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并非这个意思。”为了自己的小命,秦涫儿选择了向恶势力妥协。
“看来你是答应了。”南宫胤为自己再次从这个女人身上讨到好处开怀,“既然如此,明天就去后颐园报道。”
“皇兄,”南宫茜怎么忍心牵连到秦涫儿?她鼓足勇气,低声唤了一句。
“皇妹还有什么话想说?”南宫胤锋利的眉梢暗自一皱。
“皇兄,我想向皇兄说说情,不如就让这秦涫儿贴身伺候我的饮食起居,皇兄看,如何?”南宫茜怯怯地说道,额头上已是隐隐透出了一层密汗。
秦涫儿忍不住猜想,这南宫胤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自己的亲妹妹这般害怕。
那哪儿是面对亲人的态度,根本是面对黑面上司,尊敬、惧怕、敬畏。
“皇妹,这还是你第一次为了一个下人,反抗朕的旨意。”南宫胤危险地眯起双眼,他很好奇,这秦涫儿究竟有什么本事?不仅迷惑了自己的近卫军统领,甚至连公主,也为她求情。
如果秦涫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必定会告诉他,这是穿越女主的本能。
南宫茜微微握紧拳头,“皇兄……”
“好了,看在你为她说情的份儿上,秦涫儿,从今天开始你就调到公主身边贴身伺候,记住,别再让朕听到你方才那些胡言乱语的话,不然,朕敢保证,你全家的人头,都会在你的面前全部落下。”南宫胤挥挥手打断了南宫茜的话语,冷声说道。
“是。”秦涫儿猛地松了口气,伺候公主总比伺候猫狗要强吧?她脸上的喜悦第一次这般真实。
“乐善,随朕走走。”南宫胤懒得理会她那副眉开眼笑的模样,直接领走了公主。
“恭送皇上,皇上慢走啊。”秦涫儿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手绢,朝着南宫胤离去的背影轻轻挥舞几下,只差没加上一句下次再来了。
南宫胤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成直线下降。
“哼!”他口中冷哼道,带走了声势浩大的宫人,消失在御花园中。
直到他伟岸的身影彻底消失,秦涫儿这才瘫软地跌坐在地板上,艾玛,刚才可没吓死她。
“次奥!忘了问伺候公主每月能拿多少钱了。”冷静下来,她顿时扼腕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过,公主的品级怎么说也比美姬要高,南宫胤应该不会小气到连五两银子也不肯给自己吧?
秦涫儿平复下惊心动魄的心潮,从地上直起身体,看了眼远处掉落的竹篮,既然她的工作岗位被调离,应该不用再用到它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屑,她小心翼翼地观望了四周一眼,抬脚准备离去。
北苑,幽冷僻静的殿宇布满了无数枯黄的落叶,枯藤老树坐落在院落中,秦涫儿绕过近卫军把守的地段,在仔细研究过,暗中监视自己的人已经离去,这才悄悄回到第一天穿越时,藏着瑰宝的房间。
轻轻将房门推开,一溜烟窜了进去,房间里的摆设与她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秦涫儿立马打开衣柜,从里面拖出那件被自己留下的龙袍,“嗯嗯,看来还没有被人偷走。”
手指留恋地抚摸着上面精美的图纹,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啊,等老娘逃出去,一定带你离开。”
不舍地将龙袍再度塞好,她也不过是来看看自己的私藏品还在不在,拍拍手,秦涫儿一走一回头,离开了北苑,一刻钟后,一抹黑影蓦地从窗户外窜了进去,掀开衣柜,鬼面后的双眼猛地一缩,带着那件犯罪证据,离开了现场。
秦涫儿心情愉悦地从北苑蹦达到御花园,话说回来,这乐善公主住在哪儿啊?看了眼四周高低错落的殿宇,她的眉头微微一蹙。
“这位公公。”秦涫儿拦下一名陌生的小太监,却在看见对方的容颜时,眼眸一亮,哟呵,难道现在连太监也这么帅了?悄悄这桃花满面的模样,弄到现代去,指不定又是位能引起少男少女热捧的明星。
“有事吗?”太监低声问道,总觉得她的目光太过骇人,就像是泛着绿光的饿狼。
“我进宫不久,在这御花园中迷了路,不知你是否能带我去乐善公主的住处?”秦涫儿收回自己垂涎三尺的眸光,笑盈盈地说道,那副害羞的模样,配上绝美的容颜,让人不忍拒绝。
“你是公主的婢女?”太监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杂家怎么没在宫中见过你?”
“啊啦,我以前是伺候美姬的,今日才被皇上调去伺候公主,兄弟行行好。”秦涫儿一把搂住对方的肩头,热情地说道:“咱们都是女人,不会连这点小忙也不帮吧?”
太监的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青,身体微微发抖:“哼!跟杂家来。”
秦涫儿乐呵呵地笑了笑,离开御花园,可越走,四周的风景越发僻静,她冷不防眯起双眼:“公公,这不是去往公主居住的殿宇的方向吧?”
“哼,你就在这儿慢慢享受冷风吧。”该死的,居然把他比作女人?太监猛地挥动衣袖,快步离开了这条僻静的小道,只留下秦涫儿一人,额角的血管跳动几下,箭步如风,一把擒住太监的肩膀,“公公,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太监脚下的步伐猛地一滞,见鬼似的回头看着她,这个宫女好快的速度!
秦涫儿笑眯了眼,“把我带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公公,你到底在玩什么?”
“杂家……杂家……”太监根本没有料到秦涫儿的身手会这般出众,一时间竟是急了。
“公公,你说我如果在这儿宰了你,不知道你的尸体会不会被发现呢?”秦涫儿眸光一冷,阴鸷如魔的话语吓得太监浑身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要问问路,你行这么大的礼做啥?”秦涫儿风情万种地笑了笑,“快些起来吧,地上凉。”
公公算是彻底栽了,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地带着秦涫儿朝乐善公主的居所走去,原本想给她一个教训的,可现在看来,还不知道谁给谁教训呢。
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出现在视野中,秦涫儿眉梢一挑,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啊。”
说罢,双腿生风,抬脚踏上台阶,当她走到殿门外时,隐隐的,察觉到了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气,有危险!在无数次磨练中锻炼出来的第六感,正在拼命地叫嚣。
秦涫儿偷偷打量着四周,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暂且离开。
“秦涫儿!”一声低喝从殿门内传出,夹杂着让人胆颤心惊的盛怒。
我擦,这南宫胤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秦涫儿浑身一颤,深深吸了几口气,稳住心头的混乱,抬脚走了进去,面上讪讪地笑着,刚踏入宫殿,险些被里面奢华的摆设给刺瞎了双眼。
雕栏玉砌的大堂,每一样摆设都散发着绚烂的金光,这可是纯金啊,她悄悄吞咽了一下,左手猛地按住右手,拼命忍耐着想要把这些东西一扫而空的冲动。
不行!秦涫儿你是有尊严有责任的女性,绝不能在金钱面前妥协!
南宫胤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正厅的软塌上,垂掉的珠帘,玉珠颗颗饱满,晶莹剔透,南宫茜坐在下首,不停地朝秦涫儿使着眼色,在他手边的矮几上,正放着一件极为眼熟的龙袍,殿中的宫女太监通通被赶走,只留下李德一人,恭敬地站在南宫胤的身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凝重、危险的气息。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乐善公主。”秦涫儿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余光在那件龙袍上一扫,心头咯噔一下,我擦,为毛她的收藏品会出现在这儿?
一道惊雷顿时劈得她头晕目眩。
“呵,秦涫儿,你胆子还真不小啊,私藏龙袍,你可知是什么罪?”南宫胤悠悠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拇指并食指将龙牌给夹了起来,随手扔到秦涫儿的脸上。
她立马将龙袍拽紧,“皇上……”
“砰!”矮几被南宫胤一掌挥落在地面,茶水在空中哗啦啦地抛出,秦涫儿下意识躲开,避免了沦为落汤鸡的下场。
“你还敢躲?”南宫胤怒不可遏地说道,欣长的身影倏地站起,一阵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迎面扑来。
秦涫儿暗暗叫苦,她这不是习惯性的动作吗?
“回皇上,奴婢刚才只是害怕这龙袍会被水珠玷污,所以才在情急之下躲闪开去,请皇上明察。”秦涫儿举着手里的龙袍,急切地解释道。
她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一次次被南宫胤抓住把柄。
“哼,说说,这件衣物为何会被你私藏?难不成你做宫女做得太不舒服,想要坐坐朕的龙椅吗?”南宫胤危险地眯着双眼,胸口因怒火正微微起伏着,原本俊俏的容颜,此刻更是阴沉一片。
“皇上,您不觉得这件衣物十分眼熟吗?”秦涫儿无辜地眨巴几下眼睛。
废话!那是他每日必穿的衣物,他怎会不认得?南宫胤心头冷笑道。
“朕是在问你,它怎会被你藏在北苑?”冰冷至极的话语从他的牙齿缝中挤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此次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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