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啊,叶青,你可享福咯。”僧人在山神庙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脸无所事事,那黑玉印玺也是没了一些墨黑之气。

    僧人狐疑道:“我说儒圣啊,你这不对劲吧,这些日子来,我是愈发觉得这小玩意不对劲呐,你确定这就是一个养魂的小玩意儿?”

    “自然自然,这几天你是不又看了什么演义,跟别人学点好,别学北魏时候的多疑,再说了,你也学不过来,快点准备吧你,天机可要把握好。”

    “嗯,大善。”

    “帝师啊,先帝的意愿便是让贤弟成一个闲散王爷,非得如此吗?”

    “陛下,三殿下自然是皇家的人,便应当做到皇家的作用,陛下,社稷大业,不得不依靠宗室,还请陛下放下血肉至亲,以天下为己任。”

    永宁帝冷声道:“那帝师这是有一番想法了?”

    “陛下,如今燕云之地还未曾收复,当年高祖穷兵黩武,国之气运衰弱,不过直到如今,我大宁经过两代明君治理之下,如今歌舞升平,四海升平,兵强马壮,国库还有千万贯银钱,不尽粮食,如今大宁也有能力收复燕云,剿灭匪徒之辈,燕云处于边境,中原大多出不适宜,唯有远在北凉的北凉铁骑,还请陛下让下旨,让三殿下接手北凉铁骑,拿下燕云,一统天下!也好一了列为先帝的遗愿啊,陛下!”

    永宁帝不再立刻作回答,反而望了望周围列为两旁的诸公,满朝文武大臣,无一人出来说话。

    永宁帝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诸位爱卿啊,你们谁可有异议啊,尤其是王首辅,还有魏天司啊,可有话要说?”

    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寂静,所有人噤若寒蝉。

    还是魏玄首先开口道:“陛下,臣!”

    “附议!”

    魏玄之下的大臣,呼啦啦俯身道:“臣等附议!”

    朝堂之上的永宁帝,沉默许久,死死地盯着微微俯身的镇魔司魏玄,龙威已然激荡如江海,面色略微铁青,不过永宁帝还是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心。

    “王首辅呢,可有话说?”

    王守仁其人不正亦不邪,一身的心机恐怕比他本人还重,城府恐怕装的下这大宁的半壁江山,不过却是对天下文人极具和善,曾写下一句,安得大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眼神瞅着帝师和崔澹二人唱双簧,自然不可为了所谓皇权,而自找苦吃,况且还没什么理,更加被动不已。

    王守仁平静道:“陛下,臣也附议。”

    “臣等附议!”

    武圣缩着袖,冷眼旁观朝堂诸公,不过这也在其心中并未太多惊涛骇浪,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罢了。

    崔澹见状微笑上前几步,颇有逼宫的架势道:“陛下,要以天下为重,三殿下也应为陛下分忧!为天下分忧!”

    永宁帝紧皱着眉头,有心而无力,于朝堂诸公的龙威已然略显无力,又望向宗室道:“不知诸位宗室可有话说,毕竟贤弟离开叔公伯侄多年,也让他认认熟人。”

    一声浑厚嗓音响起道:“臣平远侯,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是平远侯啊,平远侯于大宁如今颇有了解,想必定然有些见解,且先说说吧。”

    “陛下,如今虽然国内平稳安定,不过三殿下如今已然毫无当年谋略,再循以旧日的三皇子,恐怕不妥,陛下以民为重,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还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永宁帝脸上装作略微思索一番,故作脸色难堪道:“贤弟啊,你也知这如今天下,高祖曾言镇江山可要比夺得江山,还要难上加难,况且先帝唯一的遗愿也是你了,朕绝然不可不顾天下,不顾先帝遗愿啊。”

    “不过此事帝师说的也有道理,那便日后再论吧,朕也乏了,退朝吧。”

    落日余晖之下,僧人宛若一个穷酸老神棍,手中掐指念决,做的有模子有样。

    僧人眸中仿佛看穿万物,直至云端之上,平视天道。

    “今日,你来吗?”

    一道虚无之气飘渺而来携带滚滚天雷道:“他是吾布局深远的一子,不过他会晋入九品,不过这对于他而言,是毁灭的打击,如此反之成全了吾,你可想好?”

    “唉,成全不成算的都是冥冥,你这天道不也是吗,不然你为何而维持天下?一切皆是命啊,神道是命,你天道就不是了?”

    “以万物为子,因果轮回,让世人沉浸其中,沉浸这轮回之中,万物你皆可掌控,可又万物你亦不可掌握,这便是你这天道?”

    “不过下棋懂了点精髓罢了,你哪点比得上神道,积年累月下来,终究是其余道的踏脚石,不如你我别搭理何为大道,你终究会被代替,这不正好就是你手中棋子的一员吗?”

    飘渺沉默良久道:“吾会来诛你二人。”

    僧人也乐呵呵的笑道:“他娘的,再来看老子不把你那颗眼珠子给你撤飞他。”

    儒圣背地里劝道:“好歹是天道,别太粗言乱语了。”

    “他娘的,管他娘的,老子他娘的给他眼珠子扒拉下来。”

    儒圣暗自腹诽一句:“果然,没文化真可怕,至圣先师后辈有罪啊。”

    僧人收回眼眸,心中略微有些忧虑,叹了口气道:“就怕风云突变啊,老夫以百年的佛藏炼化的功德金莲,化为齑粉,就为了这一日,唉终究是有些怕啊,毕竟这是逆天之举,诶我说,儒圣你就不急点吗?”

    儒圣微微笑道:“不急那是假的,此番绝然不可让天道趁机占便宜,天墉可是如今古天庭之人及其罕见的列位山神,这一次,恐怕比当年还要难啊。(急什么,反正叶青是主角)”

    “他娘的,想想当年,就他娘的想骂娘,天道刚刚取代神道,天道烙印最弱之时,那群狗屁天君好好的非得去千秋剑冢找刺激,他娘的,古天庭之主也是白瞎了,诺大的古天庭呦,可算是他娘的完蛋了,那群剑修也不是好鸟,天道大劫降下,还在这搞内乱,全他娘的死光了,妈的一群瘪犊子玩意。”

    儒圣微微叹了口气道:“唉,你还是日后多修行修行释家佛藏吧,没了功德金莲,可算完蛋了。”

    “呵,你儒圣也就是会说话,不然老子这修行的一身无上大神通,当年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儒圣不置可否只是轻语道:“再来一次又如何,怼死你咋的?”

    早朝退了,宁都街市也是恢复了本来样貌。

    崔澹却是依旧在皇宫内溜达,整座皇宫的大内侍卫皆不敢上前一步,只得崔澹进一步,他们退一步,崔澹退一步,他们进一步,貌似格外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永宁帝自然也是听闻,故而愤愤不平,“韩司礼,好好看着崔澹一行人,朕还不知崔澹如今之实力,且先让他前去一趟,还有派人查查武圣怎的来了,顺便今夜代替朕见见武圣。”

    “老奴,遵旨。”

    许久,崔澹依旧在皇宫溜达,后宫大殿内外去了个遍,前前后后不知有多少人为此牵动着,倒是漩涡中心,却是悠闲自在,手中不知何出偷摸抓了一把瓜子,丝毫不被影响。

    “帝师今日可是甚是悠哉悠哉啊。”

    蓦然,一句浑厚之音传来。

    崔澹依旧是悠闲的模样毫不在意的笑道:“这不是大内侍卫首领嘛,怎的有闲情雅致来见我了?”

    甲胄男子笑着摇了摇头道:“帝师,我如今好歹在这位子上坐了几年了,帝师可是丝毫不把,我这三千大内侍卫放眼里啊,我可要劝劝帝师,是今日早朝也好,日后你和陛下也罢,我都得劝劝你,莫要自以为是,不顾礼制,愚弄皇权。”

    随后略有深意的附耳道:“就怕你比你师父还惨啊。”

    崔澹也不气,随口冲着甲胄男子的脸上吐了一口瓜子皮,还带着一些口水,面色不变的嘲讽道:“侍卫统领就是侍卫统领,莫穆啊,你说吾不顾礼制,不过我记得,你也应向吾行大礼,这不算乱了礼制?行为如此狂悖,怎么,是陛下让你如此?!”

    甲胄男子瞬间有些失神,语无伦比道:“崔澹,你,你个奸臣,你......你找死!”

    说罢,甲胄男子聚集浩荡内力,化为一掌,携来天地失色之气息杀来。

    崔澹一脚踏下,气血止不住狂涌,原本孱弱不堪的五品上境,确实迸发出临近二品气息,况且其内还有一种似乎颇为浩然之气。

    甲胄男子正有些疑惑,却并未注意,东方之天色变得不凡,一股及其淡的道家紫气于飘渺而出,浩荡气色,压的天地云层崩裂,宛若镜子。

    甲胄男子大骇,失声道:“紫气东来?!你不是早就跌了境界?如今再用,怎可能毫发无损?”

    崔澹手中把着一把瓜子,白衣飘飘,无数仙气环绕,徐徐升天。

    甲胄男子紧皱眉头道:“公公,这崔澹的紫气东来,看似并未什么变化,可是却有一股子不明的气息,很是磅礴,公公可知?”

    “咱家许是有个猜测,可是这个猜测或许很是不切实际。”

    “公公快说,不然可就不好办了啊。”

    “此乃,儒家君子气象,每千年,便有三百君子,除却夫子,立道气象,恐怕唯有这君子气象最为磅礴。”

    甲胄男子闻言颇为恼怒道:“公公莫要说笑了,崔澹不是都逼死了儒圣吗?怎的还有君子气象?”

    “咱家以为,恐怕是强弩之末的君子气象,粉碎它即可。”

    一道朗朗笑声飘来:“如今,可敢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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