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这时候听的后背都有些冒汗,这特么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吧?都已经比人家土皇帝还土皇帝了。
“就这样的情况,县里也不管管?”
杜大用这种好奇真的是难以遏制啊!
“管?怎么管?再怎么管也要底下人去实现吧!可是大家都在一锅水里面,就是在锅沿儿边边的,那也是势单力薄的一小撮人,这十来年,县里一把手就换了几任了,二三四五把手纹丝不动,下来一个一把有什么用?就算一把动了,二把动了,县局一把二把都换了,底下人难道全部换了?”
“再说不管换谁来,经济要不要发展?外资要不要?gxx要不要?管狠了这些都能给你弄没了,你这一把手还能干多久?现在啥都是经济为先,你一把手如果没团结好同志,阻碍了县里经济有序发展,板子打在谁的身上?那能是底下那些跑腿的?”
“杜领导!所以我劝你们在这里别掺和太深了,我表弟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儿弄不好真的能丢命的。”
李泽林说完苦笑了一下。
正好这时候也开始上菜了,杜大用和尚辉不敢喝酒,李泽林可是老油子了,自顾自的让老板拿了一瓶半斤装的劲酒,自斟自饮了起来。
“咱们边吃边说,菜要是不够尽管开口,小尚去外面拿一条好点儿的烟过会儿给你表哥带上,最孬也得芙蓉王啊!另外再单拿两包过来,我们喝点茶水,烟还是可以一起抽抽的嘛,账过会儿我一起算。”
尚辉立即就再次起身去外面拿烟去了。
喝了两口酒的李泽林话匣子明显开了大了一些。
“杜领导,您是爽快人,有啥想问的,您尽管问,我李泽林觉得对脾气就会啥都说的,不过不能保证消息的准确性。”
“李哥,我就随着尚辉这样叫了。李青兰你知道吗?”
“知道!上河有名的大美人儿,只要在上河城里跑的,谁还不知道她的。这小娘们儿别看岁数不大,那可是人精儿一个。”
“前些年听说栽在一个工程承包商手里,转瞬就保外就医出来了不说,反手就让人举报了那个工程承包商工程质量上的问题,那一下直接把那个承包商弄彻底栽倒了,听说现在已经举家跑了,五六百万的家世啊,说放倒就放倒,不过那工程质量确实也是真的有点差,中间门道更多,唉,要不然也不会折那么多老本了。”
“这边那个承包商被放倒了,转过头,就有人接盘了。听说还是什么香江大老板,不过听说确实人家弄了有几百万香江币进来了,可是那些房子,也就是仅仅需要简单修缮的就能出手的房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就是光那块地皮都能值个五六百万了,这都不算地皮上的房子了。”
杜大用听到这里,这才知道那个承包商绝对不会是为了一万块钱而去弄李青兰什么敲诈勒索罪的,这里面的牵扯肯定不会少。
“我只是听说,李青兰的本事不小,在省城很是吃得开的,不仅省城吃得开,好像在上面也挺吃得开的。不过也就是李青兰那样标致的小娘们儿,光咱们上河都有一水儿的老爷们儿想拱她货的,数都数不过来,实在太多了。”
“不是听说李青兰是靠着包启亮翻身的吗?”
“包启亮?算他是其中一个吧。不过我都是听说的,包启亮在李青兰面前也就是点头哈腰的份儿,包启亮以前是咱县一建的副经理,县一建倒闭后,他现在倒是起家了。”
“下面的话还是听说的,你们也就且听着,不过听说的那个人还挺有分量的,不是他有分量,而是他家亲戚有分量,所以咱这话哪儿说哪儿了。”
“外面都说游大河占了李青兰的便宜,那都是谣言,李青兰的根子根本不在上河这里的。”
说完这句,李泽林拿手指了指天花板,摇摇头。
杜大用明白这个意思,就是根子在上面,但是不知道是谁。
“李哥,那么还有个外号叫一枝花的花姐呢?你听说过她什么没有?”
“花姐?这个真的不清楚了。只听过,没见过。不过听说花姐很低调,也不太好惹,很少有人在她那儿生是非的,听说给游大河坑过一次,不过也让人给摆平了,游大河从此对花姐也是避讳如深了。也听说过她的一点点事情,好像是花姐从小被人家寄养的,在那个年代被寄养很正常,后来不都沉冤昭雪了吗,人家也就找了过来,不过那时候的花姐已经开始走社会了,那家人也没办法了,只好听之任之,只要不违法乱纪,该伸手帮忙的还是会伸手帮忙的,所以关于花姐的小道消息还是很少的。不过还听说,这个花姐为人非常不错,给一些孤寡老人和孤儿真心帮助不少,在上河圈子里,口碑算是可以的,不过这些也都是听说来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杜大用不得不佩服尚辉这个当协警的表哥了,这哪儿是协警,简直就是特么的上河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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