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满是邪气的脸突然贴近。
他抵住她的额头,强势地占领她的所有视野。
“别想着跟皇贵妃告状,你是我的人。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不介意跟你做一对黄泉鸳鸯!”
武凤惊恐地身子一抖,奋力推开他。
娇柔的小脸转瞬怒气满布。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皇贵妃的事,那你何必如此羞辱我?我武凤根本不屑跟你做什么鸳鸯!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恨不能将全天下的男人都踩到脚下!”
李慎饶有兴致地睨着她,“这就忍不住现出原型了?说着要与男人为敌,还不是要来勾引我这个男人?难道,你征服男人的方式是在床上?”
最后一句话直接刺激到了武凤。
她也不再忍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他的脖子。
“顾及你是二皇子,我才没动手。若真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武凤,要靠自己的本事让你们这些男人心服口服!”
武凤杏眸微眯,“她李朝歌不就是拿了个淮陵比武大会的魁首?我武凤,他日要做武林大会的魁首,武举的魁首!”
甚至是这天下的王!
李慎唇角的笑意愈深。
他本以为找了只小野猫,没想到是只野心勃勃的母狮子。
那这日子倒是有盼头的多了。
他也不妨再在这都城,陪美人再玩一阵。
李慎摸上她掐自己脖子的手,戏谑道:“元宵节有个马赛,你要不要先在那儿跟这都城的公子哥儿们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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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喝了几日的汤药,李朝歌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就意味着,她不能再以病为由,逃脱和光禄寺卿的比试了。
这几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日子漫长的跟过去了一年半载了一样,她都忘记了还要比武,当这御前侍郎的事儿。
还是人家光禄寺卿上心。
今天一大早,他就让人送了关怀信来,问她这病好了没,他都迫不及待了。
李岐替李朝歌回了信,说还病着,日后再说。
李朝歌很惆怅。
这事儿又不能一直拖着。
而且没有武功自保,她真的很没安全感!
但李岐明确强调,她这大半年都不能动武运功,只能扎扎马步练练太极,用基本功强身健体,促进恢复。
花园里,李朝歌怅然地扎了个马步,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无论是锻炼还是扎针吃药,都恢复的太慢了!
好想试试那个快的……
要不偷摸去趟倌楼?
一时心猿意马,她默默轻咬住下唇,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微妙的笑意。
下刻,一道视线如寒刀般射来,吓得她一激灵。
李朝歌警惕看过去,就见不远处陪莺莺放风筝的李岐正死死盯着她。
他的凤眼微眯,目光犀利地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蓦然间,李朝歌心虚地转移视线,暗暗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那边,莺莺着急地扯了扯跑神的李岐。
“云大夫,风筝要落啦!”
李岐回神,从她手中接过风筝线,轻轻扯了两下。
摇摇欲坠的风筝又乘着冬风飞向更高处。
莺莺高兴地直跳,“飞啦飞啦!云大夫好厉害!”
李岐宠溺地将风筝线还给她,“莺莺也能做到,来,我教你。”
说着,他便长臂一伸,将软糯糯的小团子护在怀里,握住她肉乎乎的小手耐心教着。
那画面和谐的让李朝歌都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最近李岐对莺莺真是殷勤到离谱,带着莺莺各种玩乐。
不是带她放风筝,就是带她玩蹴鞠,不管莺莺怎么闹,他都含着笑,脾气好的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李朝歌好奇问了两句,李岐也卖关子不说。
“啊!断啦!”
莺莺突然大叫。
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飞向更远、更高处。
李朝歌愉快地暗啧。
看吧,风筝都看不下去李岐的造作了。
李岐不以为意,“没关系,下次带你坐风筝。”
他的提议已经超出了莺莺的认知。
莺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求知欲。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坐上去,我们就能飞了吗?”
“嗯,可以。”
李岐点头,在莺莺高兴地不知所以时,从袖中取出了两本书籍递给她。
“但是你要先把它们看完,等过了我的考核,就带你去。”
莺莺单纯地狠狠点头,“好!莺莺这就去看!”
瞧着小不点儿屁颠屁颠地跑走,李朝歌哭笑不得。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要是没看错,那两本是李岐从南阳山道观里带回来的秘籍。
看来李岐是练功遇到瓶颈了,想让莺莺这个天生武才,替他疏通疏通。
等李岐走过来,她出声揶揄,“我说你怎么最近如此亲热她。你这么利用一个小娃娃,良心不会痛吗?”
李岐悠悠道:“我何时利用她了?我这是在跟她培养父女感情,你看,这带孩子也不是很难。”
这种话落在李朝歌耳朵里,她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李朝歌讥诮道:“那你到哪儿去弄能坐人的大风筝?”
“嗯……”
李岐故作思考,随手将她的腰肢一揽,“你不是会?”
李朝歌眉头一沉:“……”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擅长机巧之术,当初确实做过大风筝,还让士兵坐在风筝上,飞到敌人的军营搞偷袭,获得胜仗。
可是他的事儿,为什么成了她的任务?
李岐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如果是欠人情,那就好说了!
李朝歌面露笑意,就听到刚跑回来的春熙跟府里下人一通热聊。
“我刚刚听说今年的元宵马赛成了男女混合赛!长风武馆那个女家主也要参加!”
李朝歌精准地抓住她最后一句话。
脑子里自动分析出“武凤”的名字!
武凤竟然要参加元宵马赛?!
李朝歌惊诧间,想到了今年马赛的奖品是汗血宝马。
她面露得意之色,“我就说,这汗血宝马就是冥冥中为我准备的,为此这赛制都突然改了!”
李岐低声提醒,“事出反常必有妖,没准儿就是等你上钩。”
李朝歌豪气地一叉腰,“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这种事上,她向来是一身反骨!
下刻,又听见春熙低声嚷嚷。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还听说了,状元郎被打不举了!太医去了几回都没用,状元郎被治的命都快没了!”
李朝歌和李岐一惊。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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