室的位置吗?”
我摇摇头:“格雷女士说只有萨拉查的继承人才能够进入密室,所以我想,她也不知道密室的具体位置。”我停顿了一下说:“但是我想它一定存在于霍格沃茨。”
里德尔合上书本,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血人巴罗先生曾经很有可能是萨拉查的学生,我想,他或许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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