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琴次日醒来,收拾停当,又和父亲请假,她要去乡里办事。
苏恒生说玉琴:“希望你昨天不是一时冲动,才说出了好好学习中医的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行。”
刚好路珍珍又来找玉琴了,路珍珍每天都来苏家报到,路珍珍戴好头盔,又给苏玉琴一个头盔,两个人骑着摩托非常拉风地去了乡里。
苏玉琴和路珍珍两个人到了乡里,调节办事的地方有很多人哎,苏玉琴东瞅西看,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一个叫律师事务所的部门。
一个工作人员看着陆珍珍和苏玉琴在大楼里,走过来走过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他就问了:“请问你是来办事的吗?”
“是呀。”玉琴斯斯艾艾地说。
这位大哥说:“嗯,这周围没有律师事务所呀。要去找这个部门,就得去市里找。”
苏玉琴扭捏地捏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她虽然性格爽利,可是从来没有办理过离婚的事,就连结婚这种事情她都没有经历过。
这位热心大哥又顺口问了苏玉琴:“你是需要发起民事诉讼吗?”
苏玉琴就点头说是。苏玉琴安排路珍珍去走廊的椅子上坐会,她自个办事去。
然后这位大哥就进到一间调解部门的屋子,刚刚好,这位热心的大哥就是管理这个部门儿的,在这个年代的乡里,诉讼流程是非常简单的,老百姓打官司一般也就是简单的问题,就直接到乡里去直接说明情况就可以啦。
而那些有文化的人则自己会写一份诉讼书,就算是很高大上的做法。
苏玉琴有一些拘谨地站在那里,周围有好几个忙碌的工作人员。
苏玉琴略显紧张地问:“我应该和谁说明我的情况?哪位才是管理诉讼的工作人员呢?”
郭金伟看出眼前这个有些瘦弱的女孩子,她有些拘谨。于是刻意说话温和一些:“你说说你的情况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苏玉琴下了决心,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原本我和男人过着平凡的日子,我们有一个女儿,他平时对我态度就不好,但是前几天就更恶劣了。大前天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我无法再和他生活在一起,我要和我丈夫秦伟离婚。”
郭金伟做出了劝和的打算,小两口小打小闹的,何必至于离婚呢?
苏玉琴说:“我被我丈夫打了,打的腿子瘸了,头部有伤口,而且他们家人都说我有情人。我自己清楚,我没有情人。”
郭金伟想劝阻一下:“你真的要离婚吗?你有证据证明你丈夫打你吗?”
苏玉琴:“您看,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可是我的头上有纱布,腿子瘸。这些都是拜我的丈夫所赐。我们梨花村的百姓,都可以证明,秦伟他确实打我了。而且我有挨打的伤情报告。”
苏玉琴又想到另一件事:“前天,我还和梨花村的百姓,一同见证了我丈夫秦伟,他在偷情。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丈夫天天嫌弃我,呵斥我,经常想打我的源头。都是因为村里理发的姑娘月牙引起的。他们偷情的事情,也是梨花村的村民都知道。这都不是我一个人信口胡说,我都可以找到证据和证人。”
苏玉琴:“我今天把证据直接给您,就是想讨要一个公道。让我和丈夫离婚,让我丈夫还我嫁妆钱,还有坐月子时候,娘家人给的礼钱。统统还给我。孩子,我也是不会给他们的,反正他们想要的是儿子孙子,而不是我乖巧的女儿。”
郭金伟疑虑这件事的真假,听说:“你有什么证据,那就都拿出来吧。如果证明不了这两件事,那就不能马上说离婚了。”
苏玉琴把一沓照片和诊断书放在郭金伟面前,苏玉琴说:“这就是我的证据。你看看我的伤情报告,我能有这么多伤都是拜秦伟所赐,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他们家里。他冤枉我偷情,我连个密切接触的其他男人都没有,他也没看见,就是我婆婆和月牙冤枉我偷情,秦伟相信了,还打了我。打的特别狠。当时我都昏死过去了,那天晚上我去邻居家住下的。要是在秦家,没人管我,也可能真的会死。”
苏玉琴说着,就眼里噙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坐在凳子上。把这件事颠来倒去,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苏玉琴又说:“秦伟和月牙偷情,也是梨花村里人都看见了,当时场面很混乱,我趁机拍下了他们亲热的照片,同时懂得了为什么我男人嫌弃我,打我能下死手的道理。我一天都不想和他生活,否则我的命都会搭进老秦家。”
郭金伟拿着照片,左看右看,他看出来这个男的是秦伟,郭金伟以前认识秦伟,办理土地证的时候,秦伟来过乡里,秦伟在外边与人交往,给人一种忠厚老实又有礼貌的感觉。为什么玉琴的伤口看着这样触目惊心?而且还有腿子的伤,玉琴在走廊里走路的时候,确实是一瘸一拐的。
这个偷情的照片很是清晰。月牙和秦伟穿的衣服很少,忘情地搂在一起。郭金伟现在对秦伟的印象急剧下降,乱搞男女关系和家暴的男性,真是一点没有看出来。
这件事要当面对证。郭金伟要手下,去把秦伟找来。苏玉琴此时又想起来证明人应该还有方震大叔,他是梨花村的队长,这两件事的发生,方震都见证过。
年轻人去找秦伟了。而郭金伟此刻叹息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苏玉琴冷笑:“当初我也是被秦伟亲切又热情阳光的表象所迷惑,才和他结婚的。但是历经三年的婚姻,却让我看清了秦伟,他不是阳光的人,经常在家里对我骂骂咧咧,有次他领了同学回家喝酒,我说他了,他狠狠给我一巴掌,从那以后,就越来越厉害了。”
秦伟和方震大叔在一个小时内,都被带到了调节的地方。秦伟一看到苏玉琴,直觉就是苏玉琴在搞事情,上来就想打苏玉琴,这下更加坐实了秦伟家暴的倾向。
一个年轻人一边阻挡秦伟对苏玉琴的进攻,一边说:“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居然要在调节的办公室对女人动手?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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