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到了中午,太阳很大,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炎热,感觉到暖暖的很舒服。
王永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也就坐在地上,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抽支烟压压惊。
然后又发现身上很难受,抖了抖烟灰,低头一看,触目惊心。
发现自己的衣服上,还有裤腰带,全部一大片,甚至上面还沾染着,就像一碗鼻涕倒在上面一样,哪怕刚才翻院墙,也没掉落在地上,还有很多洗衣粉泡沫,恶心的要死。
王永贵赶紧转身伸出手,在地上扯了一把野草,当做毛巾,把那些恶心的东西,给擦拭掉。
立刻又想到刚才,那一幕才是最紧张的,而且当着潘胜林的面,在那种环境之下,使得王永贵是真的毫不保留,有多少就给多少。
恐怕吴春燕也是如此,那是真的毫不保留,最后面往下倒,所以都在这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抽了支烟,也听见潘胜林在外面扔垃圾回来,脚步声走进院子,然后又走进房间。
王永贵才松了一口气,把烟叼着,伸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甩在旁边的地上。
“潘胜林,你这老不死的不是坏吗?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老子刚才还当着你的面,哈哈哈!”
王永贵感觉无比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才转身想爬起来悄悄离开。
可是刚爬起来,感觉腰酸背疼,整个人无力,就像以前快要饿昏过去一样,顿时皱了皱眉。
然后从院墙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扶着院墙,悄悄偷偷摸摸的走出来,看见路上没有人,从那巷子一下子窜出来。
时不时用手拉着腹部的衣服,在那里抖动,因为贴在身上很难受。
想了想并没有逃跑,反而走到大路上晃晃脚步,晃晃悠悠的。
因为逃跑,脸上太慌,别人一看就会看出什么端倪,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永贵,他们都没回来你回来了呀!”
村上有个老人,手里拎着一个木桶,木桶里面装有一桶的猪食,应该去喂猪,看见王永贵从门口路过,开口打了声招呼询问着。
“嗯!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我回来的早,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呢!”
王永贵一副很疲惫的模样,现在困意来袭,走路都有些站不稳像喝醉酒一样。
这一次太过于紧张,仿佛第一次和苏晚霞躲在那稻草堆一样,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仿佛要虚脱一般。
老姑婆停下身形,皱了皱眉,认真看着王永贵,又呢喃了一句:
“王永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王永贵也停下身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老姑婆,我脸很红吗?”
老姑婆点了点头:“嗯!”
王永贵又笑了笑:“哈哈!刚才我也抬了一肩棺材,很重,累的。”
老姑婆也笑了笑,门牙没有了,笑起来通风。
“哦!年轻小伙子力壮,怎么累成这样呀!以后可要多抬一抬,否则我们这些老人走了,该怎么办呀!”
王永贵也点了点头:“那是那是,老姑婆放心。就是昨天晚上没睡觉,早上又送葬,给累的。我先回家休息了。”ъiqugetv
说着王永贵双手背后,晃晃悠悠往自己家走回去,又有人开门走出来打招呼,王永贵不得不停下来,在那里说几句话聊天。
现在很想回家躺着就睡。
王永贵和路边的人聊几句话,正准备走回家,只听见身后噼里啪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跑到王永贵身后。
王永贵想回头看看是谁,还没回头呢!潘胜林那如同雷一般的声音在耳朵旁边响起。
“王永贵,你给我站住!”
毕竟刚干了坏事,又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王永贵吓得整个人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坐在地上回过头,看见潘胜林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王永贵的内心一惊:“完了完了,完蛋啦!”
同时也爬起来。
“老……老村长,你干啥呢!吓我一跳。”
潘胜林站在面前上下打量着王永贵:“王永贵,你脸怎么这么白?喊你一声你都吓得坐在地上,干了啥坏事?做贼心虚呀!”
潘胜林心情不太好,一脸怒气冲冲又有些着急的模样。
王永贵的心更是狂烈的跳动,感觉要得心脏病一样。
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啥做贼心虚呀!我这是累的,你这冷不丁跑过来吓我一跳。”
潘胜林有些疑惑:“你去了哪里?你看你整个人虚成这样。”
“能去哪里?坡上送葬回来呗!这几天我都坐夜,一天没睡超过三小时,能不虚吗?”
潘胜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围,旁边明显有人,有些话想说似乎又不好意思开口。
“只有你最傻,别人都知道偷懒,谁叫你去天天坐夜呢!干活像一头牛一样,这么老实不被欺负才怪呢!”
王永贵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挠了挠头:“这种事情怎么能偷懒呢!大家都偷懒怎么能行?而且老太公生前对我很好,别人偷懒就算了,我不能偷懒。”
潘胜林明显没心情理会这些:“你先跟我回家!”
王永贵又吓了一跳:“去你家干嘛呀!这几天我有多累你也看在眼里,终于完事,我要回家休息睡觉。”
潘胜林转身回过头没好气的瞪了王永贵一眼:“叫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赶紧的。”
说着潘胜林转身就往家里方向走去,王永贵心里很害怕,没办法也只能在身后跟着,心里也没底。
刚出来,潘胜林一脸气冲冲字体过来,现在又让回家?难道刚才和吴春燕的事情,潘胜林发现了?
或者刚才已经看见,又或者自己离开之后,吴春燕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潘胜林?
想起刚才潘胜林拿着斧头发了疯的模样,想想内心都有些害怕,这要是回到他家关门打狗,还不得死在里面。
但现在又没办法,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呀!
“永贵,你吴春燕婶子,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生病中了邪,我也没办法,这才来找你。老太公走都走了,如果还不安生,敢惹我婆娘,老子把他坟都给撅了。”
潘胜林在那里骂着,王永贵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上前,拉了拉潘胜林的衣角。
“老村长,你说啥呢!春燕婶子怎么了?”
王永贵假装不知道在那里询问着。
潘森林停顿脚步,回头看了看路上周围没有人,走过来一些,压低着声音悄悄的说了一句。
“刚才我和你吴春燕婶子吵了架,你婶子就哭,哭个不停。
刚开始我以为伤心了,可是过后我走近一看,看见你吴春燕婶子,脸色通红,额头那静脉显现出来,眼神呆滞,躺在那里抽抽搐,甚至嘴巴里还吐着白泡沫,好久都没醒来,现在也一样。
我感觉是中邪了,现在村上只有你会中医,所以这才跑来找你,还好你在这路上,赶紧和我回去看看!”
听到这话王永贵大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愧疚。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这老太公刚走,他那一家的老人都会下山,不会是春燕婶子兜口水了吧!”
王永贵也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
“应该是,那老太公死了都不安生。亏我这几天还那么帮他,真是气人啊!永贵,你爷爷会祝由术,懂这方面,你可要帮我好好看一下。”
“老村长放心,如果真是中邪,我有的是办法。”
说着两人走到门口,王永贵又停顿下来,潘胜林转身催促了一句:
“王永贵,你站在门口干嘛!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和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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