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怀有身孕,大家不要刺激他。”林晓连忙提醒准备要扑上去的范捕头和众多捕快们。
“让开,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徐超杰大声地吼着,神色越发狰狞了。……霍青山见状,只好挥挥手,示意捕快们让出一条路。
徐超杰挟持着杨茹往后退,霍青山带着众人紧随而出。
大街上,一大群居民都围着徐超杰,对徐超杰指指点点。
期间,范大鹏和何泛舟有好几次想要上去救人,但都被徐超杰敏锐地发现了,不得不退后。
高云霄喊道:“徐超杰,昨天我见你在你娘尸体前哭得十分凄凉,心道你是个孝顺的。你不要再逞凶了,放了你大嫂和你未出世的侄子,给你大哥留个血脉吧。”
“我放了她,你们会放了我吗?”徐超杰大声地叫道。
高云霄顿住,以徐超杰现在的罪状看来,必定要被处于极刑,活不了了。
霍青山声音冷若冰霜:“你弑父杀兄,丧心病狂,本官绝不能轻饶了你。”
徐超杰面目狰狞地说道:“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死老头眼里只有大哥二哥,从来都不理会我。我做错一点事情,他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决定以后连徐家的分利都不给我,让我自己自生自灭。他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儿子,只是把我当成他一生中的污点。”
霍青山上前一步,高声喝道:“那是因为你偷了钱庄里的库银,一共两千两白银。你这个监守自盗的家贼,徐老爷不赶你走,徐家迟早被你掏空,兄弟迟早要反目。”
徐超杰脸色阴沉了下来,愤怒地吼道:“我只不过是拿了两千两白银,家里有那么多钱,我拿这么一点怎么了?反正年底我就能分到不少银子,我到时候再还回去就是。分明是老头子不喜欢我,这才揪着一点小事为难我。”
霍青山又迈出一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徐老爷就是不想其他人像你这样偷走家业的钱,导致整个家业落没。他这是为了家族长盛不衰,你却只是为了自己一人,你还好意思指责他的不是?”
“我,我……”徐超杰眼前又回忆起那难以忘怀的一幕,摇头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苦苦地哀求他,是他的心太狠了,始终不肯原谅我,扬言要把我赶出家门。他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我凭什么要理会他的死活?”
“那你也不该夺走他的药瓶,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林晓被徐超杰的话给雷到了。
“我没夺,是他自己,没拿住药瓶,这才来不及服药的。”徐超杰辩解道,“我,我捡起了药瓶,想给他服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霍青山沉声斥责道:“你撒谎!你当时是巴不得他去死,所以捡起药瓶,却不肯给他服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你面前,想着他死了就不会有人赶你出家门,所以故意不去救他,难道不是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不要再费口舌了,把路让开,放我出城,我可以饶她不死。否则,我便让她一尸两命!”徐超杰恶狠狠地说道。
霍青山扫了一眼周围,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说道:“徐超杰,你走不掉的。你挟持着一个孕妇,能走多远?”
“给我一匹骏马,快!”徐超杰听完之后,立即改了主意。……霍青山挥挥手,衙役连忙给他牵过来一匹马。
“让她把马牵过来,你们都退后。”徐超杰指了指林晓,带着一个孕妇实在不方便,还是带着林晓比较好。
据说,这个女仵作对知县大人很重要,两人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林晓无奈地接过缰绳,牵着马来到徐超杰身边。
“你们都给我退后,退后。”徐超杰大声地呼喝着,把衙门众人逼退了些。
他慢慢地退着,看准时机,猛地将杨茹往前一推,然后便纵身上马,一手抓住林晓的腰,将林晓给拽到马背上。
“哎呦!”林晓只觉得肚子跨在马鞍边缘,疼得她差点掉下眼泪。
“驾!”徐超杰双腿一夹马镜,骏马立即蹿了出去。
“少爷。”石头从旁边冲了出来,丟给霍青山一副弓箭,这是霍青山叫人牵马时就让他准备的。
乌木弓瞬间就被霍青山拉满,他瞄都没瞄,直接就放箭。
锐利的狼牙箭比疾驰的骏马还要快,徐超杰还没有疾驰出一箭之地,后背心脏位置便钻来一股剧痛。
他口角溢出一丝鲜血,松开了缰绳,摔倒在路边。
林晓只来得及紧紧地抱住马脖子,被骇马带出去很远一段距离,到城门口才被拦了下来。
还好这匹马很温驯,没将她甩下来,不然她肯定得受重伤。
霍青山急忙赶到的时候,看着林晓小脸苍白地坐在城门口,一副吓跑了魂魄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来。
“没事吧?”霍青山关心道。
他已经施展了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
林晓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被吓着了,歇一会就好。”
霍青山闻言,一颗悬起的心稍稍落下,温声道:“那你就先回去歇息吧,衙门里没什么事了。”
林晓看了霍青山一眼,感觉霍青山他们查了很多线索,但都没有告诉她。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可是在尽心尽力地帮助调查的。
“为什么要把徐超然也抓回来?”林晓轻哼道。
霍青山脸色骤然一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晓见状,蹙眉道:“难道此案还有疑点吗?”
霍青山见她一副求知的眼神,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日在徐老爷屋里搜到一幅画轴。”
林晓闻言,立即想起霍青山那天带回来的画轴,可里面到底画的是什么,她却一无所知。
“画轴有什么问题?”林晓不解地问道。
霍青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马匹牵过来,让林晓骑在上面。
林晓方才被这匹马吓得不轻,可不敢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霍青山见了,说道:“你放心好了,这马匹十分温驯,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林晓撇了撇嘴,这马温驯个鬼啊!方才将她吓个半死的不就是这匹马!
还有,有他在,她就更不放心了,要不是他突然射出那一箭,她怎么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虽说他射那一箭是为了救她,但他能不能在射箭前给她一点暗示……霍青山见林晓坚持不上马背,很是无奈,只好牵着马匹,和林晓缓缓朝衙门方向走去林晓和霍青山一到勤勉堂,林晓又问起方才的问题,霍青山动手将大门关上,然后才将画轴拿出来递给林晓观看。
林晓不解地打开,仔细地观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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