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香告诉李朝歌。
“家主说那个女侠名叫叶绫,他们是旧相识了。叶女侠好像是个叫什么……无影的组织的人……”
无影!
正是沈正理去风州城调查到的,搞出了太岁石,还装神弄鬼盗走太岁石留下一个“怒”字的组织!
也是当初放火烧了酒神酒庐的那个组织!
时隔这么久,陡然再听到这个名字,李朝歌震惊不已。
再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流山,李朝歌有些激动地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未料到李流山竟然和无影的人有往来,等李流山醒过来,他们就能想办法找出无影的幕后主使,看看是谁要陷害李岐!
“表小姐,云大夫!”
问香打招呼的声音打断了李朝歌的思考。
她回头间,李岐已经和杨素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杨素高兴地举起手中的食盒,“表姐,师父终于把你的药给熬好了!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好转了!”
说话间,杨素快步到屋中的小圆桌前,小心地将药罐取出。
李岐自然地抓住轮椅把手,将李朝歌推到圆桌前,杨素正好将一碗浓稠的汤药递给她。
这二人的搭配多少带着点默契。
李朝歌接过药碗,瞥了眼李岐问杨素,“你师父是?”
杨素抿唇浅笑,“就是云大夫啊。”
上次发病后,李朝歌连番折腾,身体早就支撑不住。
这几日没什么大事儿,她就被李岐严令要求每日躺在床上休息,也就没怎么关注府内的事情。
根本不知道杨素拜了李岐为师!
发觉她的疑惑,杨素就多说了两句拜师的事情。
李朝歌这才若有所思地喝下汤药。
等她将空的药碗递给问香,不等问香和杨素多闲聊两句,李岐便以休息的借口,直接推李朝歌回了碧玉阁。
轮椅推到楼梯口,李岐如往常般伸手抱她。
李朝歌却推开了他,“我还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这么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那我也想抱你。”
李岐不容推拒地将她打横抱起,将人搁到床上的那刻,李岐身子顺势往前一倾。
高大的身影落下,将靠在床架上的李朝歌包裹,极具压迫感。
他一脸认真道:“我收杨素为徒,只是觉得她是个好学的,对母亲又有恩,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她也只将我当做个女师父。更何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总不能与她乱伦。”
虽然之前恢复男子身份时,只与杨素打过几次交道,但他也能看明白杨素的心思。
有了师徒这层关系,日后还能省去很多麻烦。
收徒一举,简直绝妙!
李朝歌好笑看他,“适才杨素都解释清楚了,还用你多嘴说?你就算与她如何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眼看着李岐沉了脸,李朝歌挪了下身子远离他。
她嘴上顺道就问:“袁国侯那边怎么样了?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沈大人再不放出来,谁给你查妖孽案?你总不能一辈子在我这儿当个女大夫。”
明知她这在故意转移话题,李岐更加不悦。
她不想论这所谓的感情之事,他更不想跟她吵什么大国小爱。
等时日一到,她自会信他的坚持。
眼下,李岐还是没好气道:“我这七日没日没夜地给你熬药,可曾闲过半刻?不知宽慰我几句,上来就发号施令。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李朝歌刚想揶揄他一句,不是有美人陪着吗?
但及时忍住了,否则这人又以为她在吃什么飞醋。
“正因为你是主子,我这个做辅臣的才操心啊!今日殿下之恩,李朝歌定会鞠躬尽瘁以报之!”
李朝歌又摆出那副忠耿之臣的模样,看得李岐一阵心梗,但也没办法说她不对。
好半晌,他才挤出几个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晚就该有结果了。”
-
月黑风高夜。
临安城厚厚的城墙如山般伫立,泛着幽冷的光芒,凌然肃穆。
西临门是个水城门,卫兵驻守在城门之上,还有巡逻的士兵在城门上来回走动。
不知过了多久,数艘商船驶出天际线,徐徐而来。
商船上甚至没有多少灯笼,勉强映照一方水路,船身上的“万宝”二字若隐若现。
过了西临门,商船按规矩暂停在埠头,接受守城官兵的检查。
一个身着镖头服色的男子下了甲板,将手中的通行令递给面前的卫军将领。
镖头提醒道:“我们送的是白家的货。”
卫军将领挑眉扫了眼船只上的“万宝”二字,确定是万宝船行的货船,又瞥了眼镖头。
“你们是哪家镖行?”
镖头谨慎答:“我们是长风武馆的人。”
卫军将领沉吟了声,又确认,“这是善祥巷白家的货?”
“没错。”镖头拧眉催促,“时候不早了,我们可以走了罢?”
卫军将领却冷笑,“当然可以,但要按规矩先进行查验,看是否有违禁之物!”
眼看着官兵接二连三地闯上货船,船上的镖师纷纷拔刀阻拦。
镖头压低了声音警告,“这是白家的货!袁国侯没叮嘱过你们吗?”
“还真没有!”卫军将领不客气地大喝,“给我仔细地搜,违抗者以暴罪杀之!”
命令一下,比往常多一倍的巡逻军似早有准备似的蹿了出来,如洪水般淹没了措手不及的一众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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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酒楼雅间。
文阁推开门就看见正襟危坐的袁国侯。
袁国侯面前是一桌子菜,手里还抱着个酒壶,面无表情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两相相视,文阁的火气噌地更旺了!
他冷声道:“本官一直以为袁国侯耿直忠厚,素来不与朝中人私下往来,乃一股清流!未料到,堂堂袁国侯竟是个背后耍刀子的卑鄙小人!”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好梦,就被管家敲破了门。
得知袁国侯的人将白家的货给查了,甚至查出来私盐里藏着鸦毒,他登时如遭霹雳!
文阁怒指袁国侯,“是不是你让人将鸦毒藏进我那批货里的?!”
“那批货果真是丞相大人的!”
一道不属于袁国侯的声音从袁国侯身后的屏风里传出。
刚看见屏风后露出个衣角,文阁便震惊地一颤。
糟了!
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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