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遗憾地撇了下嘴角:“是晚了点。”
李青平满意地挺了挺脊背,整个人意气风发。
他瞥了眼亲爷爷的坟头,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李朝歌,你怎么想的?竟然把家主令牌藏在我爷爷的坟里?”
李长源信誓旦旦告诉他的时候,他还不相信。
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立马带着人围了过来。
如今李朝歌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听到风声,想先取走令牌!
可惜啊,她拿不走了。
“谁跟你说我藏在这坟里了?”李朝歌故作疑惑,沉眸上前半步,“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李青平自信道:“不用眼线我也能知道令牌所在。”
李朝歌好笑看他:“还吹牛呢?不是眼线给你通风报信还能是什么?要不然我才说了令牌藏在这儿,你就带人过来了?”
“这样啊……”李青平忽地想到什么,意味深长一笑,“你带走的不就只有个问香?难道是问香背叛了你?那丫头对你不是挺忠心的吗?”
李朝歌皱眉:“胡说八道!”
李青平眉眼一挑:“我这是心疼你,你看看你都沦落成什么样了?众叛亲离,我要是你,现在就把令牌交出来,做件好事然后以死谢罪。”
李朝歌懒得再听李青平的试探,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有本事,就自己找到。”
李青平也不介意,胸有成竹地负手道:“好,那你就在这儿等着!找到只是早晚的问题。来人,给我搜!”
家丁们听命涌向李江寻的坟头,在外面一顿扒拉后,却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他们看了李青平一眼,在他的点头同意下,挥起了铁锹。
坟头的土被一锹又一锹的铲起后抛,扬起的尘土在火光下清晰可见。
李朝歌微微睁大了眼睛:“李青平,那可是你亲爷爷的坟!你不怕缺德遭报应啊?”
闻听,云莲瞧了她一眼。
孙子来挖爷爷的坟,还不是因为她?
还带人来看戏,你李朝歌也不见得多有德啊。
李青平面色严肃,一派凌然正气:“还不是被你这个贱妇逼的?想必爷爷九泉之下,会明辨是非。”
李朝歌咂舌:“你爷爷、你爹,有你有这个好大儿、好大孙,可真是他们的福气。”
李青平面色微顿,专注地盯着掘坟的情况。
负在身后的双手却紧握成拳,青筋隐现。
李家欠他们爷孙三代的,他都要拿回来!
为此,他付出一切代价都不足为惜!
眼看着棺材该露土了,李朝歌又慢悠悠道:“你这背地里掘族坟,小心惹得族人大怒啊。”
“等我拿到令牌,我看谁还敢有怒!”
李青平话刚说完,家丁们那边就一片嘈杂,好像遇到了什么奇怪的让人害怕的事情。
有人面色难看的跑了过来,汇报道:“家主,你快去看看吧!”
李青平不解过去,刚往坑里一探,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
下一刻,他就吩咐人起棺。
黝黑的玄铁棺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云莲讶异睁眸,从随身的小袋中取出一块酥糖,悠悠咬了一口。
奇了!
果然有好戏啊!
李青平震惊间,快步走到了棺材前。
他的爷爷李江寻,年仅弱冠便抛弃妻子入山从道。
奶奶为了等他,在南阳山下落居,变相的和主家分了家。
一直到三年前,李家主家突然秘密为李江寻办了丧,他们作为亲子亲孙才被找回!
但他们也没赶上丧礼,只能在这坟头磕一磕,从此以后就留在了李家。
没想到,李家是这么给他爷爷办丧的!
他倏然回头,瞪向李朝歌:“为什么会是铁棺?正常人怎么会用铁棺?”
面前的棺材不光纯铁,还找不到接缝处,根本找不到打开的地方!
这明显是在镇压妖人恶魂,让死者的魂魄不能上天入地,永远痛苦地困在这里!
俗话说视死如生……
顷刻间,李青平气红了眼:“你们竟然如此虐待我爷爷!”
眼看着他抓起家丁的佩刀,怒气而来,李朝歌忙道:“这是你爷爷自己造的!”
李青平猛地顿住:“怎么可能?”
“真的。”李朝歌一脸真诚,“他说他作为道长,要有道长的排面儿,得给自己搞个与众不同的机关玄棺。你可以问三叔公和四叔公!”
李青平将信将疑,胸前一阵起伏,将刀猛地插在了地上。
等找到令牌,再论此事不迟!
他扭头质问:“令牌呢?找到没有!”
家丁们一阵摇头:“都挖过了,没有!”
闻听,李青平瞧了眼淡然的李朝歌,将目光落在了唯一没搜过的玄棺上。
他压着怒气,不可置信的开口求证:“你不会把令牌藏在了棺材里吧?”
“怎么可能?”李朝歌笑了笑,“二叔公下葬之后,我才继任家主之位的,还给你们看过家主令牌。我总不能跟你一样缺德,挖了坟然后藏进去吧?”
李青平却灵光一现:“可你每年都在派人修族坟!”
李朝歌抿唇,不说话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李青平了然一笑:“你刚说过,它是机关棺吧?你觉得,身为亲孙子的我,能不能打开呢?”
李朝歌偏过头不理会。
“巧了,我熟读爷爷留下的机巧术书。”李青平走到棺前。
他绕着玄棺走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机关所在,一阵思索后,得意地朝李朝歌说明其中道理。
“若是我猜的没错,这个可以打开一个拇指大的孔洞……”
李朝歌忍不住拽了拽正在远距离研究玄关的云莲,自己也往前探着头,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李青平的手指在棺身摆弄了几下,“咔哒”一声,棺头处果真出现了个碗大的洞。
他探头过去,自信道::“接下来,只要从洞往里看,找到机关……”
“呲——”
“啊!!!”
一股灼烫的白雾从洞里喷出,猝不及防地扑在李青平的脸上!
登时如滚油扑面,李青平撕心裂肺的仰天惨叫,脖颈的青筋根根分明!
下刻,他捂着脸滚在地上,惨叫连连,钻心的疼让他恨不能将脸撕下来!
家丁们乱作一团,惊吓声此起彼伏。
棺材里忽然传出细微动静。
正在看戏的李朝歌脸色大变,一把拽住了云莲,“快跑!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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