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愣了一会后，还是最先反应过来。
他看向那名老者，表情似乎还在犹豫。
“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知大人，抱歉，之前我的族人多有冒犯，请您一定不要迁怒于他们。】
【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是您本尊亲自前来，我会带着全族人来给您赔罪的，到时候如果您还不原谅我们，要杀要剐敬随先知之意。。。】
楚歌听后顿时有点无计可施了，现实跟梦境还是有区别的。
在梦境中，楚歌没把那些人的跪拜当回事，反正是梦，梦里我最大又不稀奇。
但是在现实中这么上演，他就有点受不了了，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思想启蒙的21世纪五四好青年，戴过红领巾的。
让一个看着上百的老者给自己磕头，楚歌有点接受不了。
况且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盯着呢，这多少让他有点尴尬。
楚歌也没办法解释。
纠结了半天，楚歌看向仍旧跪在原地的二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还是得从这老者身上下功夫。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咦？好像没见过你们种族的女性啊，你们分男女吧。。。“
没用。
“那个，你再不起来，我就不原谅你的族人了！”
刚才还跪着的老者弹簧一样站了起来，楚歌白了他一眼，“吃硬不吃软？你倒是挺护犊子的。。。”
王司令，颜天浩几个就在那看着楚歌跟那两位赫拉族人在唱双簧，完全插不上话。
众人此刻都是满脑门子官司，王司令心想“这怎么楚将军还跟冥王星的土著拜上把子了，难不成是流浪在外的干儿子，啊呸！
哪有这么老的干儿子，还在冥王星？古代流放也不至于流放出地球啊？”
王司令天马行空，他也只能天马行空了，要不然没法解释。
“你坐下，你需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楚歌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继续盘问。
【不敢，先知问，我站着回答便是！】
老者说着微微弓腰，一副你是大佬我是小弟的臣服姿态。
楚歌也懒得纠结这些细节了，他理了一下头绪。
“我们就先说说先知这个词，你们这里也有这个词汇？你们有历史传承？”
【赫拉族人寿命很短，从生到死大约经历30000天，我们种族的首领在即将寿终正寝的时候，会选出下一个首领。
然后交给他赫拉族的圣物，先知您的形象就来自这件圣物里。。。】
后面的楚歌没细听，他在忙着计算这群自称赫拉族人的冥王星土著的寿命呢。
冥王星一天等于6.37个地球日，楚歌粗略一算惊讶地发现这帮人口中所谓的寿命很短换算成地球人类的生命周期竟然有近500岁。
还是在冥王星这样的不毛之地，合着刚才自己估算对面100多岁还是低估了。
楚歌觉得一会他得问问这帮人平常都吃什么，长成这么大个还如此长寿。。。
【刚才我之所以问你那副场景，就是要确定你是否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先知。】
【结果你描述的跟我们所知晓的完全一致，没有任何差错，这件事不会有问题的，圣物已经传承无数代了，它是不会说谎的。】
“你所说的圣物不会是类似图画之类的东西吧？”
楚歌分析了一通长老的话后肯定性地问道。
果不其然，对面的老者点了点头，看向楚歌的眼神又亮了一些。
“好吧，先不提先知这档子事了，我问你在这个星球上，还有别的种族吗？”
【没有！只有我们赫拉族人！】
“你们有多少人？”
【不足一万！】
“这么少？”
楚歌本以为对面老者会喊出个几百万的，就跟他在火星的那个地下世界听到的一样。
却没想到这里的种群已经萎缩到这个程度了，一万人，楚歌当时刚毕业租住的小区都不止一万人。
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冥王星，环境恶劣，估计食物也匮乏，能活着就不错了，别的也没什么要求了。
【最繁盛期应该不止，这个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是按照圣物训示，最开始的赫拉族可能就几十人。】
【他们的血脉也最纯正，是由创世者亲自挑选的。】
【中期人口呈爆炸式增长，创世者便不再亲自挑选，转由我们自由调配，然后就是后期更为严厉的繁殖制服。。。】
老者叽里咕噜地跟楚歌说起了他们最为神秘的繁殖体系。
楚歌听了半天大体搞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种族前期是人工干预的，应该是那个高级文明的一种类似受精卵孵化的操作。
当这个种群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再自然受孕。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难题，基因多样化的问题。
这是殖民星球都要面对的一个问题。
原始的受精卵数量是一定的，过了爆发期，后面肯定要经过严格的筛选。
否则就会出现近亲繁殖，一代不如一代的问题。
果然，老者后面的话见证了楚歌的担忧。
【按照圣物的指示，我们大体坚持到我的上上一代族长。】
【然后我们发现，后面再怎么筛选也会违背圣物的训示，种族数量开始大幅下降。】
【寿命也开始下降，我想这都是违背训示的后果，我担心事情越来越糟。。。】
楚歌听后开始沉思，难怪中世纪西方的神权思想那么严重。
合着在这等着他呢，这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圣物的幌子，其实就是生物学基因多样化那一套。
把科学伪装成神权，难怪能圈出一块块禁锢之地，好用啊。
这不，外星人都懂这一套。
【按照圣物的指示，先知的到来会帮我们解决这一难题。】
“。。。。。。”
“额，长老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个人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的。
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再说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楚歌汗都出来了，连忙拒绝，他来这冥王星可不是来搞什么生殖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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