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亲眼见到了,那女子长得真丑,也不知和楚太子是什么关系?”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直直的朝着楚璃萧扑了过去。可,楚璃萧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遍,拎起酒壶又是一口烈酒穿肠而过。
毁在一旁看着,真是想抢了自家殿下的酒壶,将自家殿下强行扛到太子妃的房间里,免得这大半夜的在坐在这个鬼地方被人评头论足。可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说出来了,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民女荷儿参见楚太子。”
正在毁万分纠结,众人群情激动之时,一道娉婷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了楚璃萧面前,温声细语的开了口。
白纱遮面,三千青丝垂于脑后,黑葡萄般的眸子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那妙曼的身姿,那恍若黄莺出谷的声线,无一不让众人惊叹。
不知,这女子取下了白纱会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滚。”
毁见到了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敢上前搭讪,冷着脸看着夏荷儿,冷硬的声音飘荡在偌大的大厅里,听得人毛骨悚然。
“楚太子忘记荷儿了吗?”
夏荷只是对着毁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无惧。晶莹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绝色男子,心中的激动已经难以形容。
五年了,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楚璃萧拿着酒壶的手顿了顿,原本没有焦距的眸子瞬间对着夏荷扫了过去,带着些许的探究和审视。也于同时,想起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原来是夏姑娘,请坐。”
微微对着夏荷点了点头,示意她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深邃的瞳眸中却无半分的温度。
这夏荷,若非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他也是断然不会理会的。可她既然已经出来相认,他若是不理会,父皇若是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怒吼。
“多谢太子殿下。”
夏荷嘴角勾起温柔的笑,轻轻的福了福身子,便在楚璃萧的对面坐下。见他还想喝酒,便亲自执壶替他倒满了一杯,轻声细语的劝慰着。
“殿下这般喝酒会伤了身子,荷儿替殿下斟酒如何?”
楚璃萧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泛着波澜的酒水,好看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真想起身直接便走了。但一想到父皇的话,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丝笑。
“这些都是下人们干的事,夏姑娘不必如何。”
若是父皇知道他将这夏荷当丫鬟使,恐怕他的耳朵都会别念出老茧。唉,谁让父皇欠了人家这么天大的人情,只得他这个做儿子的来替他偿还。所以,他强迫自己忍。
“殿下心情不好么?”
夏荷美目流转,万千光芒闪过。见着对面的男子神情有些阴郁,很是关系的问道。同时,目光紧紧的锁着楚璃萧的俊颜,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本宫只是无聊出来喝几杯罢了。”
楚璃萧的嘴角抽了抽,这女子摆明了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要是心情好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他又不是傻子。可真正的原因,他会对她说么?显然不会。
“殿下若是愿意,荷儿替殿下弹奏几曲如何?”
夏荷倒也知道对面的男子说的是场面话,不过并不介意,在楚璃萧还未开口之前,便示意身后的丫鬟们呈上了一把千年古琴。
楚璃萧见此,有些不淡定了。他可没忘记,自己的女人还在生气,说不定气得现在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要是这夏荷真的弹奏起来了,她八成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砍人。
正想拒绝时,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笑意隐隐的夏荷,随即又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酒水,脸上全是不悦。
这下,楚璃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正想开口解释时,宁儿却抢先开了口。
“不知楚太子可有时间,我家小姐有请。”
宁儿黑着小脸,生平第一次对楚璃萧生出了几分不满。于是,连那姑爷也不叫了,可见是真的很生气。
其实,她已经看着楚璃萧与夏荷好一会了,若不是夏荷执意要弹琴,她怕自家小姐听到了回出房间一探究竟,也不会这般贸然的打断人家的说话。
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在房间等了好一会没见到人的云浅浅,早已经步出了房间,也已经冷眼旁观好一会,反正该看的全都已经看到了。
宁儿这话一出,满室的寂静。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宁儿,这是谁家的小丫鬟,竟然对楚太子这般无礼,不知道会怎么死。
“本宫这就回去。”
楚璃萧看了宁儿一眼,便知道这小丫鬟是真的气大了。一阵凉气从脚底迅速的蔓延至全身,看来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真是伤脑筋。
“楚太子若是没有时间也无妨,奴婢去回了我家小姐,在去请北岳太子便可。”
宁儿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胆子,直接便驳了楚璃萧的话,脸上的神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宁儿,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楚璃萧很是无奈,可众目睽睽之下却也知道自己是有理都说不清楚的。站了起,看着那双手抚琴的夏荷一眼,冷冷的落下了一句话。
“夏姑娘,本宫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说完之后,也不在理会任何人,头也不回的朝二楼走去,只留下了气愤难平的宁儿和一脸无奈的毁。
“狐狸精。”
宁儿看着目光一直追随着楚璃萧的夏荷,实在是忍不住了,恶狠狠的大骂了一句。可她刚骂完,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宁儿的脖子便被拧住了。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竟敢辱骂我家小姐,找死!”
白衣女子满脸的冰霜,看着宁儿,满脸的不屑。也不过是一个丫鬟,竟然在她家小姐面前放肆。
“是谁啊?楚国未来的太子妃吗?”
宁儿颇有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瞒着白衣女子满脸的嘲讽。她管这个姓夏的是谁,她之知道这个姓夏的试图勾引她家姑爷。其他的,一概不知。
“就算不是太子妃也定然是太子侧妃!”
白衣女子被宁儿那不屑的神情弄得发了火,完全没想到任何后果的脱口而出,只是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便被一旁的夏荷打断。
“白语,闭嘴。”
夏荷蒙着白纱的面色瞬间苍白,急声厉语打断了白语的话。随即,扯住了白语的手,硬生生的将她扯到了一边。
早就知道这丫头鲁莽,没想到还没到楚国就给她生出事端来,让她真是后悔了将她带出来!
“小姐,我!”
白语也自知失言,看着自家小姐,嘴唇哆嗦了几下,终是没在说什么,气呼呼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夏荷摇了摇头,目光投在了宁儿的身上,秀眉微微的皱起,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可还没瞪她思虑完,宁儿已经从她的身边走过,再次丢下了一番让她难堪至极的话。
“未来的太子妃或者太子侧妃,奴婢真是失理了!”
夏荷看着离去的背影,掩住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握紧的拳头,紧抿的唇,已经将她的情绪暴露无遗!
房间里,云浅浅一身孤绝的站在窗前,目光深沉,嘴角含着一丝自嘲,心没由来的疼痛不已。
原本以为无所谓的,可为何在亲眼看到他和其他女子在一起时,会那般的难受。就好像有被一块石头压住了一般,沉甸甸的痛。
他是何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若不是有心,为何独独会应了那名女子的话,独独对着那名女子浅笑。
好,很好,好得很!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轻轻的推开,楚璃萧看着那沐浴在月光下的女子,那一身冰绝的气息让他原本就有些发疼的脑袋更加的疼痛。心中已然明白,刚刚的那一幕,她定然是看见了的。
“浅浅,别胡思乱想,听本宫解释好吗?”
走到她的身后,一伸手便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了怀中,满心的无奈。直叹自己倒霉,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遇上那夏荷。
“楚太子,这一次你是可以真正正正的有多远滚多远了。”
云浅浅并没有挣扎,任凭他抱着,双眸微闪,扫了那圈着自己的白玉手臂一眼,淡淡的开了口。
没有丝毫的怒火,没有丝毫的怨气,有的只是无人能懂的平静人,让人心惊胆战的平静!
“浅浅,夏荷的祖父对皇祖父有救命之恩,她的父亲对父皇亦有救命之恩,她的哥哥因楚国战死沙场。念着这层关系,本宫才会理会她。”
楚璃萧苦笑了一声,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垂眸,看着她那双比海还幽远的眸子,很诚实的解释了他异样的原因。
夏家,本是与世隔绝的一家,却因楚国卷入了世间的纷争。于他来说,夏家是楚国的大恩人,这份人情他不得不回报。也因此,他也不得太驳了夏荷的面子。
“哦,那念着这层关系,你为何不娶了她?”
云浅浅思索着他的话,好一会才开了口,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嘲讽。既然夏家为了楚国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给不了太子妃的名分,太子侧妃那夏荷也还算当得起。
“父皇本是有这层打算,但本宫没同意。之后,本宫遇上了你,便更不允许有任何女人来抢走属于你的任何东西。浅浅,本宫不是滥情之人,也不会处处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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