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认出了张凡后,林婉儿面色一紧,慌张的后退了两步,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着面前的林婉儿,张凡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说出了真相。
“范闲……死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隐藏真相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他也不在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
听闻这话,林婉儿的身形猛然颤了一下。
“这是他的遗物……我想了想还是交给你最合适。”
张凡走到书桌旁,将叶轻眉留下的那枚戒指轻轻的放到桌子上。
“……”
看着张凡手里的戒指,林婉儿眼眸中目光转动,惊异之色渐渐浮现。
这枚戒指她见过,就在范闲手上。
当时他还跟自己说过这枚戒指的来历,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之一。
“你怎么会有这个……不对……范闲怎么会死?”
林婉儿噙着泪拼命的摇头,她不相信那个曾经陪自己看星星的男人就这么突然离开了她。
“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放下戒指后,张凡长叹了一口气。
对于范闲的死因,他并不打算解释,神庙的事情不能被世人所知道,只是可怜了林婉儿,直到死都见不到范闲的最后一面。
不过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如果她看到范闲那副鬼样子,不定还会受什么刺激。
“不可能,这不可能,范闲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死,他答应过我的。”
林婉儿扶着父母,泪水止不住的从两颊落下。
看着伤心欲绝的林婉儿,张凡并没有安慰,他并不擅长这种事,而且范闲对她的重要性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范闲临终前托我照顾你,这个你留着,等你心情稳定点,我再来带你去治病。”
说着,张凡将一个微型呼叫器放在了戒指旁,随后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张凡突然消失的身影,林婉儿稍微怔了怔后,随即快步上前便将范闲的那枚戒指拿起仔细端详起来。
直到现在,她心中都还抱着一股期望,她希望刚刚那人是骗自己的,范闲并没有死,这个也是一个假货……
但可惜,残酷的真相最终还是将她的内心的最后幻想无情的击碎。
握着手里的戒指,林婉儿终于压制不住悲伤的心情嚎啕大哭起来。
……
找过林婉儿后,张凡随即回到了基地之中。
此时的大部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返程的归途,而张凡则是召见了肖恩。
这一次行动,不得不说肖恩出的力气很大,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但他还是找到了当初发现神庙的大致区域,也多亏了他,给神州的探查部队省了不小的事。
“臣参见陛下!”
此时的肖恩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的狼狈模样。
在经过一番梳洗后,原本的邋遢大叔,现在摇身一变,倒是恢复了几分曾经枭雄的姿态。
面对着张凡,肖恩始终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乱动一下。
在基地的这几日里,他算是切切实实的开了眼界,看着那些宛如从传说中走出的士兵,神州帝国这个名字也宛如烙铁般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九品高手天下罕见,但在这里……光是他见过的就已经够一个军团了。
更别提实力比他还强的谭雅,还有一个至今都无人能知深浅的暗影圣剑。
对于谭雅,他有信心,即便是不敌,但凭借着手段或许还能有跑的机会。
但对于暗影圣剑……两人虽未交过手,但仅仅只是和对方擦肩而过之时,他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几乎快要凝聚成实质的煞气。
与他交手,两招之内,他必死,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的事情你办的很不错,朕言出必行,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这是你孙子的消息……”
张凡拿出一张纸递给肖恩,上面记载的人正是他那个被培养成庆国死士的孙子言冰云的信息。
在看到自家孙儿居然被庆国洗脑成了这个样子,肖恩捏着信纸的手都隐隐的发白起来。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朕一起回神州,二则是留在这里,朕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安家费,但关于神庙的一切你都必须保密。”
张凡不是没想过直接杀了肖恩一了百了,但仔细一想这么做属实是有些不太合适。
反正也是要走了,倒不如把这人也一起带走。
虽然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但总比留下来成个隐患强。
至于肖恩会不会拒绝的问题,这一点张凡还真的不担心。
留在这个世界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不仅是要面临着被追杀的风险,而且相比于北齐来说,神州的吸引力应该要大的多。
“臣愿誓死跟随陛下!”
果不其然,面对着这个选择题,肖恩连犹豫都未曾犹豫,直接选择了前者。
“那就好,朕给你七天时间,你的那个孙子可以一起带着前往神州,但你最好给朕把他看住。”
张凡点了点头后说道。
“臣遵旨,只是臣还有一位义子……”
肖恩筹措了片刻后,面色显得有些犹豫道。
听到对方说起自己的义子,张凡眉头微微一挑,他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肖恩的义子上杉虎乃是北齐大将军,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由于执掌军权被朝廷猜忌,明升暗降,削去了军权。
“随你,你若是劝的动他,朕也没有意见,但他大将军的职位,朕不可能给他,神州的这些军队,你也看到了,你们虽强,但还称不上入流,
神州强者无数,朕能给你们的只有余生平安的生活,懂吗?”
对于上杉虎,张凡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的,至少在对肖恩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极为重视情义。
只是可惜,情义这东西在官场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太重视情义往往会吃大亏。
“臣明白,只是他是臣的义子,而且这些日子里,臣也听闻过他一直在寻找我的消息,若是临行前不见上一面,臣实在是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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