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就从德拉科·马尔福口中听说了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试图越过邓布利多所设下的那道魔法,结果却倒了大霉的故事,或是对于某个德姆斯特朗学生的不屑。
“要我说,那个德姆斯特朗学生根本就不会是勇士,克鲁姆倒还好。”德拉科·马尔福大声的说,然后停顿了一下,“竟然还想知道斯图亚特的名字……”
“霍格沃茨的勇士一定来自斯莱特林。”德拉科·马尔福信誓旦旦的说,然后又时不时的往我的方向看几眼。
“就比如德拉科·马尔福。”
坐在他旁边的布雷斯·扎比尼懒洋洋开玩笑道。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有些红了,他连忙反驳,“我可还没到一定的年龄呢……我说的是……”他又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看着手中的麻瓜小说。
不过,在我被钉在棺材里的这几十年,麻瓜界的发展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光是在文学方面就有些让我感叹麻瓜们还真是有趣。
我最终还是合上了那边封面花里胡哨的麻瓜狗血罗曼史。
一旁的福利似乎被这配色诡异的封面吸引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封面上那个十分英俊的男主角。
我把书晃了晃,然后问,“你对这个感兴趣?”
“啊?”福利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不等她回答,就起身,把书塞进她怀里,“送你了,拿去看吧。”
顺利的解决掉了这本狗血罗曼史后,我去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托那本小说的福,整整一节课,我的脑子里还一直能够回荡着男主角那肉麻离谱的台词,而依旧坐在我旁边的福利却在底下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连穆迪叫她回答问题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无奈的将答案写在了桌上,直到福利成功回答出问题后,再用魔法擦去。
11月的黄昏与清晨并无太大差别。下课以后,穆迪叫住了我。
或许不该这么叫他了。
他挪动着那条假腿,关上了教室的门,那只假眼珠转了一圈,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当然是不知道他叫住我的真正目的的,或许是在把德拉科·马尔福变成白鼬之后,又觉得不过瘾,还想再找个学生当作小白鼠。
我慢悠悠的把黑魔法防御课的课本合上,面前的假穆迪却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克劳奇放下了他那瓶装着复方汤剂的酒。
“我以为他告诉你了。”
克劳奇的表情愈发凝重,这种怪异的表情出现在了穆迪的这一张脸上,显现出几分滑稽。
“他以为你死了。”
我发出了微不可察的轻笑声,“人总是喜欢执着于这些生生死死的……”
“死还是活,重要吗?”
我将手覆盖在早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上。
“他只是需要一条听话的,会咬人的狗而已。”我微微侧头看向他,“至于是死是活?汤姆·里德尔并不会在意。”
“巴蒂·克劳奇,这也包括你。”
话音刚落,一道绿光就从我的脸颊边擦过。
“他没告诉你吗?”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握住克劳奇的拿着魔杖的那只手腕。
——咔嚓。
一种骨头错位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中响起。
“寻常的方法可杀不死我,包括你的那位主人最喜欢的咒语——阿瓦达索命。”
我一脚踢开克劳奇掉在地上的魔杖,看了眼他依旧试图用脱臼的手捡起魔杖的模样。
还真是条疯狗。
但我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挑衅我。
人的脖子通常十分脆弱,这是他们与那些野兽们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了。
我一只手掐住了克劳奇的脖子,手中的骨节发出了清脆的咔咔声。
就当我正打算说些什么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接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皱起眉,松开了手,没有去管跌倒在地,模样狼狈的克劳奇,只是一脚将那瓶复方汤剂踢到他脚边,然后快步走到门前。
哗啦——
风从教室外灌进,我的目光扫过乌压压的人群。
神色怪异的克鲁姆,面色凝重的德拉库尔,一脸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毒药灌进我嘴里的斯内普。
我先看向了福利,“发生了什么?”
福利挤开人群,兴高采烈的对我说,“你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
“什么?”
我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福利就说:“你成为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一。”
这下,面色阴沉的想杀人的不止是斯内普了,我回过头看向克劳奇,用眼神示意问:
你干的?
周围变得一片寂静,我想,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我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
也是啊……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算计。
克劳奇好不容易喝下了一口复方汤剂,这下又被我这杀人般的眼神呛出了大半,他冷着脸摇头:
不是。
得到了克劳奇回答的我并没有多高兴,我推开人群,快步走在走廊上。
巴蒂·克劳奇没有撒谎。
这也是问题的所在。
忽然,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冷风透过围巾灌进了我的脖颈,我看着以克鲁姆为首迎面走来的德姆斯特朗学生。
“恭喜你。”克鲁姆笑道,然后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对手”。
我没有回握,而是说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话:“还记得你上次和我握手是那种场合吗?”
克鲁姆一脸疑惑,“什么?”
我的目光投向他的身后,“没什么。”
伸手握了握克鲁姆的手,我重新将目光看向克鲁姆,“斯内普教授需要请人帮忙搬一些魔药材料。”我打量着某个角落,“可以问你借些人吗?”
“当然可以。”克鲁姆爽快的回答,“需要几个人?”
“一个就够了。”我笑着将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脸上。
克鲁姆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费恩?”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那个模样瘦弱的男生道:“你去帮忙吧,我会跟卡卡洛夫校长说明你离开的理由的。”
名为费恩的德姆斯特朗学生点点头,然后跟在我身后。
和克鲁姆分道扬镳后,我不紧不慢的走在走廊上。
“听说你在向德拉科·马尔福打听我的名字?”我忽然开口,“这么麻烦做什么?你大可以直接来问我。”
“很多人都不敢和你说话。”费恩回答。
“是吗?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呢。”
话落,走廊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这好像不是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路。”费恩终于开口了,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你要带我去哪?”
“我不是说了吗?去为斯内普教授搬魔药材料。”
“你看起来对霍格沃茨很熟悉。”我停下了脚步继续道:
“是卡卡洛夫告诉你的吗?”
身后的人似乎有些紧张,我听见了他变得杂乱的脚步声。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走过转角,“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身后的脚步停下了,我也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
“卡卡洛夫那个墙头草给了你什么好处?”我迈步走向他,“让你不惜以被发现的风险将我的名字投入火焰杯。”
费恩那张瘦削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他开始用颤抖着的手握住魔杖。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为什么拿魔杖?”我抬起一只手,费恩的魔杖忽然飞到了我的手心,我随意的往后一丢,“你认为你打的过我?”
我低着头,用脚碾了碾地板,“恐怕连你们那尊敬的卡卡洛夫校长都不敢拿魔杖对着我。”
费恩一步步的后退,我想象着卡卡洛夫风那张脸正躺在地上,用鞋跟踩了一遍又一遍。
“卡卡洛夫有告诉过你我是谁吗?或者,他有告诉过你他的目的吗?”
我抬起头,看着费恩茫然的神色,有些遗憾,“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
“卡卡洛夫想让我在这场比赛中死去。”
我抬眼望苍穹。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想利用我来试探里德尔,想看看那个另魔法届闻风丧胆的黑魔王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我抬起一只手,费恩瑟缩了一下。我轻笑一声,那只手落在了费恩的肩膀上,我轻轻一拍,“告诉卡卡洛夫吧,我会参加三强争霸赛,并且,还会得到第一。”
“他想知道的那些东西很快就会有答案,而那个时候——”
我收回手,“就是他的末路。”
费恩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他瘫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去管他,而是离开走廊,来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前。
我推开门,迎接的就是那宛若爆竹般的庆祝声,欢呼声。
是啊,毕竟霍格沃茨的勇士可是出自斯莱特林呢。
虽说格兰芬多也出了一个勇士,我在德拉科·马尔福以及他周边那圈人校袍上别着的徽章上看了一眼。
勇士?
人总是喜欢给某些东西披上一层金碧辉煌的外衣。
所以也往往会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趋之若鹜。
那么火焰杯选的,到底是勇士还是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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