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丽歌这两天就跟厌食症发作了一般,啥也不想吃。
宋添福跟宋美云急得团团转,想方设法给她弄好吃的。
一家人心照不宣,大概都猜到是怀孕了。
头三个月尽量不惊动宝宝,能不说就不说,更是不能对外人说。
尤其是老人们,相当讲究这一点。
宋美云本身就是招的上门女婿,宋添福都是跟的老母亲的姓。
在他手里宋家那指定是不能断了香火的,二胎就算罚款也得生。
司丽歌今天没去公司,躺在客厅沙发上哎呦、哎呦:
“小福子,你说我这造的啥么孽哦,每次开始的几个月都是这个病恹恹的德性。”
“我公司里还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呢!”
“吃也不能吃、动也不想动,这一天天的光光喝流食了,嘴巴里能淡出个鸟来。”
“你说人家们,啊?这种时候那都是比较皮实,就我这娇气的身子吃不下、睡不好,连油烟味都不能闻了。”
愈发圆滚滚的宋添福也没出门,端着一碗粥吭哧吭哧艰辛地坐在小凳子上投喂媳妇儿:
“公司的事情暂时放一放,你眼下啥也甭想,再者那旁人是旁人、你是你,在我心里你最金贵,昂~”
司丽歌被老公哄得心花怒放,胃里的翻江倒海也稍微舒服了点:
“就你嘴甜会哄人!”
“那必须滴!”宋添福一脸的洋洋得意:
“我伺候媳妇儿我光荣!”
“哈哈哈~”司丽歌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成,就冲你这话,儿子我给你生。”www..net
“儿子不儿子的倒也不是必须的,就算这一胎也是闺女咱也不怕,大不了再招女婿呗!”
“呸、呸呸!少给我乌鸦嘴!我还想儿女双全哩!”司丽歌白一眼自家老公,嘟囔:
“你瞅瞅人家司辰,儿女双全不说又有三宝了,多子多福么!”
宋添福笑眯眯地赶紧打嘴:“好、好好,我的错、我嘴欠,不该说这种压运势的话,我忏悔!”
从玄学上来讲,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千万不能说、不能想不好的结果。
一定要把烧香祷告的虔诚劲儿都用上!
量子力学,你关注了某个人某件事,那自然会有一定的回应。
只不过,要看这个结果你是否满意。
我们的老祖宗说过: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司丽歌两口子温馨地打情骂俏呢,她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宋添福转身接起:
“喂?”
彼端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宋总,我是沙莎,我找一下丽总。”
宋添福把电话开了免提,司丽歌问:“沙莎啊,咋了?”
“丽总,我得回家一趟,我妈说给学生上课时不小心把腿摔了,粉碎性骨折已经住医院了。”
“啊?这么严重?那你快回、快回,店里的事情安排好就行。”司丽歌比较人性化管理。
“谢谢丽总!我就是回去送个钱,有我爸照顾我妈了,大概两天就回来了,指定不会耽误圣诞节与元旦的促销活动!”
沙莎是个财迷,年末冲刺的大好时机她指定不会轻易放过。
司丽歌连忙安慰:“没那么着急,给你再多准两天假!钱够不够用?从财务那里打条子先预支工资吧!”
“够了、够了!谢谢丽总关心!”沙莎一直都懂分寸,不会仗着自己在司丽歌心目中的地位就随便张嘴。
混社会这些年,沙莎可太明白人情应该在啥情况下才算用在刀刃上。
……
沙莎那边挂了电话后,旁边驾驶座的蔡大少笑眯眯地问:
“前面路口咋么拐?”
“左拐。”沙莎把蔡大少的‘爱丽歌’卫星电话放在了储物格里,道了一声谢。
她要回家看爸妈,本来计划去汽车站坐大巴的,蔡大少想趁机献殷勤涎皮赖脸一定要送她回去。
为了追到沙莎,蔡大少现在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沙莎的欲擒故纵,在蔡大少看来都是一种非常新鲜的体验,他觉得自己在玩一种很有意思的泡妞游戏。
这跟以前那些用钱就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蔡大少对此甚是乐此不疲、津津有味。
三个小时的车程,俩人在车上闲聊了不少,都是了解沙莎当年上学时的有趣事儿,蔡大少开心得很!
沙莎也乐得暂时当一个美丽笨猎物,陪他周旋。
沙莎父母都是老师,妈妈教舞蹈、爸爸教数学,家住当地颇为有名的实验小学家属大院。
俩人抵达后,蔡大少还算懂点人情礼数,在人民医院门口的小卖部呼啦啦买了许多东西,准备去探望沙莎母亲。
沙莎拎着包身后跟着蔡大少,奔着母亲给出的病房号就找过去了。
六人间病房里的床位上住满了人,沙莎一进门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左小腿打着石膏的母亲。
她急忙上前坐在了床边:“妈,咋回事儿?要紧不?”
沙莎妈不到五十岁,风韵犹存,由于是跳舞的模样儿跟身材也都是百里挑一。
她慈祥地笑着握住女儿的双手,嗔怪:“瞧你这手冰的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大冬天的戴个手套嘛!”
一旁双手背后、挺胸傲立的沙莎爸,鼻梁上一副大大的褐色边框眼镜,不苟言笑,古板严肃:
“电话里不都跟你说了?粉碎性骨折!”
“已经动完手术了,需要在医院养上一段时间。”
“费用都是你二叔出的,你既然回来了就把钱还给你二叔。”
沙莎听到这话,心底不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啥大碍,钱不钱的不重要,回头我给二叔他们家。”
沙莎爸皱着眉甚是不满,教训道:“你这妮子咋说话哩?啥叫钱不重要?”
“咱不止得及时给你二叔还钱,还得好好感谢他跟小赑,人家可是把买房的钱拿出来给你妈救急呢!”
沙莎一时间有些无语,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儿,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一旁站着的一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眼神在沙莎与蔡大少身上来回看了几圈,连忙堆着笑脸问:
“这位兄弟瞧着有点面生啊,姐,介绍一下呗!”
说话的人,正是沙莎的堂弟,沙赑。
沙莎下意识心里一紧,语气淡淡地回道:“哦,这是我朋友,蔡龙。”
沙赑一看蔡大少浑身上下都是值钱玩意儿,那股子趋炎附势的味道立马就上来了,给人发烟:
“鄙人沙赑,沙莎唯一的堂弟,两家人都拿我当亲儿子一样养着,我跟我堂姐也像亲姐弟一样亲!”
最后这句话,他语气刻意放重了一些,甚是真诚地盯着蔡大少的眼神如是说。
沙莎心底一阵阵的反感,面儿上却没戳穿了说。
蔡大少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入局就被沙赑带跑偏了:
“哦!咱家亲弟弟啊,你好、你好!”
他居然冒出了拉拢沙莎的家里人,再对沙莎围追堵截的馊主意。
沙莎多精明一个人?岂会看不出这俩怂娃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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