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知非快要被气死了,她眼睛瞪得像铜铃。
“破小孩,你竟然骂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伯能管你爸妈上学的事,我要让你爸妈没书念,靠,让你们坐在这,我真是给你们脸了!”
没书念?
那不就等于他们之前的‘抚养’白费了?
这怎么能行!
四个男孩脸上都掠过一道不甘。
方农生气,“不用你给脸,我嫌你丑!”
方策眼神冷冷的,声音却很坚定。
“听好了,我爸妈要是因为你没书念,我就能让你没大伯。”
“就是就是!”方蛋蛋难免急切。
“我们一粒米一分钱的把爸妈送进大学容易吗!”
方正攥紧拳头,转向脸色不好看的丁恒。
“管好你爱人,别让她出来乱咬,我爸妈有我们四个,她咬一口,我们要咬四口还回去!”
!
姚知非站不住了!
她上半身往前倾,高举起手,对准方农的脸颊。
就在这关键时刻,丁恒沉着脸,忍着气,一把抱住她。
“非非,他们四个还是孩子……”
“他们骂我!”姚知非像个火药桶似的,脖子到脸全都涨红。
“丁恒,你听到了,你就看着他们骂我吗?!”
骂她丑、狗、大坨屎,还威胁让她没大伯。
姚知非一直在大伯市长的庇佑下长大,哪里被人这么当面骂过?
她被丁恒扶着的身体都在颤抖。
丁恒扭头看方大炮四个,他皱紧眉头。
“看在你们是孩子的份上,你们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方农第一个拒绝,“不道,你们不服找公安吧。”
!
“走开!”姚知非突然大力,直接把丁恒甩到椅子上坐着。
坐中间的她挤出去,冲向对面时,却见四个男孩突然凑一起,紧紧抱住,纷纷扯着嗓子干嚎。
方大炮:“打小孩啦!”
方策:“市长的侄女打小孩了!”
方农:“救命!祖国的公花朵要被掐掉了!”
方蛋蛋:“呜呜呜呜……”
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这吵闹的火车车厢中或许引不起任何关注,但四个男孩一嚎,同车厢其他人都停下手上动作,震惊的看过来。
姚知非气得几乎跳脚,她咬牙切齿,“我还没有打你们!”
四个男孩声音一滞,喊得更大声。
“她想打死我们啦!各位好心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救救我们兄弟四人的小命啊!”
这年头好心人还不是稀有物种,有看不过去的几人跑过来,直接拦在四男孩和姚知非中间。
“干啥干啥,我就看不得打小孩!”
“长挺漂亮个姑娘,怎么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后退!后退!后退!”
……
刚姚知非还是生气,现在已经懵傻了。
丁恒拉着她,护着她,满脸歉意的解释。
“大家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打人,只是有点小争执,这几个男孩骂我爱人,我爱人脾气虽然暴躁但不会真打小孩,我们都是榕城大学的学生,误会,真的是误会……”
有人护着,四个男孩立马松开彼此的脑袋。
言语最利索的方农藏在一个身形健硕的叔叔后面,大声喊。
“都要打我们了也是小争执吗?是不是我们不发火你就把我们当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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