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脑袋忽然热腾腾的,李朝歌扶着桌子往旁挪了个凳子,跟云莲保持距离,这才勉强喘过气来。
脑子稍微清醒些,她忽然想到了个好理由。
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已是满眼爱慕:“你虽然不认识我,但我对你仰慕已久!”
一个已婚带娃的妇人突然面红表意,云莲立马皱起了眉头,身子微微后仰。
谁知,李朝歌却不依不饶,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云莲姑娘,你神医妙手,早已名满淮南。我曾在南阳见过你一面,便被你深深的吸引了。之后,我便四处打听你。”
打听?
云莲不怎么信她的鬼话,但见她突然往身上贴,只想先脱身。
谁料李朝歌忽而娇羞,脸红的跟苹果似的:“人家打听到你有个救命恩人,还知道你不喜欢小孩子,还爱贴身带着酥糖……”
他的私事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听到的吗?
随便挣了两下没挣脱,云莲忍了忍,强调:“我是女子。”
温淡的嗓音格外坚定,他还是头一次这么铿锵地称自己是女子,只求面前的人能清醒点,李朝歌却还是一头栽过来抱住了他。
“女子才好……我一直想跟你做……”
李朝歌的声音逐渐模糊,后头直接没声儿了。
云莲僵在原地,脑子嗡了下。
她想做什么?
这人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时候承认自己是男的会不会好一点?
长这么大头次遇见这么离谱的事,云莲缓了好久才想起推开抱着他的人,却发现怀里的人死沉死沉,还死烫死烫。
心感不妙,云莲把她的脑袋半翻过来,才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李朝歌满面通红,烧的嘴唇都干了。
-
李朝歌迷迷瞪瞪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屋里烛台上的蜡烛才燃了没多久。
夏菊的叫声很快响起来,“神医!我们姑娘醒了!”
一道翩翩人影来到床前。
烛光描摹着来人的脸庞,李朝歌呆呆瞧着云莲,像是痴了。
云莲挽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微凉的指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收手时,云莲手指轻弹了下,发痴的人清醒了过来。
他冷淡开口:“烧已经退了,但脑子好像有点烧坏了,暂时不确定,再看看。”
李朝歌刚想反驳,云莲又吩咐揪着心的夏菊,“你先去将药再熬了拿来,她先前气力用尽、耗神过度,如今体虚的很,要休养一段时日,这几日吃食上要清淡。”
“是。”
夏菊殷切的应了一句,抬脚跑了出去。
见状,李朝歌勉强支着无力的身子坐起来,轻咳着伸出了手。
将茶水递过去的那刻,云莲怔了下。
他怎么这么自然地就给这个女人端茶送水了?
说不出的熟悉感蹿上来,让云莲一时有些无措。
李朝歌一饮而尽,满意地把空杯塞进他手里,澄清道:“我脑子没坏。”
“嗯。”云莲心不在焉地放下杯子,抬眼问正事,“那你还记得,你们李家有替人保管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吗?”
李朝歌不解:“什么东西?”
云莲开口:“一块玉牌,听说它也是你们李家的家主令牌。”
李朝歌眸子微微睁大,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人?”
云莲挑了下眉头却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等着她交出来。
李朝歌轻咳了声掩饰窘迫,“我、我脑子确实有点坏了,就一下子记不得它在哪儿了。”
“但是!”李朝歌沉声道,“等我想起来,一定立马把东西给你!”
“别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云莲一声冷嗤,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很明显,他不满意李朝歌的回答。
帮不上女神的忙,李朝歌也很无奈,念及现状,她又厚着脸皮笑了下。
“你别急啊,我想起来很快的。在此之前,你不如先留下?反正你准备悬壶济世,我这儿正好一院子病人,神医你大有发挥的余地啊!”
谁知云莲二话不说就往屋外走。
李朝歌忙道:“别走啊,神医!”
她走了,这一堆烂摊子可咋办!
李朝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撑床的手忽然一软。
“咚”的一声,她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疼的闷哼龇牙。
走到门口的云莲顿住步子。
回头就见李朝歌披头散发,撑着上半身往这边爬,艰难地朝自己伸着手:“别走!”
云莲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突然间想直接离开淮陵了……
但是为了拿到令牌,他还得忍!
他冷淡反问:“我不走,你去采药?”
话落,最后一角红裙也飘出了门外。
这是答应留下来了?
李朝歌惊喜地松了一口气,双手撑着下巴趴在地上,望着门口傻乐。
女神妹子这小脾气,劲劲儿的,可真招人喜欢!
不过,大晚上的,采什么药?
女神看起来像是有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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