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般人问不出来的问题,为难到众人。
安小芸轻咳一声,解惑,“按理来说,要看吃多少安眠药和泻药,某一成分过多,它的作用就越强。”
方蛋蛋恍然大悟,“所以真的可能边睡边拉,只要吃得一样,还够多。”
……
陈翠花骂骂咧咧的起身,假意想揍他。
“你那么想边睡边拉自己吃试试看啊!问的什么奇葩问题,你让人今晚上怎么睡觉?”
方蛋蛋抱头躲着跑,“我这不是没得吃嘛,奶,奶,别打了……”
祖孙俩闹腾,安小芸和方刚等人看着直笑。
这时,方策若有所思。
“同类问题其实还有很多,用毒蛇的毒去毒毒蛇,毒蛇会被毒到吗?
过期的毒药是没毒了,还是更毒了。”
安小芸等人的笑僵硬在脸上。
呃。
不带扩展发问的。
但作为尊重孩子们好奇心的妈妈,安小芸还是想办法解答了。
不过,方蛋蛋好打发,方策却不是。
他表情明显不太满意,是那种有机会,他就想验证一下的跃跃欲试。
这天晚上,徐红梅遵医嘱,吃安眠药,睡得很好。
第二天,方蛋蛋在问过她喜欢吃什么后,研发做出一道细嫩丝滑、香喷喷的鸡蛋羹。
徐红梅吃第一口时,脸色还灰败。
入口后,她双眼发光,开始猛刨饭。
“我的天,”刘有良惊呼,“还真让农哥说对了!”
陈翠花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他们自家人叫农农,农哥,好好,好姐已经习惯了,但别人叫,总觉得有几分滑稽。
她问,“农哥说啥了?”
刘有良把方农前天的判断一说,陈翠花准确表达。
“在农哥眼里,有问题就针对性解决,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刘有良:“……”
能说出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那必定腰包有足够的钱。
他也好想有这个底气。
徐红梅还在吃,她已经很久没吃这么痛快了。
陈翠花看看她,再看看满足得很的蛋蛋,扭头冲刘有良道。
“听小芸说,你想留在榕城,有良啊,正好红梅能吃下蛋蛋做的菜,这段时间你就跟蛋蛋学做菜吧,这样回去了,红梅也不会没得吃。”
刘有良低头,看方家四个娃里,以前被说最没用的蛋蛋。
他表情有些扭曲,“蛋哥……”
方蛋蛋咧嘴,笑得露出红色牙龈,“叔,你放心,我教你!”
刘有良抹泪:“……谢谢蛋师傅。”
人到中年,为媳妇,为孩子们的未来,他得拼啊!
刘有良在方家跟着蛋师傅学做菜的时间,方刚终于第一次坐飞机来到首都。
一下飞机,他就感受到首都寒冷的空气,吹得他本就不咋样的脸越发狼狈不堪,头发散乱。
用他妈的话来说,活活像个憨批。
方刚拎着行李往外走,看见接机群众中有个男人举着大纸板,上面写着:欢迎榕城电视机厂脸有疤的方刚同志!
方刚:“……”你礼貌吗?
他木着脸走上前,身形微胖的男人抬头瞟他一眼,立马收起纸板。
“方刚是吧?你眼力挺好,我是陶安,这次负责接你的同志,你跟我走吧。”
方刚:“……好。”
两人一起往外,就算身处首都,但条件有限,他们得坐公交。
只要身处室外,方刚就被冷风呼呼的吹。
陶安有围巾有帽子有手套,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他看方刚的眼神像是看笨蛋。
“今天是首都最冷的一天,你这么大岁数了,第一次来首都啊?咋啥都没带?你要被冻坏,我可不负责的啊。”
他还真是第一次来首都,啥啥不知道。
这个陶安,也看不起外地人。
方刚心中叹气,面上平静。
“听说这次去培训全程不能出饭店,陶同志,我想在进去前,去见见我儿子。”
陶安拉着公交车上的扶手,表情漫不经心。
“哟,你儿子在首都?去哪见啊?”
方刚张嘴吐出一地址,并且说出转公交的线路。
陶安没多想,“这么绕?行,我带你见见世面,首都大得很。”
方刚不语。
经过两个公交的颠簸,他们下车,方刚带着陶安直奔体育馆附近的一幢光鲜新房子。
陶安是当地人,知道得多。
他几步走近,语气很不解。
“等等,你儿子住这?方刚,这是去年运动员们去泰国拿奖,国家拨款修的新房子,住的都是对国家有贡献的运动员或者有潜力的运动员,普通人过去会被警卫拦下来盘问,他们警卫都是当兵出来的啊。”
方刚点头,“嗯。”
随后继续往前走。
?
嗯什么嗯!?
调头啊!
陶安不得不跟上,但从这时开始,事情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方刚稳稳的走到门口,出示身份证明,和看着就严肃吓人的警卫说明需求。
“我儿子方正在里面练体操,我想申请见他一面。”
警卫瞳孔微缩,“正哥……”
他及时收住,上下打量方刚,仔细检查证件,最后才松口。
“我让人进去问,您等等。”
都变尊称了。
方刚不敢想自己儿子在国家队混得多野,他木然点头,“好。”
陶安拽拽方刚的衣服,悄悄地问。ъiqugetv
“你儿子叫方正啊?这名字咋那么耳熟呢?他拿过啥奖?”
方刚迟疑两秒,“很多?”
陶安不信,“你一个外地人,儿子在国家队拿很多奖,他怎么接触到的,他有天赋啊?”
“嗯。”方刚应得毫不犹豫,更让本地人陶安不信了。
这世界上哪那么多有天赋的小孩,还是个外地人的。
等待时间愈发长,陶安就越不耐烦。
他双手揣在一起,瓮声瓮气道。
“方刚,你不冷啊?你看你冻得脸发白,耳朵发红,嘴唇发青,咱走吧,别在这装了,到饭店我给你整一套厚的。”
方·木头·刚一动不动。
正在陶安要骂人时,突然从里面飞速跑出来一个穿着运动员锻炼服的男孩。
他停在方刚面前,瞧见他样,大为震惊。
方正脱衣服给爸爸穿,同时泪水唰唰的流。
“爸,咱家又怎么了啊!?你怎么跟个流浪汉一样?!我寄回家的钱不够花吗!”
方刚:“……”似曾相识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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