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关夕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止不住的热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他想,他应该也是喝醉了的,否则,一向与女人保持着适当距离,也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的自己,如今怎么会这么陶醉其中。

    “冬晓……冬晓……热……”一声声低低喃喃的声音,将罗关夕迷醉的心思打回了现实。

    他,他怎么能?

    他倏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衬衫里扯出来,连同他自己的迷乱一同扯离。她还要伸手过来,他却强硬地把她的手收进被子里,他立刻从她身上起身,背对着她把衬衫系整齐,又将腰带系紧。

    不该的,以前,他一直是不齿于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如今,如今……他抹了把脸,她嘴唇的温度还依稀留在唇角,他却不敢,不能再回头看她一眼。

    他急急地往门口走,可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床上有动静,还没等他打开门,就听到“哇--”的一声。

    等他回身看去时,发现她伏在床边吐了一地。

    他叹了口气,这人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那么多酒,何必非要喝。

    他不得不去卫生间,拿了垃圾桶出来。

    谁能想到这么旖旎的一晚,他们什么事都没干。

    清晨,第一缕光照进来时,柏月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一个大锤子在不停地敲。

    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但马上又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窗边沙发里坐着的还在睡的人时,真有一瞬间的茫然。

    男人的脸倚在沙发背上,眉头微微皱着,大约是睡的不太舒服。

    柏月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屋子里有一股淡淡地清新剂味。

    她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出来,拿了沙发边的毯子走到罗关夕身边。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人却没有醒过来。

    柏月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无声的叹了口气。

    如果说昨晚的事她一点都不记得,那真是骗人的,可要是他俩真的此时面对面清醒的相对,她有点,可能是有点尴尬吧,她想。

    她赤着脚走回床边,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好,再看了他一眼,拎着鞋走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之际,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有失落,有庆幸,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感。

    清晨的空气很干净,就像是从未被都市的汽车,人口污染过一样。

    柏月打了车,直接回了家。

    这个时候,越冬晓或许还没有起来,她需要回家换身衣服,才能去事务所。

    等到了家,保姆已经开始做早饭了。

    看到柏月刚从外面回来,也不吃惊,以前也常有柏月加班,一早才回来的时候。

    “柏律师,早啊!”保姆和柏月打了个招呼。

    “早!冬晓起床了吗?”柏月没急着去换衣服,只是问了一句。

    “先生还没起床,昨晚他很晚才睡下,今早就没起来。”保姆如实的告诉了柏月。

    柏月点了点头,好在她的衣服在客房里也有,就不必惊动越冬晓了。

    “我去楼上客房换身衣服,要是冬晓起来,就告诉他我回来过。今天可能还会晚点回来。”柏月嘱咐了保姆几句,就去楼上客房换衣服了。

    保姆回厨房继续做饭,这边,越冬晓睡的不安稳,等了柏月一晚,都没等到她回来,只等到了她的信息,说是晚上有事不回来。

    他总是担心,担心她会不会查到什么,更担心她会不会知道那些事……

    他好不容易在快天亮的时候,睡着了,又被噩梦惊醒。

    他坐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些过往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他靠在床上不停的回想着来到这里之后的一件件事,在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时,他又看到了那个药片。

    那药片,药片,他不能让她查到那药片,所以,他不得不将事情告诉了那人。

    他不知道那人会对柏月做什么,或者说,那人背后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迷惑,却不敢对任何人说。

    正在他想来想去的时候,他听到外面门响了,他也听到了柏月的声音。可是,她却没有进卧室看他。

    为什么?

    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急忙躺下,可是,脑子就是在不停地问这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进来看看他?

    在他脑子快要爆炸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他坐起身,把睡衣的带子系紧,走出了卧室。

    等看到柏月从楼上下来时,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大了。

    柏月看到越冬晓出现在客厅时,愣了下,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她忽然有一瞬间的心虚。

    只是想到刚才在楼上已经洗过澡,又换了身新衣服,她忽然又将心虚打散。

    “冬晓,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柏月走到他身边,将他脖子后的衣领整了整

    越冬晓愣了下,以往,她也是热情的,可是,如眼前这般主动的,好像还是头一次。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盯着她看,所有的疑问都出现在脸上,眼中。

    柏月被他盯着看的有点手足无措,问:“怎么了?”

    越冬晓的嘴唇动了动,才说:“昨晚怎么不回来?”

    不是质问,只是语气里多了些委屈。

    柏月放下心来,双手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嘴唇在他唇边亲了亲,说:“昨晚查一个案子晚了,怕吵到你,就在办公室睡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有一点生硬,但,她不想让他多想。

    他靠在他怀里,鼻间是她身上洗衣液留下的淡淡香味。

    他闭了闭眼,也许,她没有说实话,可谁又能说善意的欺骗不是为了他好。

    他告诉自己,算了,算了,只要她还肯回来。

    柏月陪着越冬晓吃了早饭,又哄着他去睡了才离开,去事务所。

    这边,罗关夕去旅馆前台结账时,被告知已经结过账了,而且退房时间是下午。听到柏月将退房时间延长了,他愣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离开了旅馆。

    只是无论是柏月,或者罗关夕都没有注意街角有闪光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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