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只有进门处的玄关开着一盏不太亮的灯,其他地方没开灯都很暗,看来吴妈已经离开了。
她打开餐厅的灯,吴妈在餐桌上留了字条,饭菜都在保温的碗罩中。
慕梦凡看时间都已晚上九点了,知道今晚夜斯鸣不会回来吃晚饭了。
一个人吃了些饭菜,想要重新回房睡觉。
两年了,她早已习惯夜斯鸣经常夜不归宿,自己独守这空荡荡别墅的日子。
在和他分开的那些年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将来和他共筑的爱巢会是什么样的?
但她从没想到过会是这般冷清冰凉,根本不像个有烟火气的家。
哎,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隐隐地疼。
刚回到房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还以为是夜斯鸣打来的,却发现是宋绍清的来电。
竟莫名有点失望。
不过她立刻面带笑容的接听了。
“师兄,你伤口好些没,吃过饭没?”
“现在都几点了,早吃过了。”宋绍清语气温和地反问她,“你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慕梦凡忙说:“我也吃过了。你手伤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我可能不方便常去你那里。”
“梦凡,我也没想到你先生会那样看我。我是不是又让你难做了?”
慕梦凡强忍着心酸,说:“怎么会,我有什么可难做的。对不起,今早他那样对你说话,是我没拦住。”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宋绍清心疼梦凡说,“他瞧不起我没关系,但不该那样侮辱我们之间的情谊。”
“你别理他,他一向高高在上、狂妄自大,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他有狂妄自大的资本。”宋绍清担心地问,“你单方面的想和他离婚,如果他不想放过你,离得了吗?”
今早他们走后,宋绍清上网查了下夜斯鸣。
原以为夜斯鸣不过是个富家子弟,可没想到他不光身世背景强大,还是渭城青年才俊中的风云人物。
网上正面评价说夜斯鸣是渭城近些年来最优秀的青年企业家。
还有些小道八卦的说,他在渭城只手遮天,杀伐果决……能在短短几年内将夜氏扩张壮大几倍,绝对是个黑白通吃的狠角色。
宋绍清不由为梦凡忧心,也不知道梦凡清不清楚这些?
慕梦凡有点悲切地说:“他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怎么会不放手?”
“要是他喜欢的人是你,你还会和他离婚吗?”宋绍清冷不丁地问。
慕梦凡被他问得愣住了,不过很快说:“他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但我感觉他……”
“不说夜斯鸣了。”慕梦凡只想和他聊些开心地问,“你受伤的事师姐知道了吗?她很担心吧。”
“哦,还好吧。”宋绍清语气变得轻松些,说,“还记得在大学时你做过的那些糗事吗?”
慕梦凡笑了,装傻说:“我什么糗事也没做过。”
“穿布鞋上体育课、解剖课上把兔子当宠物抱回寝室、踢垮了学校的围墙……”
慕梦凡哈哈大笑起来,为自己辩解说:“什么围墙,就是个土篱笆,要不然我怎么能几脚踢垮,那可是为了帮你和师姐,你们可还欠我一顿饭。”
“我有欠你一顿饭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宋绍清也笑了。
“当时要不是我,你们还得翻墙回学校,说好要请我吃饭的,欠到现在都没请。”慕梦凡不由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了床上,想起那些好笑的事,一直不自觉地在发笑。
她不知道此刻夜斯鸣就在她房间外面,透过虚掩的房门,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夜斯鸣一回来,直接准备回房,刚上二楼就听到了她开心的笑声。
隔着门听到她一口一声师兄的叫着,正在和宋绍清讲电话。
她那样真实的笑容,放松的状态,是他从未见过的。
夜斯鸣本来已想好了,还是像以前那样无视她,不再去注意她。
还以为她又去上夜班了,原来竟趁他不在家,她又和那男人卿卿我我地聊电话。
“在聊什么?”夜斯鸣突然推开了她房门。
慕梦凡猛然看到两道如冰柱般的目光射向她,吓得她心中一紧,赶紧坐正。
电话那头的宋绍清还不知道她这边的状况,笑道:“等我手臂的伤好了,就请你吃顿好的。”
“到时再说。”慕梦凡立马挂断了电话,被夜斯鸣那冷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她站了起来,无话找话说:“我以为你今晚加班,会回来的很晚。”
夜斯鸣一步步逼近她,整个人像千年寒冰,说:“原来我不在家时,你也能找到慰藉。下次别墅没人时,是不是打算把你的好师兄带回来……”
“我和你说不清楚,随你怎么想。”慕梦凡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他老是先入为主的认定,她多说无益,“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夜斯鸣忍无可忍地拽住了她胳膊,用拇指抵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慕梦凡挣扎着,气恼地怒视着他。
他却笑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夜太太,你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随时提醒你。”
慕梦凡张嘴还没把反驳的话说出口,就被他吻了上去。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力挣扎,却挣不脱他。
他的吻并不温柔,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气。
慕梦凡被他吻得很痛,死命抵住他,用尽全力在推拒。
夜斯鸣放开了她的唇,还死死捏着她的肩,眼底如暴风过境,“他吻过你没,你们睡过没?”
慕梦凡只觉他简直不可理喻,气得浑身发抖。
像他这种高傲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即便他并没把她放在心上,更谈不上喜欢,却还对她有极强地佔有欲。
“出去,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这些!夜太太?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过自己的太太!既然没打算和我过一辈子,就别再碰我!”
夜斯鸣微微一震,冷静了些,自己又被这该死的女人牵动了情绪。
他松开了她,目光变得深沉冷冽,淡淡地说:“你说得没错,你不是我想娶的女人。但你既然不折手段成了夜太太,哪怕是守活寡,也必须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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