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号,国内,龙城。
颜立夏大清早就爬起来了,挺着个大孕肚给萨拉准备早餐。
鬼马精灵又孝顺的小平安,原本是跟着萨拉睡觉的,早早醒了听到外面有动静。
小崽崽悄么么拉开卧室门一看,惊到了!
小小的厨房里居然是妈妈跟小倪阿姨一起,在包包子。
穿着毛茸茸熊猫睡衣的小家伙,掉转头就往卧室里面跑:
“太爷爷、太爷爷快醒醒,我妈妈在给您准备早餐呢!”
萨拉哪里还有睡意?赶紧爬了起来,边穿衣裳边问:
“你妈妈给我准备早餐?你、你哪里瞧见的?”
“小厨房呀,她跟小倪阿姨一起给您包包子。”
萨拉惊得瞪圆了双眼,两三秒都忘记眨一下:
“包、包子?哦,对,昨晚卡莉发了面,准备今早给我包包子吃。”
卡莉,萨拉的随行护士,负责监测萨拉的身体健康。
司老太在家时他们吃饭都是自己做的,有时候卡莉帮忙打打下手。
如今司老太在新伽坡还没回来,颜立夏又怀孕了,基本上都是卡莉给萨拉准备一日三餐。
刚来龙城时卡莉还不会做中餐,经过一年的锤炼厨艺已经相当不错了。
包包子的面是昨晚发的,放在厨房里需要靠灶台上的热度才能让老面酵母真正发起来。
不然,温度不够酵母也没啥动静。
这忽然间颜立夏来准备早餐,可是把萨拉给惊到了!
“立夏,你这大着肚子呢,千万不能磕着碰着,先放下手中的包子,我来、我来捏!”
穿戴好的萨拉连忙跑到了小厨房,伸手要夺孙女正在捏的生面包子,却被颜立夏一躲:
“爷爷,您先去洗漱,我跟小倪来。”
萨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瞧我着急的,都还没洗漱了。”
“妈妈,安安来帮忙!”小平安也捞起案板上那根带面粉的一尺长小小擀面杖,举在手里申请出战——擀包子皮。
“安安,你不来搅和,厨房这么小有我跟你小倪阿姨就够站了。”
萨拉转身出去前吩咐:“安安,你去喊卡莉阿姨;小倪,你把案板搬到餐桌上我们一起帮忙;立夏,你快去沙发上坐着歇息。”
客厅与厨房之间是餐厅,家里人多一起包包子或者饺子时,这张偌大的实木案板就会被移到餐桌上或者茶几上。
听到太爷爷的吩咐,小平安举着擀面杖哒哒哒跑出去了:
“收到,队长!”
动画片看多了,小家伙中二气质已经拉满了,举擀面杖的姿势不能说跟那举着ak的一样吧、那也是大差不差。
“安安,出门要把你的熊猫帽帽戴好,外面下着雪呢!”颜立夏在后面老母亲式吆喝。
“收到,妈妈!”小平安帅气地双手一抖,连体睡衣后背上耷拉的毛茸茸熊猫帽子就被他戴在了头上,开门出去了。
卡莉住在最边边的单间里,小平安就跟一只熊猫崽崽似的,迈着小短腿搅啊搅、搅啊搅,顶风逆雪艰难往那边挪:
“安安加油!安安最棒!!安安是个钢铁猛男!!!”
二十米的距离,小家伙举步维艰地竟是走了两分钟!
期间还摔了几次跤,跌倒后爬起、爬起又跌倒。
小崽崽好容易来到卡莉房门口,抡着擀面杖“咣咣咣”砸复合板的姜黄色屋门:
“卡莉阿姨!开门呀!太爷爷喊你包包子哦~”
万万没想到,里面搭腔的人是大胡子:“知道了!”
小平安瞬间冰冻了,呆愣在房门口眨巴眨巴大眼睛,嘟囔:
“敲错房门了?”
他居然刻意后退了两步,昂着头看了看:“没错呀!卡莉阿姨住在一楼偏窑,大胡子伯伯住在二楼偏窑,可是,他为啥在卡莉阿姨的屋里?”
带着这个疑惑,小家伙再次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滑地回去了。
一进门,他就化身整条该最响亮的大喇叭,超大声广播:
“妈妈!太爷爷!小倪阿姨!大胡子伯伯在卡莉阿姨的屋里哦~”
这一瞬间,空气窒息般安静!
捏包子皮的三双手都停滞住了,齐刷刷低头回看小平安,大家别说眨眼了连眼珠子都不转了。
小家伙还不明白自己传达了怎样的核爆八卦,反倒又强调一遍:
“真的呢!我刚才去砸门,是大胡子伯伯回应我哩!”
空气更加安静了!
足足三秒后,遇事还算稳健的小倪,干咳了一声:
“那啥,他们……大概是相爱了吧!”
……
十分钟后,卡莉进来了。
大家都甚是有默契地各忙各的,议论今日份的包子:
“这面发好了,昂?”
“对、对对!昨晚灶台上的温度十分适宜,酵母长势喜人,呵、呵呵!”
“咱们包完还得放回灶台上温一下,让面醒大一些才行。”
大人们努力转移话题,尽量不聊某些尴尬的事儿。
然而!
“卡莉阿姨,大胡子伯伯哩?”小平安伸长脖子往卡莉身后的门口望啊望。
空气再次凝固住!
包包子的三个人连手指头咋么摆放都不会了,眼神更是不敢乱瞟。
卡莉反倒甚是大方,回道:“刚起床,在洗漱了。”
“嗯嗯,我们包包子哦,等哈喊大胡子伯伯一起来吃!”
空气里充斥着异样的尴尬!
他们都知道,大胡子在苏国是有老婆孩子的,如今跟卡莉厮混在一起,着实令人羞于启齿!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氛围,卡莉试图解释点什么:
“前几天,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去米国了,电话通知他让一起去,他以有任务在身给拒绝了。”
“对方在电话里提出了离婚,说她去了米国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
“如果大胡子现在不去找她,那以后大家就桥归桥、路过路,再无瓜葛。”
说着,卡莉特地看一眼萨拉,别有深意。
卡莉这个意思,就是大胡子为了履行好保护萨拉的使命,不肯跟妻子去米国。
萨拉尴尬扯了扯嘴角,把捏好的包子放在了秸秆盘子上。
但听,卡莉继续说道:“昨晚,我们都喝酒了,醉得不省人事,究竟发生了啥我们都不是很清楚。”
卡莉长长一声喟叹,嗓音带着些嘶哑:“为什么我俩都失态了?因为我们的信仰遭受到了致命打击!”
卡莉泪眼婆娑地望着萨拉,哭腔再起:“教授,我们的国家正式发生了解体,就在昨天的圣诞节,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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