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领主，在生下圣女的时候就过世了！”
楚歌点点头，纳木长老的话没有说透但是楚歌已然明了，他只是惊讶原来火星人也会难产。。。
圣女进去了很长时间，楚歌便跟长老们在外面等着。
中途，凯恩，札幌，纳加甚至王司令和李参谋等人都赶了过来，他们跟楚歌打了招呼后便自动起了另一队。
这些人就这样在这里默默地站着，直至那庄严而肃穆的号角声响起。。。
大长老自始至终只见了两个人，一个楚歌，一个圣女，然后便闭上了眼，他没有看到最辉煌时期的火星。
没有见到楚歌跟圣女牵手，更没有等到黑甲军团击败机械文明的那一天。
但大长老知足了。
他闭上眼的时候始终带着微笑，手紧紧地握着圣女的小手，圣女知道父亲的意思，轻轻地拍了拍。
至于父女二人这近两个小时里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圣女对谁也没有说。。。
接下来便是丧葬仪式，这一套楚歌完全不懂，只是听纳木长老的安排。
“领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长老还有圣女一族的人就可以了。
我们需要在这里守着，直到24小时后便可以运往投放质点的火星之眼。
那个时候，如果领主有时间，可以一起过去。”
“好，我今天都在领主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上去找我。”
“是，领主。”纳木长老行礼，楚歌摆摆手跟凯恩还有王司令他们离开了这里。
回到通往领主殿的主台阶，楚歌便跟王司令他们分开了，这种时候，他们也没有说别的事，都默默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楚歌开始独自一人往领主殿走去，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向下面。
圣女一族或许是得到了消息，很多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从四面八方向大长老的长老殿汇集。
楚歌驻足看了很久才继续拾阶而上，这一路他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他的第一梦境---也就是他第一次跟大长老见面的场景。
大长老一声颤巍巍的“先知”便让此刻的楚歌双眼模糊。。。
不知不觉中，楚歌已经来到了最后一阶台阶，他转过身，那穿透力极强的号声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楚歌？发生什么事了？”
阿提念的声音在楚歌身后响起，后者转过身，将妻子轻轻带到自己身前。
“大长老去世了。。。”
“啊？是生病了吗？我记得火星人的寿命很长，比地球人类多出一倍还多。”
“再长的寿命也有终点啊，大长老没有生病，只是他的终点到了。”
楚歌说完环抱着阿提念，将下巴轻轻地放在妻子的左肩上，他们就这样看着下面。
号声还在继续，长老殿那里此刻已经站满了人，楚歌估计这队伍能一直延伸到火星大广场，但是那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看不清楚了。
“我听咱妈说，大长老是圣女的父亲，而且是单亲家庭？”
“嗯。”
“那圣女以后不是没有亲人了？”
“嗯。”
“其实。。。”
“别其实了，咱们都是华夏人，你知道不可能的，再说我对她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楚歌知道妻子要说什么，不等她说下去，直接给否了，说这话并不代表着他求生欲强，而是源自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听说火星人之前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阿提念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她甚至都不清楚这话是不是她的本意。
作为华夏女性，一夫一妻制是深到骨髓里的印记，她肯定不会跟别人分享她的丈夫。
但是这里是火星，她不知道华夏那一套在这里还有没有用，如果这里跟华夏古代类似，那她会不会落得一个善妒的名声。。。
“那是以前，现在的火星也是一夫一妻制，法律越来越完善，有些地方比华夏还要严厉。”
楚歌说完咬了一口阿提念的耳垂，他要让她清醒点，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啊。。。”
“别闹，周围全是警卫！”阿提念挣脱了楚歌的怀抱移到他的旁边，她紧张地看向旁边，却发现警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移至大殿前了。
“没闹，我就是让你别瞎想，火星的律法很多都是我提出来的，他们具体修订火星律法的时候也参考了大量来自华夏的律法。
作为领主，我不能知法违法，带头违反吧？”
楚歌其实想说我现在忙得昏天暗地，一个老婆都忙活不过来还有心思整第二个？谁爱去谁去。
话到嘴边楚歌又及时收了回去，他觉得今天说这话不太合适。
“这火星还有能管得了楚大领主的人？”
“有，很多！比如你，爸妈，楚小舞，楚毓，陈老，龙老，王司令甚至我自己。。。”
楚歌说完看向下面白白的一片，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对于楚歌来说，他知道人性的弱点，之前是一直在忙碌，所以没有时间让他去真正地享受生活。
如果几百年之后，所有一切都步入正轨，不再需要他这个人去规划，去谋划，那他会不会就此沉沦？
而且那个时候，他所在乎的人几乎都不在这个世界了，没有人管他，他所尊重的人和世界都变了样。。。
楚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能像现在这样洁身自好，他对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信心！
而制定一套完善的，严格的律法便是楚歌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上了一个紧箍咒，某种意义上说，他这是防患于未然。
想到这，楚歌看了看旁边的阿提念，她并没有再说话，双眼一直看着下面的人，眼神呆呆的。
楚歌看着她，突然想起了大长老不久之前说的话，“唉，如果能有长生不老药就好了。”
“你别惹我，我要是笑出声来这也太不尊重大长老了。”
“火星人没那么多讲究，我说真的，火星的基因研究中心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可惜至今还没有找到可以无限复制长寿基因的密码。。。”
楚歌确实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但是延寿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最开始，他并不认输，甚至将自己的细胞拿出去做样本研究了好久，可惜最后总是缺少关键的一把“钥匙”。
后来，失败了无数次的楚歌终于泄了气，他有时在想，这是不是宇宙的另一种平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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