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云绾月这些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能见到她,其他时间都看不到。
更可怕的是,房间里电光闪闪,不知道她在鼓岛什么。
“娘亲,她没事吧?”夜子衿脸上挂满了担忧,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娘亲说上话了。
秋香搂着她,说道:“放心,主子她不会有事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秋香这次也拿不准了。
毕竟云绾月放出话去要让凤少卿的腿再长出来,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她给凤少卿治病。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干什么呢。
凤少卿拐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脸上已经没了当初的期待了,反倒和秋香一样,充满了担忧。
“其实我这样也挺好的,月月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不必勉强的。”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云绾月为他如此费心。
如果真的要让一个人来承受,那这个人就是他吧。
反正他已经残了,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周老夫人的脸色更臭了,虽然不再赶云绾月出去,可也没有多少喜色:“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初还不如让永宁候退了亲呢,现在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脸都丢尽了。”
她越想越气,索性离开了。
砰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云绾月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着众人道:“早啊。”
阿呆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太阳,悻悻的道:“是挺早的,再过一会儿就该睡觉了。”
秋香拽了她一把,眼神示意她别乱说话。
云绾月倒是不以为意:“阿呆又没说错,过会是该睡觉了,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这些天真是累死我了。”
“月月,你不必如此的。”凤少卿眼里满是心疼。
云绾月露齿一笑,眼里满是自信:“舅舅放心好了,将军府不会输,更加不会丢脸,你也一定能站起来的。”
凤少卿沉默了,这都最后一天了。
他的断肢还是老样子,云绾月也没有给他治疗。
云绾月还在说他能站起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可他不忍心伤了云绾月的心,朝他温润的一笑:“嗯,舅舅相信你。”
凤少卿在心里有了决断,将军府这次输定了。
如果永宁候得理不饶人那他就算拼着仅有的一条腿,也要把对方打趴下。
有他在,将军府就不能被人欺负。
“诸位都在呢。”正当众人说笑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绾月回头,见一个胖老头儿出现在眼前。
“钱三爷?”她认得此人,正是京城最大钱庄的掌柜。
钱三憨憨的一笑:“云大夫叫我钱三就好,今日来是我家主子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他把手上的匣子递到云绾月的面前。
云绾月接了过来,看到匣子上面有玄王府的标记,还有个九字。
顿时明白了,这钱庄是夜九玄的。
云绾月暗暗咂舌,九皇叔家底可够丰厚的。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他这样人中龙凤的男子。
钱三送完东西就离开了,云绾月轻轻打开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险些惊掉眼球。
“居然是晋王府的房契。”
里面还有一封信,她拿了出来。
信上简单交待了房契的由来,还有苏雪柔的赌据。
看着这些东西,云绾月的心暖暖的。
夜九玄,又帮了她一个大忙。
……
“来来,下注了啊,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一会儿就能见到结果了。”
“我押永宁候。”
“我也押永宁候。”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赌局,都想要看看云绾月如何力挽狂澜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这时,一道稚\/嫩的嗓音在人群中格外清晰:“我押晋王妃赢。”
一只白嫩的小手托着一枚金元宝,出现在赌桌上。
鼎沸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众人惊讶的回头,便看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一脸认真的托着金元宝。
如同年画上的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小娃娃,惊呼一声:“这不是玄王的养子吗?”
“他就是九皇叔的养子?”
人群里发出一声声惊叹,看夜无尘的眼神再也不敢轻视,甚至还有一丝惧意。
夜无尘将金元宝放在赌桌上,笃定的道:“这钱,我赢定了。”
他人虽小,可是气场却不小。
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
眼神充满了睿智,仿佛天下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直到夜无尘离开众人才回过神,刚刚他们竟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
马车上,夜无尘靠窗而坐。
他身资笔挺,目不斜视。
南无药摇头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跟小古董一般,小孩子嘛应该天真可爱才对。”
他伸出手指去扯夜无尘的脸,摆出一个笑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看,这样可爱多了。”
夜无尘轻轻把南无药的手推开,眼里有一丝无奈:“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再跟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他的眼神担忧的看向窗外,并没有因为南无药的逗弄有一丝开心。
南无药叹息一声,夜九玄把娃娃养的如此无趣,简直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细细的一看夜无尘的眉眼不由的心一惊,不光性子相似,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要不是他知道夜九玄这些年没有女人,就连他都以为夜无尘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君君,你是在担心绾月姑姑吗?”
君君是南无药给夜无尘起的小名,只有他在的时候才会唤他这个小名儿。
因为他觉得无尘这个名字太沉重了,不适合奶娃子。
夜无尘点了点头:“姑姑跟永宁候打赌的事情\/人尽皆知,虽然我相信姑姑,可是毕竟这件事很难办到。”
断肢再生,这怎么可能呢?
“那你还押姑姑赢?”南无药很不解。
“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看好姑姑,我也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夜无尘一脸坚定,提到云绾月两眼都放光了。
南无药心里有些酸楚,自家的徒弟养了几年,好似是给别人养了。
这种感觉就像他精心培育了一盆花,却被人连盆带花端走了。
“君君。”南无药凑近了一些,闻着夜无尘身上好闻的奶香气,说道:“师父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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