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店员在车站店学习了一周,圆满归来。
尤其服装课那名员工,学习异常卖力!
她回来后是要进行分享的,又害怕自己分享得不好,会被姚宝娟抓住纰漏开除了。
因此,职工例会上,轮到她分享经验心得时,她极其认真地进行了讲解。
结束后,姚宝娟带头鼓掌:“感谢彩花的分享,让大家真正了解到车站店服装课的厉害之处。”
随后,她又说了一大堆夸赞表扬的话,直把彩花夸得满脸通红,一再向她鞠躬感谢。
这一刻,她对姚宝娟是改观的。
人家不仅没给她穿小鞋,还大度地肯定了她的付出与成绩,这是非常抚慰人心的。
就连底下的一众员工,心里那杆秤也偏向了姚宝娟。
随即,姚宝娟视线一转,扫了一眼服装课长,意味深长地表示:
“彩花这次的优秀表现,我会上报给总部,这将会成为她未来晋升道路上的重要参考。”
“月底,就是咱们店里一年一度的管理人员竞岗比赛了。”
“我希望大家都认真准备一下。”
“无论是谁,有意愿竞争各个区域课长、主管的,请大胆报名!”
这一刻,竞岗的种子,在彩花的心里生根发芽。
……
司辰的所有分店,都有一个公平的人才选拔机制:
竞争上岗!
如果你认为自己足够优秀,那就请在竞岗时尽情展示自己。
由集团公司与店面管理人员组成的评委组,会给出最终的评比结果,合适者上岗。
北城店竞岗这天,司丽歌难得地亲临了。
职工们一一展示自己的能力,供评委组进行抉择。
轮到服装课时,彩花赫然在列。
昔日,她是跟在服装课长身后的小跟班,混口饭吃,浑浑噩噩,工作得过且过。
经过车站店培训淬炼,又经历过在全店职工跟前分享讲课,还得到了姚店长鼓掌表扬、众人艳羡认同的彩花,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关于服装课长一职,她全力以赴地争取!
反观那位服装课长,在竞岗中的表现却十分平平,依然是陈旧的理念、被动的守柜台销售方式。
与彩花专业且积极的推销手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丽歌是个看重能力的人,更喜欢有冲劲儿、生命力旺盛的员工。
极具分量的丽总,给了彩花高度的点评。
最终,服装课长一职,落在了彩花的头上。
……
“彩花,我是真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失去服装课长一职的前课长,冲着新上任的服装课长嚷嚷:
“我以为,你是我的知心好姐妹呢,结果哩?你居然在背后捅我一刀!”
彩花冷着脸自顾自整理服装柜台,垂着眼皮回怼:
“甭说啥姐妹不姐妹的,咱俩就是同事关系。”
“大家凭本事竞争上岗,谁规定了我不能去竞岗?”
“我凭本事升职,你自己本事不济没能让领导们满意,干啥说我捅你一刀?”
“咋地,竞岗本来就是公开的,谁都能去试一试,我干啥不去?”
“再说了,上次姚店长本来就是喊我们俩去车站店学习的,是你自己跟人家嚷嚷,说人家要给你穿小鞋,你不去的呀!”
“咋地,我在那边学到了真本事,我凭能耐竞争上岗,咋就不行了么?”
前课长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指着对方鼻子骂:
“你个没良心的!我以前对你多好,啊?”
“你居然被姚宝娟那个破鞋收买了!”
“一定是她给你开了后门,一定是!”
彩花把手中衣服重重撂在货架上,回头瞪一眼她,表示:
“竞岗可是一群评委,又不是姚店长一个人说了算!”
“她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左右所有人的想法吧?”
“没点真才实学,你当你能入了丽总的眼?”
“你自己拒绝进步,干啥不允许我进步哩?”
“正说反说,我都是凭本事竞争上岗,你甭给我胡咧咧!”
“你!”前课长气得磨牙,却不敢对司丽歌不敬。
司丽歌是她们眼中的老板,她要敢说司丽歌的不是,那她就是真的脑子坏了!
围观瞧热闹的员工们,也各自回过味了:
“姚店长手段高呀!”
“这俩人,以前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被姚店长这么一弄,嘿~”
“也不能这么说吧,彩花的确从车站店学到了本事,不然,也不会当上这服装课长。”
“我也这么觉得,竞岗又不是姚店长的一言堂,还不是有评委组了。”
“的确是这样的,我也想要外派学习的机会,啥时候我也能提升、提升,去竞个岗。”
“可不?我也羡慕!”
“当了课长,不仅工资涨了,还会有更多学习进步的机会,给我、我也愿意!”
一群人窃窃私语,全都领悟了何谓趋利避害。
人家既然是店长,是这里最大的领导,那就必然有站在那里的道理,不一定就是浪得虚名。
站在高位置的人,一定有他站在那里的原因。
旁人再说三道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姚宝娟以前究竟是怎么样的,已经没多少人关心了。
这一次,足以证明人家的手段与魄力。
员工们也看到了一种向上游的通道,并且,已经有人静静蛰伏了起来,伺机而动。
还是那句话,能升职加薪谁不愿意?
……
目睹了这一切变化的司崇,看姚宝娟的眼神都变了:
“宝娟,厉害了呀!”
姚宝娟却温厚一笑,仿佛并没有啥么心眼儿:
“有啥厉害的,还不是辰总点拨了一下。”
司崇却认真地摇摇头,表示:
“你这手段,还是太绕了一些。”
姚宝娟一愣,反问:“啥?”
司崇凑上前,神神秘秘表示:
“以我对辰哥的了解,他的手段可阴狠了呢!”
姚宝娟一脸的问号,眼神懵懂中带着点惊悚:
“你、你这么说辰总,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哩?”司崇啧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表示:
“按照我辰哥的手段,必定是开除跳得最欢的那名员工。”
“撵走她,一了百了!”
“其他乱嚼闲话的长舌妇,罚款处理!”
“高压之下的手段,既能给你立威,又能杀一儆百!”
姚宝娟呆愣了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嗫嚅道: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方法,就是觉得吧,我不是老板不能随随便便开除职工。”
司崇再次摇摇头,表示:“辰哥才没有那么多耐心呢!”
“能用大炮轰就坚决不用ak突突,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简单粗暴。”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上次说的话,意思就是要你拿出店长的威严,杀鸡儆猴。”
“结果,你还是心慈手软了。”司小崇摊摊手,用“可怜你”的视线,望着姚宝娟。
对此,姚宝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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