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东西对于每个人来说的意义都是不同的,对有的人来说它重如泰山,而有的人则认为它轻如鸿毛。
而我曾经认为举无轻重的死亡圣器在如今的问看来却已经是“重如泰山”。
“那很好理解,比如对于巫师来说那是接骨木魔杖,但对于故事中的死神来说,它不过是他随手折的一段树枝而已。”我对面前做出防御姿态的格里戈维奇说。
自从圣诞节后,天气还没有转暖,我就来到了德国魔法届。
有些事情,是刻不容缓的。
而我面前这位老的看起来已经快要进棺材了的老先生听了我的话却还在重复刚刚到问题:“你究竟是谁?”
他努力挺直着有些佝偻的身子,面前的一个魔杖正指着他。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这么回答他,“你只需要知道我不过是千千万万个想要接骨木魔杖的巫师当中的一个。”
“不过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我补充。
“老魔杖不在我这里。”这位老先生捋了把头发,轻哼一声。
“在谁那里”我瞥了眼刚刚发出过咒语的黑檀木魔杖。
“你不会想知道的。”格里戈维奇古怪的笑着,花白如同杂草般的头发被鲜血糊在一起。
我隐隐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拉过一个破旧的木椅坐下,到底还是没有念出那一个熟悉的咒语,“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和他对峙着,眼睛看过了周围架子上堆积的各种各样的魔杖。
“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小偷从我这里偷走了他。”格里戈维奇终于开始回忆,他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他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前黑魔王啊……”我若有所思,然后也有些高兴了,感受到一种难题快要解除的轻松感,“你早告诉我不就没事了吗。”
我的眼神扫过格里戈维奇血污的长袍,有些遗憾道:“已经快晚餐时间了,先生。”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放弃了杀死这个老人的想法,只是用一忘皆空让他失去这段记忆。
深灰色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我已经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当我幻影移形到了纽蒙伽德前,几道闪电划裂阴沉的天,我抬头看到了这座塔上的一句话: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我强行把紧锁的门炸开,那焦黑的锁掉在了地上,封印的魔法也解除。
我迈出步伐,踩在了台阶上,那蛛罗密布的白色蛛网分布在各个角落,几只色彩鲜艳的蜘蛛目送着我来到了纽蒙伽德塔的最顶层。
从窗户中灌入的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拨开黑暗,终于看到了角落中的那个人影。
“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那人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
“看来您也并不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挑眉。
“基本上每个来这里找到我的人都是想要从我口中得到什么。”这位前任黑魔王靠在墙角,“那么你呢?来自英国的客人。”
“您怎么知道我是客人。”我走到他面前,“而不是敌人。”
“我先前就说过了,来这里找我的人往往都是想着从我口中套出些什么。”他睁开了眼睛,“你不会想成为我的敌人的。”
我点点头,对此十分赞同,“当然,您说的没错,所以——老魔杖在谁那”
而我面前的人却笑了,在这逼仄寂静的空间中,他的笑声十分的突兀,那是混杂着窗外阵阵的雷声的。
“你是从格里戈维奇那知道的吧?”他不再笑了,“可惜的是,它现在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我的脸色陡然一冷,我摩挲着魔杖,强忍着急躁,“它现在在哪?”
“老魔杖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格林德沃猛的咳嗽了一声,他饶有兴趣的笑着:“熟悉的……死亡的气息。”
“你快死了。”
“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俯下身,直视他:“那么你有办法解除这个该死的诅咒吗?”
“我大概已经猜到你的姓氏了。”他自顾自的说着,“我曾经见过,你的族人。”
“不过他死了。”
像是当头一棒,我的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格林德沃像是在回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他不该死的年龄死去。”
他抬头看向了我,“你制造了一个魂器,对吧,利用自己的躯壳。”他摇摇头,“没错,因为魂器你可以暂时逃过一次死亡,但之后呢某些东西是如影随形的。”
“按照这种方法,你只好制作更多的魂器,一个,两个,三个……”他的目光带着怜悯,“愈来愈多,最终你的精神也会像你的某些祖辈们开始混乱。”
我面无表情的回看他,丝毫没有秘密被戳穿的羞愧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是在问你,你有办法解决这个诅咒吗?”
他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暴风雨愈演愈烈,我听着雨声敲打地面发出的噪音,心中的烦躁与暴戾也随之而来,而那些时不时的闪电则加剧了我的恐慌与不安,我强行的压制住他们,试图将分裂灵魂后而变得面目全非的我粉饰太平,以为自己也能跟个正常人一样。
“那么这个呢!”我抱着最后的希望,然后拿出那个时间转换器。
他接过时间转换器,开始观察着它的表盘,半晌,他告诉我:“一个好东西,是炼金术产物。它的价值不比死亡圣器低,甚至可能比前者更高。”他把时间转换器还给我,“可惜是一个失败品。”
我接过时间转换器,听到他略有遗憾道:“如果这是一个成功品,那么必然会引起全世界巫师的轰动。”
我抬眸,示意他继续说。
“穿越时空,且根本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完全不需要透支使用者自己的时间。”格林德沃笑着道,“这就是它可以比肩死亡圣器的原因。”
“你也说了,这是失败品。”我垂下眼睑。
“并不是不能修好它。”他挥开眼前的蜘蛛,“只需要一个强大到能够修好它的炼金术师。”
我嗤笑一声,“你说了句废话。”
“这不是废话。”他把蜘蛛扔到了窗外,“我想我眼前就有一位。”
我闻言皱了皱眉,“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找你,黑魔王格林德沃先生。”
“黑魔王”他笑着摇摇头,接着继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着的某些东西,比如有的人擅长黑魔法,当然有的人也擅长炼金术。”
“你不能因为我对黑魔法感兴趣,从而认为我同样擅长炼金术。”他状似苦恼,“那太枯燥了。”
“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别那么悲观,你还没有到末路,不是吗?”
他看了看窗外的暴雨,“毕竟你又不是不会复活。”
他咧开嘴角,“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暴雨开始减弱,轰隆的雷声震醒了世人,我起身,正打算离开,却听到格林德沃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我转过身,“你想问什么?”
“你曾经的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现在是校长了。”我纠正他。
而他也没有说话,在我已经来到台阶处时,他才说,“那很好……”
我走出纽蒙伽德,临走前修复好了大门的的锁与魔法阵。最后在望了一眼这个由囚徒自己建造的囚笼后,我走向了在远处的人。
卡卡洛夫——汤姆·里德尔的狗腿子。
我把时间转换器放进口袋,抬手甩出一个钻心剜骨,没有来得及躲闪的卡卡洛夫猝不及防的被钻心咒击中,倒在了地上。
“你伟大的主人叫你跟着我的”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卡卡洛夫因为钻心咒还躺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来,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开始解释。
我直接往他脸上踹了一脚,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就目前来说,你的确里德尔的好狗。”我话锋一转,“那么以后呢?”
后者满是污泥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恐慌。
我制止了他的解释,挪开了脚,“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卡卡洛夫。”我蹲下身,“你以前的主子还在这呢,别急着给现在的主子表忠心。”
而卡卡洛夫闻言竟然也真的睁大了他的眼睛,不过那是充满了恐慌与紧张的,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纽蒙伽德塔上的那一扇狭小的窗。
“你在害怕什么?”我面无表情的问。
我看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即起身问:“还有一个呢?”
他一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正打算恭维的谄媚笑容,随即又很快的回答我,“格雷伯克……他现在在格里戈维奇的魔杖店。”
我对于卡卡洛夫的看法再一次被刷新,“你把一个狼人留在那里”
我推开这个墙头草,然后对他说:“回去告诉你主子,别在想着干涉我或者监视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完全是‘食死徒’。”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