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巢巨门之上的冤魂已经消失,那封印也已经随着冤魂的消散而消失了。
凤女和苏墨沉默着走到了石门之前,转头看向苏墨:“凤巢是我凤族之地,上面带着禁制,只有凤族可以进入其中。”
不知为何,她如今并不想一个人进入凤巢。
苏墨似乎也看出了凤女的想法,
苏墨转头看了看凤女,平和的笑了笑,“无事,我能进去。”
凤女微微一愣,只见苏墨双眼之中闪现出了蛮横的规则之光......
“此岸即彼岸,你家即我家。”
嗡!
一声轰鸣之声在天地之间猛的响起,万道规则之力猛的在天地之中涌现。
凤女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苏墨竟然与凤巢在冥冥之中有了一道短暂的因果牵绊......
“进去吧!”
凤女怔怔的看着苏墨翩翩的白衣,看着苏墨那脸上的一副淡然之色。
不知为何,凤女的心中起了一丝绞痛,缓缓的抬手抓住了苏墨的手,郑重的开口:“等我恢复修为后,我让妖界封锁信息。”
“妖界之外,无人会知道那件事情......”
苏墨看着凤女,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这种消息封锁不住的。”
苏墨的脸上流露着一种平和,仿若早已看淡了世间诸事。
更何况,世人往后对于他的态度,都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凤女紧了紧苏墨握着苏墨的手,走到了凤巢巨门的之前,一道气息散开。
顿时,巨门忽然变成了如同水波一样的水门。
两人跨步迈入了石门,石门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妖界之中,所有人沉默不语。
今日发生了很多事情,大鹏吞食了数万妖族之人,然后被人族之中的那个天骄之人布局中毒。
大鹏又指出了苏墨的邪术,让人看清了苏墨在不断的吞食死去之人的神魂......
可随即整个妖界之人又都看到了苏墨将万千妖族怨魂的怨念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上,让万千冤魂得以超脱。
一阵被风刮起,像是在述说这什么,让整个妖界之人茫然且复杂。
......
白茫茫的一片世界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
一颗万丈古树立在虚空之中,巨大的古树树干绵延至白茫茫的一片云雾之中,仿佛看不到通往而出......
天上亦是茫茫一片,看不到天。
仿佛这一片世界之中,只有这一个巨大的古树。
凤女和苏墨穿过凤巢的石门,而后便悬空的立在了这一片世界之中。
一眼看去,无穷的虚空,只有这一棵巨大的古树。
苏墨茫然四顾,却见凤女掩面而笑。
“这就是凤巢。”凤女对着苏墨解释道。
苏墨点了点头,这与他想象之中的凤巢有些出入,原本以为是一片古地,如同神域一般的地方。
却没想到,这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古树。
古树极为高大,一眼看去,不知古树从何处长出。
“你要如何恢复修为?”苏墨缓缓的对着凤女问道。
凤女笑了笑,拉着苏墨的手朝着参天古树飞去。
“跟我来。”
两人飞了许久,落到了古树的枝桠之上......
虽说是古树的枝桠,但是却也有数十丈宽,走在上面如履平地。
古树的枝桠之下是茫茫的云雾,站在古树的枝桠上仿若站在天穹之巅一般。
两人沿着古树的枝桠朝着古树之中走去,古树的树叶也十分的庞大,却显得有些稀疏。
苏墨沉默的跟着凤女一直走,凤女时不时的转头看向苏墨,欲言又止。
“也许,你可以乘机放下你身上的枷锁。”
终于,凤女忽然开口道。
苏墨一愣,转头看向了凤女,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我一直说,与我无关......”
凤女摇了摇头,看向参天的古树之上:“你之前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在如今能够说服自己罢了。”
苏墨笑容暗淡了下去,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在想这件事情。”
“那是什么?”凤女回过头,望向苏墨。
苏墨低着头,艰难的开口道:“方才,大鹏吞食我的彼岸花分身时,我感受到了痛,那种真实的痛......”
虽然彼岸花是苏墨的分身,可是他却在彼岸花被杀之时,确切的感受到了那种如同真身被斩一般的痛!
很痛!
钻心刺骨的痛!
“你还怕痛?”凤女疑惑的问道。
苏墨摇了摇头,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如今已经不怕痛了,可是那种痛是如此的真实,而他不过是感受到了百朵彼岸花被斩的痛罢了。
可是在遥远的长河上游,有一个小丫头被斩尽了九天十地的彼岸花分身......那时的她该有多痛?
最后,她甚至被人逼地自斩......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
万般痛苦,她无人可说。
她只能带着一丝希望,偷偷的活着......
盼望着有一天能等到她的哥哥。
时至今日,苏墨依旧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是她的哥哥。
至于自己《魂香卷》被大鹏捅破之事,他毫不在乎,也许在他的心中,这一日早晚会来。
“你不担心你的秘密会引得天下皆敌?”凤女问道。
苏墨摇了摇头,十分轻松的笑了笑:“我从未想过要让世人对我感恩戴德......”
“我不欠他们什么......”
凤女点了点头,神色皎洁的笑了笑,“大不了,往后无处可去的时候,可以躲在妖界。”
“妖界之中,无人敢为难于你。”
但是,似乎想起了什么,凤女的神色之中又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而苏墨似乎也看懂了凤女眼神之中的担忧,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等到凤女恢复修为和心性之后,她还是会像如今这样吗?
凤女如今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凤女心性随着修为涅槃,一起被退化出来的结果。
一界之尊,必然是一个极为超脱之人。
至于被世人害怕和厌恶之事,他从不担心。
他还可以是江南的那个小书生,世间诸事也可以与他无关......他从来不曾亏欠任何人。
如今的一切,只不过始自那一句......
......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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